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眼睛睁的大大的,生怕他不信。
他将她按在软榻上,大手已经摸到了她的束腰:“我无趣,那谁有趣?嗯?”
沁暖眼看着要遭殃,连忙喊:“疼!”
他动作一滞:“哪儿疼?”
她皱巴着小脸:“就是疼。”
然后又缩在软榻上,委屈的吸鼻子。
谢柏遥:“……”
他眉心跳了跳,直觉告诉他,她应该是装的。
但一想到她当初生产时疼的小脸惨白的样子,又到底还是狠不下心来了。
而且御医也说过最好两个月之后再行房事。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了窜起来的火气,捏着她的下巴:“过几天我再跟你算账!”
沁暖悄悄松了一口气,心里想着这几天定得哄好他才行。
-
三个月后,燕京城又一桩喜事,定安侯府娶妻,谢家嫁女,自然也是轰动京城的。
谢秀珠出嫁时,连一向严肃的大老爷眼睛都红了一圈。
谢柏遥和沁暖作为兄嫂,自然可以送嫁,一并陪她去了侯府观礼。
热热闹闹的走完了流程,沁暖便去喜房里陪秀珠了。
“累死我了,我也不知道成婚这么累,我眼睛都没睁开就被丫鬟们从被窝里挖出来了,这冠也沉。”
秀珠说着,直接摘了花冠。
沁暖帮她取下来:“等晚上新郎回来掀盖头的时候再戴上吧。”
谢秀珠一听到晚上,忽然心里咯噔一下,想起昨天她娘给她的一个小册子,她看了一下快吓死了。
她忍不住拉着沁暖问:“晚上洞房,一定要做那种事吗?”
沁暖呆了一呆,勉强应付:“好像是。”
谢秀珠脸都皱起来了:“可是看着好吓人,我和孟淮川又不熟。”
“……”
沁暖咽了咽口水,小声道:“那你要不和他商量商量,晚一点也行。”
谢秀珠眼睛亮起来:“也对!他肯定也不想!”
如此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谢秀珠精神多了,开心的吃了一块花糕。
“我都和他说好了,我们成了婚,他也不会管着我,以后他去哪儿玩都带着我一起!”
沁暖忍不住笑:“那万一他以后要去边关打仗,你也去吗?”
“当然了!”谢秀珠挺直了腰板儿:“我还没去过边关,长这么大,连京城都没出过。”
沁暖捏她的脸:“你啊。”
等天色擦黑的时候,沁暖也离开了,谢秀珠又累又困的,倒在床上就睡着了,连沁暖嘱咐的记得把凤冠和盖头戴上都忘了。
孟淮川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缩在床上,睡的无比香甜。
“……”
他本来还有点紧张,现在觉得自己简直想多了,他就不该对她有什么期待。
“秀珠,秀珠,醒醒。”他坐到床边,轻轻摇她。
她迷蒙着睁开眼:“唔,你回来了。”
孟淮川有些无可奈何:“我们还没礼成。”
谢秀珠揉着眼睛:“还有什么礼?”
孟淮川把她拉起来,将酒杯递给她:“喝合卺酒。”
谢秀珠皱巴着小脸很是不满,这么点小事也非得吵她起来,又没人看,非得喝?
她一脸不高兴的拿了酒杯,和他喝了合卺酒。
“这下没事了吧?”她又要往床上倒下去。
他给她拎回来:“还没完呢!”
她不高兴了:“那还有什么!就非得做的吗?”
他什么时候这么守规矩了?
他耳根发红,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还得圆房。”
谢秀珠忽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磕磕巴巴的道:“我,我正要同你说这事。”
孟淮川也难得的娇羞,声音都小了几分:“什么?”
“我们能不能不圆房?”
孟淮川娇羞的脸色瞬间僵硬:“啊?”
谢秀珠神色严肃:“我觉得这件事挺不礼貌的,我想着你肯定也不喜欢,所以就和你商量一下,咱们就把这个步骤免了吧。”
孟淮川瞪着眼睛:“谁说我不喜欢了!?”
谢秀珠愣了愣。
他忽然又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又连忙找补:“我的意思是,我当然不喜欢!但是,但是明日长辈也检查……”
“检查什么?”
“检,检查我们有没有圆房。”
孟淮川指着床上的一块帕子:“这就是,明日得送去给母亲看的,不圆房交不了差。”
他说的义正言辞,绝口不提其他可以糊弄过去的法子。
谢秀珠纠结的皱着脸:“那会不会很疼?”
孟淮川心跳加速:“我轻一点。”
她挣扎了半晌,才勉强点头:“那你快一点,我困了。”
“好。”
他靠近她,心跳如雷,一年来暗暗盼了多久终于等到了今日,就为了能名正言顺的要她,他怎么可能答应不圆房?
谢秀珠浑身开始发僵,看着他靠近的脸,忽然脸都涨红了,想要躲开,却被他直接亲了上来。
“唔……”
谢秀珠被亲的喘不过气:“一,一定要亲吗?我看小册子上没画这个。”
“嗯,必须亲。”
他将她按在床上,又堵住了她的唇,惦念了那么久,不亲是不可能的,他早想亲她了!
“我有点喘不上气了……”
“那我亲别的。”孟淮川难得的好说话,手上费了半天劲给她剥了嫁衣,顺着她的颈子吻下去。
谢秀珠脸都红炸了:“你你你,你别乱亲呀!”
忽然一阵刺痛袭来,她疼的叫出声来:“疼,疼!孟淮川我不圆房了,你给我滚出去!”
孟淮川又亲着她的脸颊哄、
她脸红透了,羞愤的将脸埋进软枕里。
-
沁暖和谢柏遥回谢府,沁暖还有些担心:“也不知秀珠在侯府能不能适应。”
“她有什么不适应的,孟淮川和她又能玩到一处去,侯夫人从小见惯了孟淮川这个逆子,秀珠和他比都算乖巧了,自然也不会苛责。”
“这倒也是。”沁暖又闷闷的,“可是秀珠出嫁了,家里都冷清了。”
“她离这么近,回头别三天两头回来闹腾就不错了。”
“……”
回到了府里,却见符弦匆匆迎上来:“公子,扬州送信来了!”
谢柏遥眉梢微挑,这么着急,怕是什么要紧事?
沁暖也连忙凑上来,谢柏遥拆开了信,却拿出一张红色的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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