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陆保国的质问。
陆新海脸上一片苍白,他嘴唇颤抖,却还是坚持道,“父亲,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啊。”
此时,陆成山也赶紧上前,“爸,你是不是搞错了?新海怎么会害你?”
管家也忍不住道,“陆老哥,你是不是弄错了,二爷怎么会做这种事。”
一声冷哼,陆保国声若雷霆,“我昏迷十年,你们以为是什么原因?就是因为陆新海!”
“是他带人,在我身体内打入一道劲气,封了我的脑子,让我成为植物人!”
“今天如果不是宁小哥救我,我应该就这么死了。”
陆成山瞬间僵住。
他想起来,当初父亲四肢酸痛无比,自己去请了麻不为,而陆新海是请了另一个什么大师,那个人的面目他已经记不清了。
可是那个人的确往父亲身体里打入了什么,那人还说,这是中医的按摩手法,用来舒缓关节疼痛的。
居然……居然是因为这个吗?
“爷爷……你说什么啊?”这时候的陆红蝉焦急不已开口,她看向陆保国,又看了看脸色苍白无比的陆新海,心头大乱。
“我爸、我爸怎么可能……”
“没错,是我!”
脸色苍白如雪的陆新海忽然承认了。
陆红蝉顿时呆愣,她看向自己的父亲,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退下,所有人都退下!”管家此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把护卫队和陆家的其他人都赶走了。
接下来的事都是陆家私事,光不光彩不说,它不适合太多人知道。
很快,门前的人群都散得差不多,只剩下陆家的几个嫡系,唯一的外人,就只有宁天了。
管家看了他一眼,没去赶人走,毕竟陆保国还是宁天救醒的,并且也算是和陆保国昏迷事件有所牵连的。
此时的内厅里,气氛有些凝重。
白发苍苍的陆保国挺直了腰杆站着,眼中是浓浓的痛苦和愤怒,他怎么都想不到,害自己的,是自己的儿子!
就算不是亲生的,可这么多年来,陆保国早已把陆新海当做了亲儿,物质上的、感情上的,他自认没有缺过陆新海一分,可陆新海却害他!要他的命!
陆保国一张沧桑无比的脸上满是痛苦,“新海,你告诉我,为什么?”
陆新海脸上依旧没有血色,他白着一张脸,最后却张嘴笑了,笑容讥讽,“陆保国,你真的把我当做你的亲生儿子吗?”
“这么多年来,你从小对陆成山就是夸奖赞扬,对我却是打骂怒喝!”
他挽起了袖子,露出胳膊上深浅不一的疤痕,“你看看,这些伤疤,都是你赐予我的!这道疤,是你拿竹竿在我手上抽下的,鲜血淋漓!”
“这道疤,是陆成山在屋子里取暖,而我却在冰天雪地里站在屋外受冻留下的!”
“还有这道……”
他一一细数说,说到最后,面容狰狞,“这都是小时候的事情,而长大后!”
陆新海指着一旁的陆成山,一字一顿道,“而长大后,你把陆家的产业都交给了陆成山,我却没有分到一分一毫!”
“凡此种种,陆保国你敢说你把我当成了你的亲生儿子?”
陆新海说到这里,面容扭曲,“我在枪林弹雨的沙场上拼搏,断腿断手,而你的好儿子陆成山在家里享福!”
“我怎么会甘心?我不可能甘心!”
“凭什么?不就是你个老不死偏心吗?”
“等你以后老死了,你全部的家产是不是都要给陆成山?”
“这不公平!”
“所以只要你死了,在你还没立下遗嘱之前死了,那么陆家的资产,陆成山就要和我平分!”
陆新海终于把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全都讲了出来,那些他不甘的、最阴暗的心思、血淋淋地放在了阳光之下。
说完这些,陆新海咧嘴笑了,转头去看一脸不可置信的陆成山,“还有你,陆成山,你假惺惺地对我这么多年,我都觉得恶心。”
“你以为你是怎么不能生孩子的?”
“那是我让人动手的!”
“哈哈,没想到吧?”
“老不死死了,你也无法生育,以后陆家,就是我的了!”
陆成山张了张嘴,根本说不出什么来,他眼中是浓浓的震惊,似乎到现在还不敢相信。
陆红蝉在一旁已经听得有些傻了,她睁大一双美目,看着笑起来有些疯癫状的陆新海,一时不愿相信这是自己的父亲。
“够了!”
陆保国忽然重重喊了一声,喊完之后,剧烈咳嗽起来,呼哧呼哧,胸膛一阵起伏,他身体摇摇晃晃就要摔倒。
“陆老哥!”管家赶紧上去扶住了陆保国。
陆保国身体本就虚弱,此时能下床行走已经十分了不起了,他被搀扶着站稳,昏黄的老眼里满布着血丝。
陆保国盯着陆新海,沉声道,“跪下!”
“陆新海,你给我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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