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本懒得管苏平河的事,但听闻孙氏无故攀咬自己,也气不过地站起身道:“弟妹既然要把二郎犯的错怪在我头上,那就不应该私下对二郎用家法!多大的罪犯得上打二十大板?
“你可知二郎在床上趴了将近一个月才下地,这一个月,我们长房上老爷子面前喊过一声冤吗?”
孙氏哪里是刘氏的对手?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得苏淮胥狠狠地掷了手中的筷子:“混账!请家法这么大的事也没人来告诉老夫一声?这个家如今是谁说了算?!”
苏平河也没料到孙氏会直接把刘氏给牵扯进来,这下倒是省了自己好些力气。
其实她心知肚明,以自己在府中的地位,就算被孙氏打残都无人在意,要不然之前自己卧床那么久,苏淮胥又怎会半点表示都没有?
但刘氏把怒火一下子引到孙氏目中无人上,这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孙氏再怎么不可一世,苏府也轮不到她作主。
苏淮胥一动怒,整个膳厅都寂静无声,连厅外的歌舞都停了下来。
苏宴海本带着苏平江在外招呼宾客,此时也匆匆赶了回来。
“大好的日子,谁惹父亲生这么大气?”苏宴海一步入膳厅就大声质问道。
孙氏见自家男人回来,顿时又有了底气,哭哭啼啼地开口道:“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前阵子平河犯了错,我一时心急请家法打了他几板子,没想到他居然怀恨在心,今日趁老爷子寿宴特地跑出来告状……”
苏宴海一听立马朝苏平河大喝一声:“孽障,竟敢胡言乱语扰了祖父寿宴,还不快跪下!”
苏平河乖乖跪下,委屈巴巴地开口道:“是平河错了,平河不是故意提到婶母的,只是九死一生之时偶遇神医相救,才想着请神医为祖父制了醒神香膏,没想到又惹怒了婶母……还请祖父轻罚,平河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呢……”
二十板子家法有多严重,苏淮胥自然知道,见苏平河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难免动了些许恻隐之心。
南星此时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边哭边道:“求老爷饶过二少爷吧,二少爷已经不是第一回遭孙夫人训诫,身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可经不起再请家法了……”
若是此时苏平河不是假装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她必要为南星竖个大拇指。
昨日她不过简单提点了几句,没想到南星竟能演得这般声泪俱下,连她自己都忍不住要同情起南星口中这个,满身伤痕受尽凌虐的苏平河了。
果然,孙氏气得直发抖:“你又是什么东西敢跳出来替他求情?你主子信口雌黄,你也跟着胡乱攀咬,果真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长房上上下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孙氏被激怒后就开始口不择言,膳厅里的众人已经忍不住交头接耳,连院子里的宾客都好奇地频频探头朝里张望。
苏淮胥最好面子,此时已然怒极:“孙氏!你身为长辈,平日蛮横霸道就算了,今日在众目睽睽之下还如此口无遮拦,这个家干脆给你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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