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前世在京城遭受的费人折磨,我将手牌紧紧拽在了手里。
没有了关键的东西,我看那个疯子还如何猖狂!
我把手牌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好,放进了最隐秘的地方,这才放心走了出去。
冬至还要祭祖,我很快又在前厅忙碌了起来。
另一边,公爹得知周砚的变化后,迫不及待地让婆母领着他去后院瞧瞧。
此时,周砚正在书房内温书。
婆母怕影响儿子看书,到了书房也只在窗户口开了一条小细缝,侧了身让公爹往里瞧。
寂静的书房内。
周砚坐于书桌前,左手翻阅书本,右手时不时提笔做摘记。
昔日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儿子如今竟然捧着书本看得这般认真,公爹感动得差点掉下眼泪了。
“祖宗显灵,祖宗显灵了啊!”公爹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不仅是祖宗显灵,最关键还是咱们娶了个好媳妇!”婆母压低声音道,“京城来的大儒能收你这吃喝嫖赌的儿子为徒,那都是看在了云儿的面子上!”
“是是是,阿砚的好福气啊!”公爹连连点头,“儿媳妇的好,咱们得记一辈子!”
两人说话间,一阵冷风吹进书房内。
周砚看书看得认真没察觉,倒是他身旁的长青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本以为是窗户没关上,待他抬头望去时,才发现窗户边竟站着自家老爷和夫人。
“少爷,老爷回来了!”长青轻声朝周砚道。
周砚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就瞧见父亲正站在窗户边与母亲说话。
“父亲!”周砚放下书本,站起身来。
长青赶紧将书房的门打开。
公爹原本正跟婆母说着话,乍一听周砚的声音,忙道:“没事没事,你继续看书就好,不用管我。”
自家儿子好不容易“改邪归正”,他可不能打扰了。
周砚已经从书房里走了出来,他双手交叠,朝着自己的父亲行礼作揖,“父亲安好。”
公爹习惯了儿子的没大没小,突然整这么一出,他倒有些不习惯了。
“好好好,你也好,你也好。”公爹乐呵呵道。
周砚朝公爹做了个“请”的手势,“父亲一路上舟车劳顿,快进屋休息会儿吧。”
公爹朝婆母挑了下眉头,这儿子还真是脱胎换骨了啊!
待进了屋。
周砚拿起桌上的水壶,给公爹和婆母倒了茶水。
“父亲、母亲请喝茶。”
“好。”
瞧着儿子如此稳妥,公爹极其欣慰。
“儿子前几年顽劣不堪,让父亲、母亲担忧了。”周砚一脸歉意地朝公爹道。”
婆母怕儿子将前头赌钱的事说出来,赶忙接话道:“没事没事,过去的糊涂事咱们就不提了,只要阿砚你好好读书,好好跟云儿过日子,这比什么都强!”
“是啊!”公爹一脸高兴道,“老话说得好,浪子回头金不换,阿砚你现在好好读书,以前的事咱们不会放心上的。”
周砚眸光定定,认真答应道:“是,儿子往后一定跟苏云好好过日子。”
“好好好。”
公爹端起茶水,刚喝了一口,周砚便道:“儿子明年打算参加童生试。”
“噗嗤!”公爹将茶水喷了出来,“咳咳咳……”
“咳咳咳……”公爹咳得直咳嗽。
婆母见他呛得治咳嗽,忙拍着后背顺气,埋怨道:“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喝水还呛着啊!”
听着婆母的抱怨,公爹忍不住道:“我被你儿子的话吓着了。”
婆母:“……”
“童生试啊,你儿子说要参加童生试!”公爹止了咳嗽,情绪激动道,“咱们周家要出个文化人了!”
公爹一阵感慨,“以前我一直被爹娘、兄弟姐妹瞧不起,要是砚儿出息了,我在家族里的腰杆都能挺直了!”
周家几个儿子里,周父是最读不出书的,当初他要经商,周家父母极力反对。
士农工商,商人钱再多,也是没有社会地位的。
哪怕现在他成了禾城首富,周家的兄弟姐妹也是瞧不上他的。
公爹拍着周砚的肩膀道:“儿子,从今天开始,你只管好好读书,家里得的一切都不要管,争取明年给我们周家挣个童生回来。”
一旦考上童生,那就有资格参加科举考试了。
平日里脚踏实地,最讨厌做白日梦的公爹,这会儿也开始幻想起来了。
童生、秀才、举人、状元……
哎呦呦!
不敢想,不敢想啊!
公爹为了不打扰儿子学习,简单说了几句就带着婆母离开了。
下午府内祭祖。
忙碌完,天也黑了。
我又开始领着下人准备晚饭。
冬至进补。
饭桌上,放了药材的补鸡是不可或缺的,除了荤素菜肴外,还有糯米饭、汤圆,我还让下人备了米酒。
因公爹回来,难得所有人聚在前厅吃晚饭。
王姨娘、周姨娘、辛姨娘和李姨娘来得很早,她们见我忙碌,便也帮着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一直快到吃晚饭,孙姨娘才姗姗来迟。
女人一瞧就是精心打扮过的。
大冬天的,她竟只穿一身单薄的白色长裙,长发挽起,头上只插了一根玉簪,两侧单留了一屡垂至耳际,面上施了薄薄的脂粉,清纯又无辜,透着股我见犹怜的气质。
她瞧着其他几位姨娘忙前忙活,轻蔑地嘀咕了一句,“几个傻子,讨好那女人有什么用,还不是得不到少爷的宠幸。”
王姨娘刚好听到她的话,气得上去就想跟她理论。
李姨娘将她拉住了,“今天的晚膳是少夫人布置的,别给她惹麻烦。”
王姨娘这才忍下了。
“父亲、母亲,可以入席了。”我朝公婆道。
“好!”
婆母瞧着一桌子的菜肴,拉着我的手道:“今日辛苦云儿了。”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
公爹先落座,婆母坐于他的左侧,右侧坐的是周砚。
孙姨娘见周砚身旁的位置空着,立马抢先其他几位姨娘,急不可耐地在周砚身旁坐下。
这若换做以前,周砚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可今日,他却轻不可闻地皱了下眉头。
婆母瞧着她的行为,直接冷了脸,斥责道:“这是你该坐得位置吗?站起来!”
孙姨娘身体一抖,可怜巴巴地看向周砚,软软的声音带着撒娇,道:“阿砚~,我想坐你身边,好不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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