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的陶瓷娃娃，顾尘眼神恍惚间，便化为决然之色。
重活一世的顾尘知道，他和武瑶之间已经没有丝毫的回旋之地，现在的武瑶对顾尘，只有无尽的杀意。
二人现在只是你死我活的死敌！
若是再放不下往日的情谊，那便只有再死一次！
想到这，顾尘随手一丢，便将那陶瓷娃娃丢进了护城河中，随着湍急河水将那陶瓷娃娃冲走。
随之冲走的也有顾尘与武瑶之间的情谊。
“将军，你这是...”
看着顾尘的举动，身后一阵疑惑的声音响起。
此人便是潜伏在大武的五位大臣之一，名叫季常，是顾尘所收养的一个孤儿。
为了报答顾尘的恩情，季常从小便跟随在顾尘左右，随着顾尘出生入死。
对顾尘唯命是从，就算是潜伏在楚国当卧底，季常也无怨无悔。
“算是和以前做个了结吧！”
顾尘淡淡的说道，随后话音一转。
“另外，我已经不是大武的护国将军了，以后，莫要以将军称呼。”
顾尘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波澜，仿佛在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
闻言，那五位大臣立马跪下，恭敬说道：
“是！将军！”
赵雄：“。。。”
顾尘抿了抿嘴，他知道，这些人都是自己的心腹，在他们心里，或许自己永远都是那位护国大将军。
一时间，他们改口也是改不过来。
顾尘的那些心腹，都是在战场上和自己有过命交情的将士。
在随时可能丢掉性命的战场中，结下来的情谊无比深厚，顾尘对那些人都有救命之恩。
而且顾尘体恤下属，在大武军中的威望非常高。
顾尘从来不会让自己的心腹受到任何委屈。
也正因为如此，顾尘才有如此多的追随者，哪怕如今的顾尘已经不再是大武的护国将军。
他们依旧生死相随。
“季常，我让你调查楚国如今的境况，调查得怎么样了？”
顾尘一边抚摸着琳琅满目的兵器，一边看向季常问到。
闻言，季常小心地瞥了一眼满脸严肃的萧幽玄，似是有些犹豫。
“但说无妨。”
顾尘缓缓的说道。
现在的顾尘虽然算不上是楚国的一份子，但也在为楚国做事。
自己如今的境况，已经没必要再想楚婉秋隐瞒什么了，自己将这五位心腹安置在楚国。
就是为了检查楚国的一举一动。
所以面对萧幽玄，顾尘没有丝毫的避讳。
就算萧幽玄不向楚婉秋汇报，顾尘也会去说。
至少，也得先把藏在楚国的那些六国卧底揪出来，不然那对楚国可是巨大的威胁。
现在光是为了回报楚婉秋的那份情谊，顾尘也不能坐视楚国被灭。
更何况，这楚国还有顾尘所需要的东西。
以及顾尘也需要楚国这个稳固的后盾。
“是！”
季常恭敬地应了一声，随后从袖子中拿出一份图纸。
“将军，这是楚国的兵力布防图，以及楚国各个要塞的防御情况。”
顾尘接过季常所递来的图纸，仔细地端详起来。
无论是季常还是其他人，都是顾尘训练出来的，做起事来也是滴水不漏。
在楚国众人的监视下，季常居然能将楚国的兵力布防写得如此详细，不得不赞叹季常的手段。
“你是什么时候了解到我边军的布防的？”
看到那布防图上的兵力部署，那赵雄顿时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兵力布防是一个国家的最高机密，除了陛下和一些有声望的将军，其余人根本无从知道楚国的兵力布防。
但赵雄发现，这上面的兵力部署不仅真实，还刻画得如此详细。
这让赵雄感到不可思议。
“楚国的将军也有我的人，赵雄将军不必大惊小怪。”
季常没有说话，只是顾尘淡淡的回复到。
闻言，赵雄顿时觉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顾尘。
他本以为顾尘只是在军队中安插了几个士兵，没想到居然是楚国的某位将军？
而且能搞到边境的布防图，这位将军的地位怕还不低。
这让赵雄心中不免地对顾尘有些敬佩的同时，还有些畏惧。
顾尘是真的恐怖，要是没有大武所发生的那一切的话，怕是楚国被顾尘覆灭，是早晚的事。
一旁的萧幽玄眼神中也是出现一抹震撼，随即便很好的掩饰起来。
不管怎么说，这顾尘确实是有超于常人的手段。
居然能让楚国的将军成为自己的人。
可见顾尘手腕的恐怖。
这要是放在别的国家，顾尘如此作为，怕是早就被君主斩杀了。
毕竟武茗懿的帝王术也是有他自己的道理。
顾尘暗藏如此多对其忠心耿耿的心腹，要是真造反怕是楚国顷刻间便可易主。
而如今顾尘在楚国，又是告诉楚婉秋朝堂和军队之中有很多自己的人。
这不仅对国家是一种威胁，对君主也是一种侮辱。
将顾尘斩杀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但重活一世的顾尘对楚婉秋了解，她在自己身上下了一场豪赌。
所以顾尘就算做得再多，楚婉秋也不会对其如何。
但萧幽玄认为，那也只是顾尘手底下的人有本事罢了。
和顾尘似乎并没有多大关系。
所以萧幽玄心中还是有些不待见顾尘。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顾尘如此作为，也是在打楚国的脸。
楚国很弱，这一点萧幽玄承认，但是被人当面侮辱，他还是觉得有些气不过。
自己国家的将军居然是别的国家的细作，这要是传出去，怕是楚国将成为整个东域的笑话。
不过好在，顾尘现在是楚国这边的人。
萧幽玄也相信顾尘对楚国没有不轨之心，不然的话，也不会将这边防图当他面拿出来。
顾尘稍微看了一下边防图，随后便收了起来。
这楚国边军安排得确实不合理。
当然，楚国孱弱，不似大武那般，几乎每个城池都有灵海境的大将军守护。
接下来顾尘会告诉楚婉秋如何布防边军。
顾尘知道，等到灵山谈判结束之后，接下来便是赵国和大武的大军压境。
大武就是要这样，一点一点地将楚国覆灭。
顾尘自然不能坐视楚国被灭，所以他需要做一些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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