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还能是谁?!阿愿满心都是你,恨不能日日来谢家请安,江家更是对这婚事万分重视,要不是你暗中指使,他们怎么舍得退掉这门亲?!”
谢柏遥抬眸,淡声道:“母亲,婚事已经退了,多说无益。”
“我让你处置掉许沁暖,你反倒将江家的亲事退了,你这是成心要和我作对吗?!”大夫人厉声道。
“母亲多心了,江家婚事退了,再议亲也要些时日,纳妾之事还是趁早,老夫人心疼沁暖,也不忍心她无名无分的在府中遭人议论,我想这几日择个吉日,给她名分。”
大夫人瞳孔骤缩,看着眼前这个对她平静陈述的儿子,觉得陌生又熟悉。
大夫人气的浑身发抖,指着他的鼻子:“你,你……”
他眸光沉沉的看着她:“母亲,沁暖我是一定要的。”
“你这个逆子!”
大夫人狠狠的拂袖而去。
清水轩。
大夫人气的直接砸了茶杯,堂内的下人们战战兢兢的缩着脖子,都不敢说话。
大夫人向来端方持重,少有这样大发雷霆的时候。
“夫人,还是算了吧,不过是个女人,大公子少有这样较真的时候,他想要的,定是不会罢手的。”竹青劝道。
“我是在乎一个女人吗?”大夫人气的摇头,“他如今为了这么个女人闹的天翻地覆,甚至不惜退亲,这样的女人纳作妾室,往后家中哪里来安宁?”
大夫人一手撑着额头,脸色阴郁:“如今为了她连定好的亲事也能退掉,日后她进了府,恃宠而骄,压在正妻头上撒野呢?再有甚者,她再骄纵些,生下庶长子,乱了嫡庶纲常,引起兄弟阋墙,家族不宁呢?”
“遥儿是宗子,谢家三代的命运都牵系在他身上,旁人都能出错,唯独他不能!他从小天资过人,谢家全族对他寄予厚望,如今为了个女人,坏了一次又一次的规矩,往后还不知如何!”
竹青连忙给大夫人顺气:“夫人所言极是,只是大公子像是被迷了心窍,非要扎在那女人身上,依老奴看,倒不如处置了那丫头。”
竹青眼里闪过一抹狠辣。
内宅也从来不比朝堂安宁,看上去家长里短和风细雨,可若没几分手段,又如何镇得住这偌大的家族?
这样的狐媚子,倘若实在劝不听,悄悄弄死了倒干净些。
大夫人眼里却有了一抹犹豫:“可她毕竟救了秀珠。”
大夫人生下一子一女,长子谢柏遥是她的荣耀,可他四岁就被送到族学,半月回来一次,回来也要到大老爷的书房考问功课,难得见上一面,因此越长大越疏离。
反而小女儿秀珠虽说不成器,却会黏着她撒娇,是她亲自带在身边如珠如宝养大的。
秀珠是她的命,那一夜若非是许沁暖救下秀珠,她都不敢想她的秀珠要遭什么样的罪。
也正是如此,对此事她才觉得格外棘手。
大夫人头疼的揉着太阳穴,满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
却在此时,小丫鬟匆匆进来通传:“夫人,表姑娘求见。”
大夫人脸色不善:“她来做什么?”
“说是有要紧事和夫人说。“
大夫人揉了揉太阳穴:“罢了,让她进来。”
“是。”
沁暖快步走进来,福了福身:“大夫人。”
大夫人神色冷漠:“你有什么事?”
沁暖跪在了地上:“大夫人曾说,我救下五姑娘,会记我一份恩情,我想求大夫人许我用这份恩情,求个恩赏。”
大夫人似乎猜到了她要说什么,不禁冷笑:“你倒是会挟恩求报,想拿这份恩情来求我允准你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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