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温顺柔和的楚意宁仿佛变了个人!一群人如同见了鬼,慌忙冲出宁安院!
人走后,茯苓急忙从地上爬起来,紧张地冲到了楚意宁身边,哭着问道:
“夫人,你怎么样了?”
楚意宁温和地看着她,宽慰道:
“放心,已经好多了。”
前两天半夜她就悄悄催吐,解了大半的毒,现在只剩脸上吓人的红疹没退。
茯苓又是惊喜又是心酸。
“太好了!奴婢现在就去告诉他们,夫人这不是脏病!”
楚意宁拉住了茯苓,扫了眼门口。
“不急,我们还没搬走,他们自然会找上门来的。”
茯苓一听搬走,委屈地抹了把眼泪。
“他们太过分了,夫人如此好性子的人都被逼成这样了!他们怎么忍心呢?!”
楚意宁看着脸都肿成猪头的茯苓,从药箱翻找出消肿膏药,拧眉说道: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记住了,在这种地方,好性子是没用的!”
茯苓愣了一下,脱口道:
“夫人,你从前不是一直说,只要坚持宽厚待人,总能换来真心。”
楚意宁叹了口气。
别看原主出身将门,可双亲常年在边关打仗,养着她的外祖母生怕外孙女也会走上这条路,于是将她教养成了温文尔雅的大家闺秀。
可在武安侯府这种狼窝里,娇滴滴的女人只会被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楚意宁将药膏涂在茯苓脸上。
“那也得看对面是人是狗!就算是狗还能喂熟,要是对狼掏心掏肺,那可就是自讨苦吃!”
听到楚意宁的话,茯苓心酸地吸了吸鼻子。
“夫人,你怎么和从前不一样了。”
楚意宁眼眸清亮。
“我病了一场才想明白这些事,好在还不晚。”
来到这个世界,她躺了三天,虽然不能动,但她已经弄清了前因后果。
原主是镇南将军府唯一的嫡女,为殉国的双亲守完孝后,就带巨额遗产嫁到自小定了娃娃亲的武安侯府。
成婚当晚,谁知她的夫君武安侯季云泽因徇私枉法获罪!
眼看整个侯府都要被抄家,原主用将军府的功绩相求,以及千两黄金作保,才勉强保下侯府,只判了季云泽一人流放。
可季家人却觉得她没有尽力,尤其是季老夫人,本就不喜欢这个温吞水的儿媳,竟然把她宝贝儿子流放这件事算在儿媳头上,让原主明里暗里受了不少磋磨!
可原主念着青梅竹马的情意,为了记忆中的少年郎,对季云泽及季家依然掏心掏肺。
一边苦苦支撑着侯府,一边为季云泽到处奔波喊冤。
这半年来,一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在外受了多少白眼!甚至差点丢了清白!
吃了这么多苦,终于换来季云泽翻案的好消息。
可谁知道,还不等她高兴,季云泽就从流放地高调地带回一个女人,还口口声声要给这个陪他共患难的女人名分!
原主虽然心里委屈,可念在兰嫣也是无父无母的孤女,有种惺惺相惜的同情,又看兰嫣陪季云泽共患难的份上,还是同意她进门了。
而谁能想到原主在宴席上突然吐血倒地,一夜之间就成了得了脏病的贱妇!
楚意宁胸口一阵憋闷。
饶是上辈子在财阀家族看惯了人心险恶,受尽了明枪暗箭,她也实在忍不了原主这口窝囊气!
看楚意宁脸色更白,茯苓急声劝道:
“奴婢扶夫人躺下歇会儿吧……”
话还没说完,院门就被踹开。
“事到如今还敢闹?你不要脸,我们季家还要脸呢!楚氏呢?把她给我带出来!”
听到季老夫人的声音,茯苓吓得白了脸,但还是下意识护在楚意宁身前。
“夫人,是老夫人来了!”
楚意宁轻轻拍了拍茯苓的肩,抬眸之际眼底涌起一抹冷意。
上辈子,她一心搞事业,一路斗到财阀掌权人的位置,什么牛鬼蛇神没有见识过?
“别怕,扶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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