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身为朝廷命官,本应为民除害,保护百姓安宁,却在此滥用职权,欺压无辜,是何道理!”
李霖怒斥道。
官差被他的气势震慑,一时竟愣在原地,但很快便回过神来,怒喝道:
“你是何人?竟敢干涉公差办案,活得不耐烦了吗?”
李霖微微一笑:“我乃过路旅人,但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你等不问青红皂白,便对无辜百姓施暴,实在是有违天理,更枉为朝廷官员!”
“放屁!你就是那个江洋大盗!”
一名官差拿着画像比对,发现李霖竟与画像上的人几乎一模一样。
众人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复杂而紧张。
村民们惊疑不定地望向李霖,似乎不敢相信这位挺身而出的青年竟会与江洋大盗有所关联。
而官差们纷纷露出得意的神色,准备一拥而上将李霖擒住。
李霖握着拳头,正欲教训这些官差。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大队骑兵冲过来,迅速散开,将原本蠢蠢欲动的官差们团团围住。
而坐在马背上的人正是薛文彦。
“住手!我看谁敢动手!”
薛文彦的声音如雷鸣般响起,震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一颤。
他勒紧缰绳,骏马稳稳地停在了李霖的身前。
官差们见状,纷纷停下了脚步,面露惧色。
“督公,看到你没事就好了。”
薛文彦单膝跪在李霖的面前,激动无比,泪流满面。
薛文彦的目光从李霖身上移开,冷冽地扫视了一圈那些官差,喝道:
“尔等身为朝廷官吏,不思为民造福,反倒在此欺压百姓,滥用职权,简直有辱朝廷颜面!”
官差们被薛文彦的严厉斥责震得面面相觑,一时间无人敢应声。
领头的官差硬着头皮,颤声问道:“你……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大胆!”
薛文彦从怀中掏出一块金光闪闪的令牌,高高举起,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看清其上的字。
东厂都尉!
东厂?
官差们见状,脸色骤变,纷纷跪倒在地,连声求饶:
“大人饶命!我等一时糊涂,还望大人开恩!”
薛文彦冷哼一声,道:“到底是谁让你们四处搜查的?”
“是知县大人让我们所为的!”官差答道。
“哼,这狗东西!肯定是受人指使!”薛文彦喝道。
小翠家前。
小翠站在门槛内,目光中满是不舍与敬仰,望着即将离去的李霖。
她轻声问道:“李大哥,你真的要走了吗?”
小翠见那些士兵对李霖很尊敬,知道李霖的身份不简单。
李霖轻轻点头:“是的,小翠,我要走了。”
说着,他从怀中缓缓掏出几块金饼,此刻却毫不犹豫地递给了小翠的爷爷。
老头见状,连忙摆手,连声拒绝:“使不得,使不得啊!”
李霖微微一笑,坚持地将金饼塞入老头的手中,道:
“老人家,您就收下吧。这些钱能让你们的生活过得好一些,也算是我对这片土地和乡亲们的一点心意。”
见李霖如此坚决,老头最终含泪收下了金饼。
就在这时,李霖与薛文彦翻身上马,骏马长嘶一声,转身离开。
“保重!”
李霖对着小翠和村民们挥了挥手。
“李大哥,一路平安!”
小翠的眼眶泛红,却也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目送着他们渐行渐远。
薛文彦望着李霖,道:
“督公,我们派出了大军,顺着河流,整整三天三夜未曾停歇,只为寻得您的踪迹。”
李霖点点头,望向薛文彦,问道山:“徐立和周缘……他们如何了?”
薛文彦的脸色微沉,道:“周缘兄弟……他却未能挺过来。至于徐立,他虽然侥幸保住了性命,却也因此失去了左臂,此刻正在营中休养。”
李霖闻言,脸色骤变,拳头不由自主地紧握,沉声道:
“没想到他们会为了我如此拼命……”
毕竟,他们是高肇的护卫。
而自己偏偏杀了高肇,他们还蒙在鼓里。
薛文彦抬头,目光坚定地望着李霖:“那么,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李霖淡淡地说道:“我们去当地的县衙,必须查清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是谁在暗中策划,企图置我等于死地。我要为了还那些无辜牺牲的兄弟们一个公道!”
薛文彦重重点头道:“只要我们顺藤摸瓜,定能揪出那幕后黑手!”
本地知县姚广生,身着官服,额上细汗密布,神色紧张地立于县衙大门前。
他见李霖一行人马威严而至,连忙躬身下拜,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卑职姚广生,拜见督公大人。”
李霖骑于马上,目光如炬,冷冷地瞥了姚广生一眼,道:
“起来说话吧。”
姚广生闻言,战战兢兢地站起身,目光不由自主地扫过那些被绳索束缚、狼狈不堪的官差,心中更是忐忑不安,小心翼翼地问道:
“督公,这……这是怎么了?”
薛文彦见状,上前一步,从袖中取出一张画像,展开在姚广生面前,怒不可遏地质问道:
“你还有脸问?这画像从何而来?又是谁指使你,竟然敢污蔑督公为江洋大盗?”
姚广生见到画像,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腿一软,差点再次跪倒在地,结结巴巴地说道:
“这……这……卑职也是奉命行事啊!”
李霖缓缓下马,负手而立,冷冷地开口:
“姚大人,你若是不说,本督公自会查明真相。但你要知道,东厂的手段,向来是让人闻风丧胆的。”
姚广生闻言,身体剧烈一颤,终是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般求饶:
“督公饶命!督公饶命啊!是……是有人拿着信王的名帖,强行命令我这么做的。”
“信王?”
李霖与薛文彦闻言,均是神色一凛。
彼此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震惊。
姚广生连忙补充道:“是的,大人,若非信王殿下亲笔名帖,卑职怎敢做出这等糊涂事来?”
李霖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出急迫:“那对方现在何处?”
姚广生不敢有丝毫隐瞒,连忙答道:“对方此刻正在驿馆之内等候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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