但实在没必要因为这种人生气,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得。
再说了,路行舟父母什么样子不是人尽皆知吗?何必这样大惊小怪。
陈明月当然不会跟刘氏计较了,看见苏云姝,她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一家三口说说笑笑回了将军府。
武阳侯府和将军府距离并不是很远,坐马车最多一刻钟就到了。
当看见那熟悉的朱门时,苏云姝眼眶一热,再次流下泪水。
苏长戚和宋明月也都十分感慨。
整整三年,他们从未回过京城。
每当过年时,夫妻俩就会朝着京城的方向眺望,想着平时这时候在做什么,想着苏云姝这时候又在做什么。
想着想着,眼泪就不自觉的流出来了。
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现在一家三口终于团聚了。
就算苏长戚和宋明月不在家,下人依然把家里的每个角落都打理得干干净净,苏云姝也时常过来看一看。
只可惜没有父母在的地方,对她而言就不算家。
将军府的人一早就收到消息,这会大门开着,就等他们回来了。
随着门口的人通传,苏长戚和宋明月下了马车。
苏云姝搀扶着宋明月小心翼翼的。
重新回到这个地方,苏云姝的心情十分复杂。
就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仍未出嫁,还是个小孩子似的待在父母身边,享受天伦之乐。
而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十分熟悉,就连大门里面道路最中央的喷泉也都是她记忆中的样子。
“母亲,咱们终于回家了。”
苏云姝紧紧抓着陈明月的手,欢喜不已。
陈明月用力一点头,“不说这么多了,你早上肯定也没吃东西,阿福,去做点饭菜来吧。”
“不知道我们这三年不在家,还能不能吃得惯京城的口味。”
“那肯定可以啊!”
苏云姝眉头一挑,“就算不能,以后爹娘能在京城常住,时间久了,总能把口味改回来的。”
阿福就是在厨房工作的人,厨艺那叫一绝。
就算将军府里这三年里没人,但一切都和他们在时没有什么区别。
厨房很快就升起火堆做饭了。
苏云姝东走走西逛逛,和宋明月一起走遍了将军府的每个角落。
至于苏长戚,他去忙别的事情了。
镇国大将军回了京城,除了回家这件重要的事以外,还得进宫向皇帝述职呢。
才是最大的事。
很快早饭就做好了,一家三口坐下来。
刚吃完,苏长戚就马不停蹄的进宫了。
看到父亲这般忙碌,苏云姝很心中很不是滋味。
“也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能闲下来颐养天年。”
她叹息一声,刚好被陈明月听见了,摇摇头。
“只怕是难啊,朝中武将良莠不齐,能顶替你父亲的没有几个。”
“没有接班的,皇上又怎么肯放手呢?”
苏云姝也是这么想的。
她父亲堪称是本朝的顶梁柱,但凡有棘手的敌人,都是苏长戚去处理的。
皇帝呢,一方面忌惮苏长戚的军功,另一方面又离不开他。
想必皇帝自己心中也很矛盾吧。
陈明月握住苏云姝的手,“姝儿,你回来了在家里多住一些日子,不要再回侯府了。”
“我瞧你人都瘦了一圈,日子肯定很难过,是不是你那婆婆又给你气受了?”
“哪有。”
苏云姝呵呵一笑,不想让陈明月为自己担心。
“我不给她气受她就应该感恩戴德了,这两天我不怎么舒服,所以也没怎么有胃口。”
“你还想瞒着母亲么?”
陈明月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那路行舟也真是的,当初娶你的时候各种甜言蜜语说的天花乱坠,就差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送给你了。”
“这才仅仅三年,他就带着另外一个女人回来。”
“偏偏那女人还怀了孩子,姝儿,你可要加紧些了,若让那女人抢在你前面生下儿子,你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苏云姝听的一阵恶心,赶忙道:“娘,你才刚回京城,很多事情都不清楚,我一点都不喜欢路行舟,我想跟他和离。”
“什么?”
陈明月愣了一下,“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和离了?”
“怎么就好端端的啦?”
苏云姝不满的撅嘴,“您自己刚才不也说了吗,路行舟当初娶我的时候说的那么好听啊,现在悄无声息的把另外一个女人带回来给我添堵。”
“你可知道,路行舟还想让蒋芸儿做平妻跟我平起平坐呢。”
“他今天可以让蒋芸儿做平妻,来日等蒋芸儿生下了儿子了,我这个世子夫人的位置岂不是也要拱手相让了?”
“这都是能看见的事,我又何必跟这种人争夺,倒还不如干脆和离呢,也能落个清净。”
陈明月十分震惊。
听别人说千遍万遍,不如自己亲眼所见。
回来的路上她的确听到了不少风言风语,但这些话不是从苏云姝嘴里说出来的,她断然不敢相信。
“太过分了!”
陈明月气的拍桌,“我早就应该知道的天底下的男人全都是一个样子,别管当初说的多好听,最后都不会履行诺言!”
“姝儿,这些年苦了你了!”
“可你的婚约是皇帝所赐,和离哪有那么容易?”
“是啊!”
苏云姝托着下巴沉沉叹气,“我去求过皇上,但被皇上给拒绝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可我再一想,这事儿也不至于一点办法都没有。”
陈明月一挑眉,“如此说来,你已经有办法了?”
“算是吧。”
苏云姝并没有马上说出来。
之前就关于和离的事,她曾和盛封询聊过很多。
盛封询自然是双手双脚支持的,只是现在皇帝还没有想通罢了。
以前苏云姝心急如焚,现在她反倒是想开了。
那么着急做什么方法,她有一天总会离开的,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
现在待在侯府还能多看会儿热闹。
“对了,我差点忘了!”
苏云姝猛地坐直身子,“母亲,这三年里侯府花了我十万两银子呢,我必须得把这笔钱给要回来,那都是我的嫁妆!”
陈明月先是惊讶,随即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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