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她什么下贱身份,也敢插手谢公子的婚事?!”
谢秀云冷笑:“什么下贱不下贱的,能狐媚男人就够了,她是做不了谢家的正夫人的,但如今吹吹枕边风,让堂兄换掉你,倒也没什么难的。”
“她勾引男人的手段可厉害的很,别看这几日堂兄不怎么回府,可翠竹却日日都去探望她,你以为她是替谁看的?”
江愿脸色难看至极,谢柏遥就这般宠着这个贱人?
她想起那日在秋水院,许沁暖的故意挑衅报复,恨的心都在滴血。
可恨上次没能将她整死,如今反倒要担心被她报复。
谢秀云眼神阴毒:“我给江姑娘一句忠告,既然做了,就做到底,别给自己留后患。”
江愿又何尝不想?可那次机会之后,许沁暖对她也防备了,她又还没进门,实在不好再找机会。
可她心里又焦急万分,担心许沁暖故意告状,反而毁了她好不容易盼来的婚约。
谢秀云看出了江愿的焦急,笑着道:“江姑娘若是着急,我倒是愿意帮你一次。”
江愿眼里几乎藏不住的鄙夷:“你?”
三房在谢家都是透明的,谢秀云又算什么东西?江愿从来没把她放眼里过。
“我敢说这话,自然是做得到的。”
江愿有些心动,狐疑的问:“你想要什么?”
“我还能求什么呢?无非是想着你日后进了谢府,能为我出出力,谋个好婚事罢了。”
江愿优越的抬了抬下巴:“这倒也不算什么,若是你真能帮我除掉许沁暖,我自会为你在大夫人面前说话,为你求个好婚事。”
江愿顿了顿,又盯着她:“那前提是,你能除掉她。”
谢秀云笑的阴损:“我听说京中近日流窜进了一群马匪,倘若落到他们手里,必是先奸后杀,若是谁落到了他们的手里,那可真是生不如死了,江姑娘的兄长走南闯北,也该有门路买通他们。”
江愿冷笑:“许沁暖如今几乎连门都不出,你出这个蠢法子是想让马匪杀进谢家吗?”
“马上就是花朝节,晚上就是灯会,到时候人挤人的热闹,可不就是下手的好时机?至于许沁暖,我自有办法让她自投罗网。”
江愿眼睛一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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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暖回到秋水院时,却见谢秀林在等着她了。
沁暖有些诧异:“秀林?”
盐税案结案了,郑国公府罪证确凿,被夺去爵位,女眷为奴了,男子流放,郑国公更是直接被当街问斩。
这次事之后,谢秀林便将自己关在房里不见任何人,沁暖知道她受了打击和屈辱怕是要自己消化一段时间。
“沁暖姐姐,你回来了。”谢秀林瘦了许多,却瞧着比以前沉稳些了。
“你好些了吗?”沁暖轻声问。
谢秀林扯了扯唇角:“我消沉了这些日子,让姐姐担心了,但人总要长大的,上次的事是我太急功近利了,活该被人骗,如今又有什么好想不开的?倒是要谢谢你救我。”
谢秀林拉住她的手:“若不是你,我今日还不知是什么下场。”
沁暖拍了拍她的手:“过去就过去了,左右也没什么损失,你的名节也没受损,人总要往前看的。”
谢秀林眸光微滞,又扯出笑来:“是啊,还好没人发现。”
沁暖开始整理药材,谢秀林也像从前一般给她帮忙。
“过几日是花朝节,我们一起出去转转吧?”谢秀林突然提议。
沁暖有些没兴致:“还是算了,我不大想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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