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和游朝在一起五年多,大多时候都是勾勾搭,无所不为,很多手段只要她想,没有做不出来的。
很轻易的。
南珠揽着他的脖子,只喝了半杯酒,很清醒的从他这套出了二十万。
在男人挂断备注‘老婆’电话,急色的提出三十万包夜的时候,倚靠在他怀里应下了。
却不过刚出了门,前路被拦下。
肃穆的黑色西服大汉,路边停着迈巴赫。
一看就是游朝。
南珠眼底复杂一闪而过,没反抗,松手让被吓着的人走。
抬脚跟着人上车。
开门看见里面的女人,脚停住。
车里坐着看窗外的女人回眸,脑袋微微偏侧,大波浪散下,美艳一笑,“你好啊。”
南珠定定的看她几秒,上车坐下,回眸跟着笑,“你好。”
陈碧云伸手,“我叫陈碧云。”
她补充,“东部项目的主理人。”
陈碧云眼底暗色一闪而过,再补充,“游朝的青梅竹马。”
南珠在游朝这,只要是和人建立联系的词汇,一个都没听说过。
不管是亲人还是朋友,亦或者是同学。
更别提青梅竹马这种带了暧昧色彩的词汇。
她思索了几秒,“朝阳孤儿院?”
陈碧云挑了眉,似笑非笑,“你对游朝比我想象中上心。”
南珠定定的看着她唇角的笑,“咱俩是巧遇吧。”
陈碧云点头,“刚和一朋友在里头喝酒。”
南珠点了点头,“别误会。”
陈碧云明显不解。
南珠大方解释,“我和游朝什么都不是。”
现在虽然不过十一点半。
但南珠进这间酒吧却已经两个半小时了。
这间酒吧在郊区不假,但是距离游朝的公司也好,游朝的东部项目集散地也罢,不过一个小时的车程。
游朝没来。
说明在那晚后,游朝就没找人跟着她了。
也可能依旧在找人跟着,但南珠做什么,他都不在意。
不管是之前让江淮出现在她身边,像是丝毫不怕她和江淮旧情复燃。
还是今儿对于她在酒吧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不闻不问。
都代表了一个南珠早就想明白的信号。
不管游朝为什么想让她在他身边待着,都实实在在是对她没有男女感情的。
既然如此。
不如对面前这个百分之九十是游朝伴侣,是游少艾后妈的女人热络点。
南珠笑眯眯的解释,“我知道朝阳孤儿院是因为他身份证上的户籍所在地是在朝阳孤儿院,不是我对他有多关注。”
南珠声音和在酒吧里一样的撩人,娇滴滴到有点别样骚浪,“我俩在一起,只是行短暂的鱼水之欢。”
南珠两手的食指轻佻的碰触了一瞬,旋即分开,像是经常出来玩的浪荡子一般,轻眨了瞬眼睛。
陈碧云定定的看着她,半响后笑了笑,“你这人挺有意思。”
“哪?”
陈碧云笑吟吟的说难听话,“会装。”
陈碧云来京市没多久就知道了南珠的名字。
金尊玉贵的大小姐,高高在上的游太太。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京市打听不到,游朝也不让人打听。
但她知道南珠长什么样。
很久之前就知道,只是没机会接触。
她以为游朝心尖尖的人,和照片上一样,和今儿在酒吧刚看见的气质也一样。
是个绝代明珠。
却没想到,是这种货色。
这样看的话,孩子生下来不闻不问,似乎也是正常的。
陈碧云在宽敞的后座翘起二郎腿,手松散的支着太阳穴。
隐隐的,南珠像是看到了游朝。
陈碧云笑说:“刚一出现,通身贵气,看着像是尊贵的千金大小姐,出现在这做个端盘子的服务员,让人以为是大小姐受生活所困,下凡了,结果……”
陈碧云悠悠一笑,神态没有鄙夷,说的话却鄙夷极了。
“结果却是打着服务员的幌子来这里寻找刺激的。”
陈碧云很确定,她不可能是因为钱出现在酒吧。
因为游朝有钱。
指甲缝稍微流出来点,也远比那男的能给南珠的多得多。
陈碧云观察了一晚,加上和南珠对话。
确定了。
游朝心尖上的南珠,是个浪荡的玩咖。
而南珠只是笑,一边笑着一边用手指缠绕发。
她和那人出酒吧之前把工作服换下了。
穿的是自己的羽绒服和牛仔裤,穿的多纯,坐姿和拉丝的眼神有多浪荡。
随着陈碧云唇角的笑越来越淡,笑的更浪荡了。
陈碧云说:“滚下去。”
“我有点喜欢你。”南珠挤挤眼,“要不要跟我试一次。”
陈碧云没说话,但眼底却隐约像是漫出了杀气。
南珠撇嘴,“不玩就不玩,凶什么啊。”
南珠下去了。
娇娇又哀怨的不值钱模样随着车走人消散,跟着消失了,喃喃:“并肩之人。”
其实不怪南珠总是会怀疑游朝对自己有情。
因为从前种种,有太多不像是游朝因为南蹇明对她的报复。
最后那点挣扎,随着陈碧云和游朝几乎一般无二的气场,跟着慢腾腾的消散了。
南珠回酒店了。
洗了澡出来时,房间落地窗那站了个背影。
南珠睨了眼没理会。
慢腾腾的把发吹干,掀开被子上床。
在游朝走近后抬眸。
游朝嘴角噙着根烟,居高临下的打量她,“想让京师大学食堂的管道挪走,把你爸所在的封上?”
南珠提起笑:“原来你找人跟着我呢?”
游朝没答,把烟头丢在地面踩了踩,“酒吧好玩吗?”
南珠接着笑:“还行。”
游朝垂下的眼眸掀起,在只开了床头灯的床前盯着南桑,“如果不是陈碧云把你拦下了,你打算和他去上床?”
南珠没打算和他上床。
只是觉得这世上没人是傻子。
今晚从那人身上捞了整整二十万,如果不应下跟着出去,怕被强。
还有,他有家有室,小心周旋,可能能再捞三十万。
加上她身上有的。
南珠觉得让工程图纸改个管道,应该是够的。
但没说,只是有种说不出的疲倦。
她掀开被子。
下面洁白莹润的腿交叠,有点不耐烦,“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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