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云窈气的,别过脸去挣扎,边挣边说:“这么晚了,奴婢还要回去伺候王妃呢,还请王爷放开奴婢。”
慕霆渊雷打不动,慢悠悠道:“本王可是收到你弟弟的新消息,立马赶过来想要告诉你的。”
云窈一怔,惊喜的看向他。
慕霆渊将脸往前凑了凑,无声示意。
云窈红着脸,踮起脚尖快速的在他唇上印了一下。
慕霆渊不满她蜻蜓点水似的吻,不等她退开,径自含住她的唇,加深了这个吻。
云窈双腿发软的靠在他怀里,喘了几口气,抬头眼巴巴的看着他。
慕霆渊一下一下的揉着她的腰背,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你弟弟偷偷跑出了侯府,免得他又被抓回去,本王干脆做主将他送进了军营,不过你放心,本王只让他做后勤,不会真送他去战场。”
虽是这么说,他倒是觉得那苏大山,表面看着懦弱无能的可以,骨子里却还尚存了几分硬气的。
或许,他会主动要求上战场挣军功也不一定。
他回想死士那边传过来的消息,昨日,苏大山趁永宁侯和侯夫人不在府上,想要偷跑。
但高门大院哪里是那么容易逃跑的,结果可想而知,他失败了,被抓回去打断了一条腿。
就在永宁侯府的人因为他断腿而松懈时,他居然依旧贼心不死。
等安插在侯府的人赶到,他已经拖着伤腿爬上了高高的墙头,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原本慕霆渊只是单纯的想为云窈解除威胁,将人从侯府救出来后他就不会再多管。
当听到这个消息,他突然对苏大山起了几分兴趣,便决定多费一番力气,让人送他去了军营。
他说的轻松,还是让云窈红了眼。
因为她知道,他在背后一定为了她耗费很多力气。
云窈心里酸酸的,又泛着浓烈的甜意,她忍不住伸手抱住他的腰。
感觉到她的动作,慕霆渊琥珀色的眼眸里满是笑意,抚了抚她柔软的长发:“本王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准备怎么感谢本王?”
云窈脸颊通红,埋在他胸膛上闷闷的说:“不然奴婢亲、亲王爷一下?”
慕霆渊不满:“就只是亲一下?”
云窈觉得难为情:“不、不然呢……”
慕霆渊胸膛震动,退开一点距离,伸手捏住她的鼻子,笑骂道:“你个小没良心的。”
云窈不好意思,别过脸不看他。
却在这时,慕霆渊耳边听见两道细微的脚步声,眸子深了些许,揽着她腰的大掌微微用力。
毫无预兆的,云窈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前一扑,就将他人直接按在了大树上。
树叶扑簇簇的往下落,落到两人的身上头上。
慕霆渊暧昧的在她耳边呵着气:“这么猴急?”
云窈不明所以,觉得此时的他,周身散发的气质很奇怪。
根本不像平时的他。
“既然如此,那今晚就在这里,嗯?”慕霆渊邪邪一笑。
意识到他是什么意思,云窈吓了一跳,刚想说话,唇就被堵住。
慕霆渊宽大的外衫将她整个裹住,只让她露出一张姣好的脸。
大手贴在她腰间,虽然并未乱动,但从外面看去,正是什么都看不见更让人浮想联翻。
云窈眼角余光,看见不远处草丛间隐隐露出的明黄色衣角,心头惊骇,慌张的就想推他。
却被攥的更紧。
直到那抹明黄色衣角离开,悄无声息的远去。
云窈才得以重获自由,大口大口喘气:“王爷,刚才那是……?”
慕霆渊轻应一声:“是圣上。”
褪去假装出来的放荡急色,他恢复原本的样子,笑道:“是不是吓到了?”
何止是吓到了,在当今圣上面前和人拥吻,这太考验她心脏的承受能力了。
但云窈明白,慕霆渊是为了她。
想必看到这一幕,圣上不会再对她动什么念头了。
只是……
他这样违抗圣意,以圣上的性子,他真的不会有事吗?
云窈忍不住回想起上辈子,昌平五年八月,异姓王慕霆渊爆出通敌卖国,与东渠国暗中以书信往来多年。
不仅是这些书信物证,还有不知道从哪抓来的东渠国人,也冒出来指认曾看见过慕霆渊与他们东渠的将军秘密协商。
这么多年,慕霆渊战王的名号是假的,不过是跟东渠国将军联手演出来的戏码。
整个南夏举国哗然。
承玄帝迅速撸去他的亲王爵位,将他连同一干亲近的副将一起下入大狱。
最后他是什么结局她还没来得及打听,就被江禄卖进青楼,死在了那条河里。
如今再回想,承玄帝竟连一个声辩的机会都不给他,显然是早已对他不满,甚至很有可能所谓的通敌叛国,也是他一手策划。
云窈想到江晚容嫁进慕王府的目的,会不会,她的任务就是寻找什么通敌书信?
“王爷……”云窈抓过他的衣袖,有心想告诉他让他小心,张了张口,又猛然想起她身为江晚容的丫鬟,让他如何能信?
她又怎会知道这些?
话在喉间,再也说不出来。
慕霆渊看出她在担心自己,抬手理了理她被弄乱的发丝,笑着安慰:“这一步是险,但只要有用就行,好了,别想那么多,天晚了,本王送你回去。”
承玄帝阴着一张脸回到皇帐,张福瑞服侍在一旁,瞧着他的脸色,故意装作不满道:“这慕王也真是,幽会就幽会,怎么也不躲远点……”
承玄帝呼啦一下,将桌案上的奏折全部扫落在地,冷笑:“自然是因为他是故意的!”
故意让他看到他和那个丫鬟卿卿我我!故意在他面前宣示主权!
“好一个慕霆渊,朕看上的女人他都敢抢!”
眼看圣上已经气上了头,张福瑞闭了嘴不敢再说话。
这时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回禀圣上,奴才刚才去接云窈姑娘,却扑了空,帐子里没有人。”
可怜了。
张福瑞仿佛预见了什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没过多久,皇帐里传出一声惨叫,戍卫在周围的禁军像是什么都没听见,又像是习惯了,面无表情。
第二日,天未亮,张福瑞亲自带着两个小太监进了皇帐,很快抬出一具尸体。
尸体趴伏在木架上,赤裸的后背到处都是青紫交错的伤痕,然而伤的最重的却是下半身。
严重变形的双腿,诡异的弯曲,腰下正中间的那一点,血肉模糊,不停有鲜血一股股的往外涌,模样十分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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