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鸽子蛋碰到邱长平的身体,瞬间就融入了进去,下一刻邱长平就感觉到自己居然晋级了?原来这就是诡气值!这不就是小说里说的修为吗?好东西啊!
邱长平掌心凝聚诡气,“喝”的一掌拍向工地扔在一旁的钢筋,婴儿手臂粗的钢筋顿时拦腰折断。他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断掉的钢筋,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才醒悟过来,一个滑跪,滑到了时笑的面前:“高人啊,多谢高人啊!您简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时笑躲开邱长平的跪地一拜:“好了,好了,赶紧起来,现在能不能把熊哥绑来?”
邱长平信誓旦旦地指着迷雾中的一座山:“能,能,能,别说是把熊哥绑来,您就是让我去那座闹道士的山上,把老道长绑来,我邱长平也万死不辞!”
看到邱长平故作夸张的样子,时笑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我没事绑人家老道长做什么?别贫了,快去快回,我就在这里等你。”
500诡气值也只能把邱长平送到恶灵五级,真让他上山,他还真不一定是人家的对手。
邱长平的动作很快,熊哥的老巢估计也不远,不出半个小时,只穿着一条花裤衩的熊哥,嘴里被塞着一双臭袜子,就被邱长平五花大绑地带到了时笑的面前。
看到刘桂花,熊哥原本惊恐的眼里露出了愤恨,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
看熊哥的表情,应该是在骂她,但时笑没兴趣听他骂的是什么,干脆地掏出了凶煞黑镰,顺便放出了团团圆圆和小尸王。
邱长平别过脸去,接下来的事情他不敢看,他这辈子看过最血腥的场面,就是他自己的死状。
时笑手起刀落,熊哥的人头已经落了地,她扯过熊哥的花裤衩,嫌弃地擦了擦镰刀上的血迹:“开饭吧。”
两只小纸人和小尸王得了令,欢欢喜喜地扑了上去。
【滴——圆梦进度已完成75%】
邱长平听到背后传来进食的“咔嚓”声,默默地咽了咽唾沫,怎么办,听得他都有些饿了。
对了,之前不是有个王八蛋冒犯高人,朝着高人扔瓦罐吗?邱长平的身影飘了起来,朝着记忆中的那个窗口飞了过去。
扔瓦罐的那个男人正穿着大裤衩,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打着呼噜。
邱长平飘到了窗口,发动天赋技能[入梦],化作了一道黑雾,悄无声息地飘进了男人的大脑。
原本睡得正香的男人脸色越来越差,仿佛陷入了什么极度恐怖的噩梦之中,但无论如何都无法醒来。
邱长平猛地大吸一口,一脸餍足:“啊,恐惧的味道,真是美妙。”
等他吃饱喝足,重新化作一道黑雾离开后,男人才一脸恐惧地挣扎坐了起来,擦了擦一头冷汗,长吁一口气:“啊,原来是做梦啊。”
遥远的白鹰帝国,血腥州,罗斯酒店,百无聊赖坐在电梯顶上的刘桂花突然感知到了什么,她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涌进了她的体内,她好像晋级了?
是那个人类,又做了什么吗?
电梯门“吱”的一声打开了,朱莉拉长了一张脸,冲着电梯顶上破口大骂:“刘桂花!这尸体你还不收拾,指望着我帮你打扫吗?”
刘桂花恹恹地爬了下来:“这狗男人的肉不好吃,我实在是吃不下了。”
朱莉扔给她一个红色的大桶:“吃不下就扔桶里去,赶紧把电梯收拾干净!”
“哦。”刘桂花窝囊地应声,把刘亮剩余的残肢,一块一块捡起来。
生前在美容院当牛做马,没想到成了诡异,还要在罗斯酒店当牛做马。
等刘桂花收拾完满地的残肢,朱莉又扔给她一套红色的套裙工装:“呐,以后别打黑工了,你也算是罗斯酒店的一份子了,以后就在电梯里干迎宾吧。”
刘桂花摸着崭新的工装,一时愣住了,等反应过来后,抬头看,朱莉已经拖着桶离开了。
时笑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盖上了被子,现在只要等刘氏和她两个弟弟的报应就好了。
然而时笑万万没想到,刘氏三人刚坐上偷渡的货轮,因为刘氏的嗓门太大,竟然被海J发现了!山虎和瘦猴当场被羁押,而刘氏三人则在严肃地批评后,被遣返了回来。
第二天一早,刘氏三人就吵吵嚷嚷地闹到了美容院,非要老板刘春花给他们一个说法。
刘春花刚来上班,就看到了刘氏三人跟癞皮狗一样,赖在她的店门口,还说什么送不起就别送,假惺惺的装大方。
刘春花可不是刘桂花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的脾气,她什么时候说过要送他们出国旅游了?
