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摆了摆手,笑道:“你我都姓李,便是自家兄弟,我不会介意的。”
李锴一听,更是高兴:“督公果然敞亮,难怪能成为陛下面前的大红人。以后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这时,李霖话锋一转,问道:“李兄,这大罗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看他们在京城中如此猖獗,难道就没人管吗?”
李锴闻言,脸上露出几分凝重之色:
“督公有所不知,这大罗教近年来确实在京城中势力大增。他们声称能替人消灾解难,治病救人,甚至能助人飞升成仙。许多达官贵人都被他们的花言巧语所迷惑,纷纷献上金银珠宝以求保佑。而且,据说这大罗教背后还有朝中重臣的支持,所以才能如此肆无忌惮。”
李霖眉头紧锁,道:“如此说来,这大罗教确实不一般。”
李锴突然靠近了李霖,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督公,虽然这个大罗教不是什么好东西,但里面的仙子们的服务却是一绝!那些仙子们美貌动人,才艺双全,让无数的达官贵人趋之若鹜,简直如痴如醉。”
李霖眉头微挑,好奇地问道:“哦?这是何等服务?”
李锴露出了一抹猥琐的笑容,悄声道:
“督公,改日等他们开斋会的时候,我带你去见识见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保证,你会大开眼界,享受个中滋味。”
李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那好,有机会我定要一探究竟。”
李锴继续道:“估摸着还有半个月就要开斋会了,到时候我带你一起去。不过咱们得低调些,不能张扬,你也不能穿得太正式,免得引人注目。”
李霖笑道:“我懂的,你放心。”
李锴看了看天色,道:“时候也不早了,督公,我还得去大理寺值班,不便久留。在下这便告辞了。”
李霖站起身来,客气地说道:“那我送你到门口吧。”
李锴连忙摆手:“岂敢劳烦您!我自己走便是。”
李锴起身,径直离开了。
李霖不禁好奇,这仙子们的服务到底是个啥玩意?
这时,陈象走过来,说道:“督公,眼下时辰不早了,咱们得进宫。皇帝今日不是要召见你,要将内禁军的虎符交给你吗?”
李霖回过神来,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道:
“正是。有了虎符,我还怕啥曹瑛。你看我不揍死他!”
陈象闻言,露出一抹干笑,提醒道:
“督公,曹公公他可是一位绝顶高手,以你的身手,恐怕……”
李霖挥手打断了陈象的话,不耐烦地道:“要你小子多嘴,咱们先进宫吧。”
两人刚踏出府门,便见一个面容憔悴、脸颊干瘦的中年男子迎面走来。
他衣着略显寒酸,弓腰驼背,一看到李霖,便堆起满脸的笑容,迎上前来。
“你是什么人?”李霖有些疑惑地问道。
那男子躬身一礼,开口道:“督公,我是您的隔壁邻居,驸马爷徐昆。”
李霖这才想起李锴之前提到的那位“烂赌鬼”驸马爷,上下打量了一番。
徐昆模样倒还周正,但一脸憔悴,八字眉下垂,眼中带着几分浑浊,整个人看起来十足的倒霉相。
李霖微微一笑,客气地道:“原来是驸马爷啊!在下失礼了。”
徐昆连忙摆手,谦卑地道:“不敢当,不敢当!督公您是陛下的大红人,小人今日特来拜访,备了一些薄礼,聊表心意,恭祝督公乔迁之喜。”
说着,他将两瓶酒递了过来。
一旁的陈象见状,眼中闪过一丝鄙夷,走上前接过那两瓶酒,轻哼一声。
李霖则对徐昆道:“驸马爷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
徐昆连忙摆手,道:“督公言重了,这可是南方进贡的杏花春,十分难得。咱们以后就是邻居了,自当亲近一二。”
李霖点了点头,道:“那是自然。不过,无功不受禄,驸马爷的心意我领了,但这酒……”
说着,他示意陈象。
陈象心领神会,从怀中掏出一张百两银票,递给徐昆,道:
“驸马爷,我们家督公是无恩不受禄,这银票您收下。”
徐昆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尴尬,犹豫了下,道:
“这怎么好意思?”
陈象鄙夷地瞥了徐昆一眼,冷冷地说道:
“驸马爷,我们督公都说了,无恩不受禄,你是不是嫌这银票少了?”
他话锋一转,又迅速从怀中掏出另一张百两银票,递到徐昆面前。
徐昆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但随即又露出几分尴尬,勉强挤出一抹干笑,双手颤抖着接过银票,连声道:
“够了够了!这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李霖看着徐昆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他转身对徐昆道:“驸马爷,今日陛下召见我,我要赶着进宫面圣,没办法招待您,还望海涵。”
徐昆连忙摆手,满脸都是谄媚的笑容:“还是圣上的差事要紧,你赶紧过去吧,可别耽搁了。”
李霖点了点头,与陈象一同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驶离,留下徐昆在原地,手中紧握着两张银票,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
早听说这李霖捞了不少钱,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随后,他哼着小曲,得意地离开了。
“嘿嘿!杏花春,我来尝尝!”
马车内,陈象迫不及待地打开其中一瓶酒,喝了一小口,立刻皱起了眉头,差点将酒全喷了出来。
他气得破口大骂,道:“屁的杏花春,这根本就是马尿!这两瓶酒估计连二十文钱都不值!这驸马爷也太不地道了,随便在街边买了两瓶酒就敢冒充杏花春,真当我们是傻子啊!”
李霖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也没几个银子,你回头找齐鸣报销便是了。”
陈象仍旧愤愤不平:“督公,我倒也不是心疼钱,就是这孙子也太不地道了。不给钱还不走,这驸马爷混到这份上,也太跌份了。”
李霖叹了口气,道:“倒也是。堂堂一个驸马爷,居然落魄至此,也是令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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