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瑄听到容珩的声音,转过身,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
“五弟,你来了?怎么,你也想来试试填海的滋味?”
容珩强忍着怒火,一字一句地说道。
“皇兄,你这是在草菅人命!填海治水,闻所未闻,你这是在拿百姓的性命开玩笑!”
容瑄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五弟,你这话说的可就严重了。我这也是为了救灾啊!贺州此次水患,皆因海神发怒,唯有填海祭祀,方能平息神怒。牺牲一些百姓,便能拯救更多人,这笔账,难道五弟算不明白吗?”
“荒谬!”
姜茯谣忍不住出声反驳。
“填海治水,简直是无稽之谈!三皇子,你身为皇子,不思救灾之策,却在此散播迷信言论,蛊惑百姓,你对得起父皇的信任吗?!”
容瑄脸色一沉,目光阴冷地看向姜茯谣。
“姜大夫,本皇子敬你是个人才,才对你礼遇三分。但你也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这里还轮不到你一个女人指手画脚!”
“你……”
姜茯谣气结,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容珩拦住。
容瑄勃然大怒,指着容珩大声吼道:
“容珩,你别忘了,此次父皇命你协助我赈灾,一切都要听我号令!你这是要违抗圣旨吗?”
容珩冷冷地看着容瑄。
“三哥,你身为皇子,不思救灾之策,却在此散播迷信言论,蛊惑百姓,你对得起父皇的信任吗?”
容瑄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他夸张地大笑几声,然后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容珩,说:“你不会真的以为,父皇派你来是让你来赈灾的吧?”
容珩面色一沉,握紧了拳头。
他当然知道,父皇对他这个不受宠的皇子一直心存忌惮,此次派他来赈灾,未无敲打之意。但容瑄如此明目张胆地挑衅,还是让他怒火中烧。
容珩怒极反笑,他猛地甩开那官员,眼中的寒意几乎要将人冻结。
“好一个‘协助’!好一个‘听你号令’!”
他逼近容瑄,声音如同淬了冰,“三哥,你真当这贺州是你的一言堂吗?!”
姜茯谣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官员的反应。
大部分人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显然惧怕容瑄的权势。但也有一些人,他们的目光在容珩和容瑄之间游移不定,似乎在权衡利弊。
姜茯谣知道,这是个机会。
她上前一步,朗声说道:
“三皇子,填海治水,荒谬至极!贺州百姓本就深受水患之苦,你还要征用他们去填海,这不是雪上加霜吗?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救灾,可你的所作所为,分明是在加剧灾情!”
“大胆!”
容瑄身边一个官员怒喝道,“你一个小小医女,竟敢对三皇子不敬!”
姜茯谣毫不畏惧地迎上那官员的目光,冷笑。
“我敬重的是为国为民的皇子,而不是像三皇子这样,只顾自己私欲,不顾百姓死活的昏君!”
“你……你放肆!”
那官员气得脸色发白,指着姜茯谣的手指都在颤抖。
姜茯谣冷笑一声,不再理会他,转头看向那些还在犹豫不决的官员,高声道:
“各位大人,你们都是朝廷栋梁,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三皇子胡作非为,置贺州百姓于不顾吗?”
姜茯谣的声音清脆有力,如同一记记重锤敲在众人心头。
那些官员面面相觑,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容瑄的脸色则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姜茯谣,一字一句地说道。
“姜茯谣,你好大的胆子!”
容珩心中暗赞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他将手按在姜茯谣肩上,看似是在安抚她,实则是在给她撑腰。
他语气淡淡地对容瑄说道:“三哥,姜大夫也是一片好心,你何必如此动怒?”
“好心?”
容瑄冷笑一声,“她一个小小医女,也敢妄议朝政?我看她是别有用心,想要借机生事!”
“三皇子慎言!”
姜茯谣毫不畏惧地迎上容瑄的目光,“我不过是一个大夫,哪里懂得什么朝政?我只是看不惯你草菅人命,想要救贺州百姓于水火之中罢了!”
“你……”
容瑄气结,他指着姜茯谣,你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
姜茯谣冷笑一声,不再理会他,转头看向那些还在犹豫不决的官员,高声道:“各位大人,三皇子要填海祭祀,如此荒唐之举,你们难道也要助纣为虐吗?”
“这……”
那些官员被姜茯谣的气势所慑,一个个面露难色,却还是没有人敢站出来反驳容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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