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侯府张灯结彩,欢声笑语不断。
由于兰嫣刚进门就得了掌家玉印,小小的下院挤满了贺喜的人。
随着一群人闹洞房,喜庆的气氛愈加浓厚。
相比起来,寿安堂显得冷清不少,更别说是楚意宁住的偏房。
茯苓从外面端着饭菜回来,扁着嘴进了门。
楚意宁正在翻书,抬头一看,忍笑问道:
“是哪个不长眼的又惹了我们茯苓姑娘?”
茯苓放下了饭菜,气冲冲地说道:
“夫人,太过分了!奴婢刚刚在厨房听到周二嫂说,侯爷对兰夫人宠爱有加,已经差人去请都城最好的工匠,要给冷秋阁重新设计图纸!”
楚意宁漫不经心地翻了一页。
“不就是一张图嘛!”
茯苓凑了上来,皱眉说道:
“夫人,你不知道,这工匠曾经给寒王府设计过图纸,要是他来给兰夫人设计院子,那兰夫人岂不是尾巴翘上天了!”
楚意宁噗嗤笑出了声。
“一张纸就能尾巴翘上天?你说说,是狗尾巴还是鸡尾巴?”
茯苓被逗得刚刚的气都散了,又是笑又是跺脚。
“夫人!”
楚意宁放下了书,笑着纠正道:
“好了,以后别叫夫人了。”
茯苓白天就知道了她入宫求和离圣旨的事,重重点头说道:
“对!反正小姐要和离走人的!管他是狗还是鸡!”
可说着,她想到外面到处都是喜庆的声音,茯苓忍不住又伤感地红了眼圈。
“可是,小姐嫁过来半年,什么都没有,还为侯府掏心掏肺地付出了那么多,就这么和离了,小姐岂不是太委屈了?”
楚意宁拉着她坐下,开口说道:
“不值得的人和事就像垃圾,舍不得丢只会脏了自己的手,况且人生苦短,有仇就报,有乐就享!”
看着楚意宁,茯苓眼睛亮了。
“小姐病了一场变了很多,但奴婢喜欢现在的小姐!”
现在的小姐像是全身都散发着光芒!
说着,茯苓起身。
“对了,小姐,厨房还炖着燕窝羹,奴婢去取!”
楚意宁突然喊住了她。
“对了,茯苓,你刚刚说那个工匠给谁设计过图纸?”
茯苓想了想,走之前回头说道:
“是寒王!”
楚意宁喃喃念道:
“又是寒王啊……”
今天白天在宫里的时候,那个黑色锦袍的身影又一次浮上了脑海。
她自嘲一笑,撇着嘴自言自语道:
“都说寒王厉害,真有本事就找上门来啊!”
刚说完,楚意宁就听到了一道风声,窗户轻微地吱呀一声。
有人!
“什么人?!”
楚意宁呼吸一窒!
她刚只是随口说的,难道真的是寒王来了?他真有这样的本事能找上门来找她算账?!
楚意宁下意识伸手抓住了枕头下防身用的匕首。
可握住匕首的手腕一紧,已经被人结结实实地按住了!
转头对上那张冷肃的俊脸,楚意宁眼睛亮了下,与此同时也下意识放松了心底的戒备。
“是你?”
一身黑衣的男人,正是帮过她两次的包工头。
只是有关下午他怎么帮她解了药性的事,她记忆缺失了这一段,根本想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来的正好,下午的事我还没问你……”
匕首从手掌掉落,她下意识挣扎,宽松的寝衣滑落到了肩头。
楚意宁顿时涨红了脸,咬牙吼道:
“不许看!”
耳边传来男人的一声轻笑。
“下午又不是没看过。”
这句话让楚意宁差点直接炸了,裹紧了外袍紧盯着他,质问道:
“你!你下午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男人双手抱臂,一双寒眸微眯。
“看来季夫人是都忘了,忘了怎么拿钱买我的?又是怎么脱我衣服的?”
随着男人清朗的嗓音一字一句说下去,零碎的画面一下子涌上来!
楚意宁顿时想起自己是怎么趴在他身上,又是怎么摸着他的腹肌,逼着他收钱办事!
还大言不惭地要看他的本事,说要给季云泽送一顶绿帽子!
男人的声音还在继续。
“难道季夫人是想穿上衣服不认人?”
楚意宁脸颊发烫,一直烫到了耳朵根,咬牙喊道:
“你!你别说了!”
前世她样样能力顶尖,偏偏在找男人这件事上毫无经验。
看着找上门来的男人,楚意宁深吸一口气,前世的涵养让她勉强沉着冷静下来。
随后,楚意宁大着胆子抬头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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