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知道呢?你天天跟在他屁股后头,竟没发现他今日没来书院?”孙陵游讥笑道,“他偷了他大伯的玉佩,被狠狠打了一顿,这回只怕不死也半残了!”
苏平河心里咯噔一下,她记得她在小说里关于段长暮中状元之前的事描写甚少,怎么还有这一出?
想到这里,她赶忙往书院外走去:“楚怀夕,麻烦你帮我跟夫子告个假,我去段府一趟!”
楚怀夕见她如此关心段长暮,心里涌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但也深知自己劝不住她,只好不情愿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苏平河没有立即去段府,而是顺道回苏府带上了方蝉衣。
“方大夫,这个病人对我非常重要,一会儿你见到他,务必要尽心医治。”
方蝉衣扭头看了看坐在身侧的苏平河,她的额头饱满,鼻梁纤细,下颌线条柔和,侧脸尤其好看。
其实这么看,她一点都不像个男子,甚至比一般女子生得还要秀美些,但好像所有人都没有怀疑过她的真实身份。
“公子放心,治病救人本就是在下分内之事。”方蝉衣沉声允诺到。
苏平河点点头,又问:“我上回拜托你研究的那味药,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请公子放心,必然误不了您的大事。”苏平河如今对方蝉衣来说可谓恩同再造,岂有不倾囊相助之理?
苏平河在心里暗叹,还好有了方蝉衣这么个助攻,简直是她逆天改命的利器。
两人闲聊间,马车已行至段府门口。
段府当然不是那么好进的,但苏平河知道段天离为人最是势利眼,便搬出自己祖父的名号道:“我乃苏家二少爷苏平河,奉苏阁老之命来探望段老将军的嫡孙段公子,你们识相的赶紧去通报!”
门房听她这么虚张声势地一通吆喝,哪里敢怠慢,赶忙一溜烟儿跑去请示段天离。
段天离本还有些狐疑:“苏阁老何时与那臭小子有来往了?”
段天离的夫人姜氏眼珠子转了转道:“会不会是公爹的嘱托?”
段天离最怕远在大漠的段北乾,闻言自然不敢轻视,当下就迎了出去,见对方只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少年,心里顿时也安生了许多:“真不知我府上那孽障何德何能,竟能劳烦苏阁老挂念。”
“祖父也不过是受人之托罢了,”苏平河不敢牵扯太多,只好避重就轻地说,“毕竟是段府的家事,祖父也不想插手过多,只派平河前来略表心意,世伯无需太过紧张。”
段天离闻言,料想苏阁老也不过就是走个过场,便也没加阻拦:“那就有劳贤侄了。”
苏平河被引至段长暮的住处时不禁怔了怔。
——这院子,未免太破败简陋了一些,谁能想到气势恢宏的大将军王府里,竟有这么一处连她在苏府住处都不如的偏僻院落?
外观已是连下人屋都比不上,走进去更是门窗古旧,院里仅剩的一棵老树上,泛黄的枯叶飘离枝头,冷风席卷着落叶在泥地上不停翻滚,更显得满院零落萧瑟。
“谁能想到名满天下的段老将军膝下唯一的嫡孙,住的竟是这样的破院子。”方蝉衣唏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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