几人一合计,刘氏三人这才知道,原来他们竟然是被刘桂花给骗了,他们哪里能受得了这委屈?
刘春花也是一肚子火,她好心收留了刘桂花在店里干活,每个月给她开的工资可不低,她不知恩图报就算了,居然还给她捅出这么一些破事情来。
于是,当时笑开开心心来上班时,就看到了怒火中烧的四人。
刘氏一见到刘桂花,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你个死丫头,赔钱货,居然敢骗老娘?”
两个弟弟更是冲到了前面,对着时笑就要拳打脚踢。
时笑又不是真的刘桂花,哪里能惯着他们,一人赏了一个大笔兜,直接把两个弟弟抽飞了五米远。
看见宝贝儿子被打,刘氏更气了,指着时笑骂得更加难听了。
一旁的刘春花也是气极,帮着刘氏一起破口大骂,让时笑赶紧滚蛋。
时笑怒极反笑,同样一人给了一个大笔兜,现场这才安静了下来。旁边窃窃私语的小姑娘都噤了声,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来,生怕引来coco姐的怒火。
刘氏不可置信地捂着脸:“你个死丫头,居然还敢打我?你是要反了天不成?老娘供你吃供你喝,就养出你这么个丧良心的玩意!你怎么不去死了!”
时笑一脸冷笑,一步一步逼近了刘氏:“丧良心?刘桂花每个月的工资可是全都打给你了,她自己住着破厂房,用着旧手机,吃着5块钱的盒饭。就这样,你还惦记着把她卖给一个鳏夫,好榨干她全部的价值。你怎么还有脸提良心这两个字?”
刘氏被气得满脸通红,还在嘴硬地狡辩:“什么鳏夫?你都三十多岁了,老娘是操心你的后半辈子,想帮你找个好人家,你不知感恩就算了,还这么说我,我都一把年纪了,养你这么大我容易吗我!呜呜呜呜,都来看啊,不孝女打老娘了!”
刘氏上门的时间早,此时还没有什么顾客,只有偶尔几个路人,伸长了脖子,在外面看着热闹,对着时笑指指点点。
时笑走到大门口,一把把卷闸门的门帘给拉了下来。
刘春花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支支吾吾地喊道:“刘桂花,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啊,这可是我的店里!”
旁边看热闹的小姑娘里面,正好有店里的会计,被时笑一把揪了出来,她惊恐地挣扎道:“冤有头债有主啊,不关我的事啊!我就是一个打工的!”
时笑揪出了会计小姑娘:“你说,刘春花平时都是怎么随意扣员工工资的?”
刘春花狠狠瞪了小姑娘一眼,但小姑娘此时明显更害怕揪着她的时笑:“就,就……不高兴了就扣。”
“你塔玛放屁!”刘春花怒喝道,她想冲上来,抓烂会计小姑娘的脸,但迎接她的只有时笑的一个大笔兜。
时笑放开会计小姑娘,又从人群里揪出来一个前台小姑娘:“你说,刘春花到底残害了多少女顾客?”
前台小姑娘看了看被一巴掌扇飞的刘春花,咽了口唾沫:“七,七八个,整形失败的,来闹过事,但都被老,老板压了下去……啊,老板打人啦!”
刘春花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抓起一旁的扫帚,朝着时笑就抽了过来,小姑娘害怕地捂住了头,缩在一边。
扫帚落下,刘春花只看见一阵黑芒,抓在她手里的就只剩下半截木杆。而时笑拿着一把黑色的镰刀,笑意盈盈地看向她。
刘春花害怕了,瑟缩着往后退:“coco啊,有话好好说,你跟你娘的事姐不掺和了行不行?下个月,不,今天,马上就给你涨工资行不行?”说着,她还把旁边的刘氏往前拱了拱。
两个弟弟早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左一右扶住刘氏,看着时笑同仇敌忾。
刘氏气得捶胸顿足:“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啊,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倒灶玩意!”
两个弟弟也是怒目而视:“姐,你居然能拿刀对着我们?你当真是不要这个家了吗?”
“家?”时笑嗤笑一声:“你们俩吃的用的,哪样不是刘……我赚来的?结果呢?看见我你们依旧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我是欠了你们的吗?”
大弟弟已经懂人情世故,看着时笑一副失望的样子:“姐,你真是太让我们失望了,你赚钱给弟弟花,不是天经地义吗?”
小弟弟不懂那么多,只是朝着时笑龇牙咧嘴一副凶狠的模样,但又畏惧她手里的黑镰,并不敢真的上前。
“天经地义?弟弟,姐姐今天教你们最后一个道理,这世界上没有人天经地义应该给你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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