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女心意已决。”
姜茯谣避开他的目光,语气坚定。
上一世的经历还历历在目,叫她怎敢再如此相信他人。
容珩见她态度坚决,知道再劝说也无用,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罢了,你万事都要小心谨慎,切不可逞强。”
容珩的西北之行很快就提上了日程。
他需要一位医术高明的随行医官,而姜茯谣无疑是最佳人选。
几日后,容珩设宴为即将远行的将士饯行。
席间,他宣布了姜茯谣将作为随行医官一同前往西北的消息。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众人皆知,西北苦寒,路途遥远,更有可能遭遇危险,怎能让一个弱女子以身犯险?
“殿下,这于理不合啊!”
说话的是定远将军赵大人,他育有一子一女,女儿赵灵溪与姜茯谣曾有过几面之缘,算是点头之交。
“姜大小姐是千金之躯,怎能受得了西北的苦寒?“
容珩摆摆手,示意赵大人稍安勿躁,“赵大人多虑了,姜小姐医术高明,有她在,定能替弟兄们治好伤病。”
“可是……”赵大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容珩一个眼神制止了。
“此事已定,不必再议。”容珩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赵大人无奈,只得作罢。他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说道:
“灵溪,你与茯谣姑娘相熟,不如你劝劝她,这西北之地,可不是闹着玩的。”
赵灵溪面露难色,她与姜茯谣虽然认识,但并无深交。
更何况,姜茯谣的性子她也略知一二,决定的事情,恐怕是谁也劝不住的。
果然,姜茯谣只是淡淡一笑,说道:
“多谢赵大人和赵小姐关心,茯谣心意已决,二位不必再劝。”
赵灵溪见她如此坚决,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作罢。
宴会结束后,姜茯谣回到丞相府,将此事告知了父母。
姜成亿一听女儿能和定远将军扯上关系,眼睛都亮了,哪还会顾及什么西北苦寒。
恨不得立刻就把姜茯谣打包送走。
他假惺惺地推脱了几句,便“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姜茯谣回到自己院子里收拾东西,轻装简行。
只带了几套换洗衣物和一些常用的医书药材。
李婉妍听说她要远赴西北,特意赶来送行,眼眶红红的。
拉着她的手千叮咛万嘱咐:
“谣儿啊,此去路途遥远,你要照顾好自己,路上万事小心。”
“等你养父进京了,我们一定好好感谢他这些年对你的照顾!”
姜茯谣知道李婉妍是真心实意关心自己,心中也有些不舍,反握住她的手,柔声说道:
“母亲,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您也保重身体。”
送走了李婉妍,姜茯谣刚想回房,就看见姜雪茹带着翠儿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讥讽:
“姐姐,你是要去哪啊?怎么穿得这么朴素。”
“莫不是,父亲不给你银子?”
“要不然,妹妹我支援你一些,免得你出去丢了咱们丞相府的脸面。”
姜茯谣懒得理会她这阴阳怪气的话语,只淡淡地回了一句:“我去哪儿,与你何干?”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可是代表着我们丞相府的脸面!”
姜雪茹见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中更加恼火。
“姐姐,妹妹劝你一句,去了外面,别说你是丞相府的嫡女,若是父亲知道你在外胡来,定又要罚你。”
她假意好心提醒,没想到姜茯谣冷笑一声,转身就走,懒得再和她废话。
姜雪茹见她竟然无视自己,气得直跺脚,偏偏又不敢真的和她撕破脸,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
姜成亿回到府里,听说姜雪茹又去找姜茯谣的麻烦,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将姜雪茹叫到书房,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你还有没有点脑子,谣儿现在要去的是定远将军身边,你竟然还敢去招惹她,你是嫌我们丞相府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吗?”
姜雪茹被骂得委屈极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父亲,我也是为了我们丞相府的颜面着想啊,她一个在外面养大的女儿,凭什么能去定远将军身边?这不是给我们丞相府抹黑吗?”
“你……”姜成亿被她这番话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你懂什么,谣儿医术高明,是五殿下亲自点名要的!这是多好的机会,你却只想着这些虚名!”
姜雪茹被骂得哑口无言,心里却更加怨恨姜茯谣。
凭什么她一个野种,就能得到这么多人的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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