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吓傻了,还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翠竹冷声道:“还请许夫人先回,这账若是算清楚了,自然会将银子交还的。”
王氏哪儿还敢说不,头如捣蒜的应下:“是是是!”
她还敢跟谢家叫板不成?
谢柏遥大步走出谢府,玉桥急忙追上去:“公子。”
谢柏遥声音阴冷:“你去大理寺,找个仵作来。”
“啊?仵作?去哪儿?”
谢柏遥翻身上马:“怀玉山。”
话音一落,他便双腿一夹马腹,马儿绝尘而去,侍卫们也立即策马跟上。
玉桥惊悚的立在原地,半天才反应过来,大公子要验表姑娘的尸身?!
等缓过神来,玉桥也不敢再耽误,立马拉了一匹马就走,直奔大理寺。
怀玉山。
谢柏遥到了许沁暖的墓地,双目死死盯着那墓碑,毫不犹豫的下令:“挖出来。”
侍卫们也不敢多话,当初小心翼翼的给葬在这儿,现在又挖尸,谁知道是干嘛,但也没人敢忤逆,立马动手。
一铲又一铲的黄土被刨出来,那具棺材也渐渐显露了出来。
谢柏遥站在墓坑上面,冷眼盯着那棺木,始终一言不发。
终于棺材重新被打开,里面那具焦黑的尸体再次显露,因为已经埋了些天了,尸身已经腐臭,一打开恶臭扑鼻,还有许多脓液。
侍卫们立马掩住口鼻,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谢柏遥却依然盯着那尸体。
随着一阵马蹄声传来,玉桥带着仵作来了。
“小谢大人。”仵作拱手作揖。
谢柏遥扬了扬下巴:“验一下这具尸身,看她死因是什么。”
仵作看一眼这躺在墓坑里的尸体,有些犹豫:“这尸身瞧着像是已经入土为安了,难不成是涉嫌什么命案?若要验尸,可得开膛破肚,不吉利的。”
谢柏遥讽刺的掀唇,正是因为想让她入土为安,想让她体面的下葬,所以他从未想过验尸。
可现在,想到那不翼而飞的银票和地契,心里一个猜测已经渐渐成型。
谢柏遥眸光森寒:“验!”
仵作不再多说,用布巾掩住口鼻,便下了墓坑,拿出工具开始验尸。
仵作查看了一会儿,便爬上来了。
“可有结果?她确定是被烧死的?”谢柏遥冷声问。
仵作皱着眉摇头:“瞧着不像,尸身有些腐化了,但还是能看出来,是死后才被烧的,她咽喉深处没有灰,可见生前没有吸入浓烟,而且,这姑娘生前是不是有痨病啊?”
谢柏遥脸色一点一点的阴沉。
痨病?她若是有痨病,也不至于成天活蹦乱跳的一堆鬼心思!
仵作还未察觉,沉思着道:“老夫猜测,这姑娘不是死于火烧,而是因为痨病病死的,不过这尸身怎么被烧成这样……”
谢柏遥额上青筋暴跳,袖中的手生生捏碎了玉扳指,胸腔里的怒火几乎烧的炸开。
还能为什么?自然是因为这尸身压根就不是她的!
他早该想到的,她那么费尽心思求生的人,怎么可能自裁?原来从始至终,就是一场骗局!
他恨的浑身血液沸腾,喉头都能闻到一股腥甜,双目都猩红,狠狠掐进掌心的手,似乎掐的是她的脖子。
“许沁暖,你好得很!”
仵作这才反应过来,被眼前人的凶煞之气震的忍不住后退两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挖了他祖坟。
谢柏遥阴着脸看向玉桥:“立刻派人去给我查,挖也要把她挖出来。”
玉桥都吓傻了,脑子都有点跟不上真相的进展,只慌忙的应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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