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响起,我微微愣怔了下。
一旁的绿柳忍不住惊讶道:“周少爷,您怎么会在这里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与我和离了的周砚。
我皱眉朝他看去。
这才成亲多久啊,原本意气风发的男人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帅气俊朗的面容此刻胡子拉碴,一脸疲惫之态,也不知是不是身上藏蓝色长袍映衬的关系,总感觉他整个人好似老了十岁一样。
看样子,他这婚后日子不太幸福啊!
周砚听着绿柳的话,缩回摸在屁股上的手,眼神闪烁道:“呵呵,我,我就是来这里走走,没想到会遇到你们,可真是巧啊!”
绿柳:“……”
这种话三岁孩子都不信的好不好?
既然是凑巧,我便也没什么好说的,转身就要回屋子里。
“苏云!”周砚急急地将我喊住。
在我转头不解地看向他时,男人露出愧疚之色,问道:“苏云,你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我:“……”
拜托!
有钱花、没男人伺候的日子别提有多爽了好不好!
“苏云,其实这段日子我过得也不好。”周砚见我没回答,继续道:“你知道吗?孙依宁根本没怀孕,她是为了逼我娶她才撒这么个弥天大谎的。”
周砚说话时,犹如一个受尽委屈的怨妇,喋喋不休。
“孙依宁善妒又小气,自从她嫁来周府,就一直跟几个姨娘吵架,周家被她闹得鸡犬不宁,前两天她还闹得孙琴流产了……”
“你说什么!”我被他的话惊了下,忍不住问道:“那孙姨娘现在怎么样?”
她都怀孕四五个月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已成型,现在流产弄得不好是会出人命的。
“命是保住了,但大出血,这辈子都不能生育了。”
周砚说到这里,大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一脸的后悔和痛苦之色。
他身体亏空得厉害,本就极难让女子怀孕。
现在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也没了,他连杀了孙依宁的心都有。
也正因为孙依宁的闹腾,所以,他午夜梦回时,就会想起那个不会吃醋,曾经帮他把后宅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女人。
我听了周砚的话,内心一阵唏嘘。
没想到孙姨娘的孩子终究还是没保住啊~
“苏云……”周砚放下手,犹豫了半天还是把自己来之前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你能不能跟我回周府啊?”
我:“……”
“我知道我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了。”周砚道,“可现在整个周家被孙依宁搞得乌烟瘴气,我爹又在我成亲第二天就外出做生意了,我母亲也被孙依宁气得病倒了。”
“现在周府没有一个人能管得住孙依宁,我,我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所以想来请你帮帮忙。”
我被男人的话惊得有一瞬间的呆愣。
拜托!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想不出这种馊主意好不好!
“周砚,你遇到事情不是想着自己去如何解决,而是来找我这个已经和离了的前妻回去帮你?”我冷冷道,“周砚,你已经十九岁了,不是九岁啊,你能不能有点儿担当啊!”
我真是被气到脑壳疼。
周砚见我骂他,有些不服气地嘀咕道:“苏云,我哪里没担当了?我是个男人,书上说了,大丈夫志在四方,后宅女人的事,我一个男人不会处理也是很正常的,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你……”
“你……”
看着一脸不悦的男人,我原本一腔想要骂人的话到底还是忍住了。
算了算了!
一个被宠坏的富家子,你说再多也是浪费口舌。
“周砚,我们已经和离了,你们周家的事我是不会再掺和的。”我开始赶人,“你若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就请回吧。”
说完最后一个字,我转身就进了院子。
“哎,你等等!”
周砚立马就想追上来,但被沈卓然挡在了外面。
“苏老板不想见你。”
周砚不认识沈卓然,见她阻拦自己,立马骂道:“你谁啊你,知不知道小爷我的身份,我可是苏云的丈夫,你赶紧放我进……”
“周砚,我们已经和离了!”我极力撇清与他的关系,又冷声提醒道,“沈师父是我从外面聘请的武功师父,她武艺高强,别看是女子,却可以打死一头老虎。”
沈卓然诧异地看向我。
周砚也被我的话唬住了。
他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下沈卓然,原本想要跨进院子的脚也缩了回来。
“苏云,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生气……”周砚边说边往后退了几步,直到确认在安全距离里,他才继续对我道:“那等你不生气了,我再来看你啊!”
没等我回答,他便匆匆离开了。
看着周砚离开的背影,绿柳忍不住“呸”了一声,“谁要你来看啊!”
进了院子,沈卓然朝我问道:“苏老板,你怎么知道我曾经打死过老虎?”
这件事她连清风武馆的陈馆主都没说过。
“啊?”我愣了下,随即故作惊讶道,“我刚就是随便说说吓唬姓周的,怎么?你曾经真的打死过老虎吗?”
沈卓然倒没对我的话起疑,道:“嗯,我十五岁那年进山遇见老虎,我就把它打死了。”
这下子,轮到绿柳惊讶了。
小姑娘哪里见过什么老虎,立马就对沈卓然打死老虎的事起了兴趣,还缠着她非要讲一讲这打死老虎的过程。
沈卓然便简单地说了下。
看着这两人说话,我心里头松了一口气。
其实那话并不是我随便说说的,而是前世曾经听人谈起沈卓然时听到的。
辛亏现在的沈卓然还没有防备,对我的话也没有存疑。
绿柳性子活泼,沈卓然性子冷静。
两人一静一动倒相处得十分融洽。
沈卓然的房间就在我旁边。
待一切收拾妥当后,她就开始教我习武。
我本想拜她为师,可沈卓然并不答应,她说她只不过是拿钱办事而已。
沈卓然先让我扎马步,一个下午下来,我感觉自己的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傍晚,绿柳煮了米饭,除了蔬菜外,小丫头还特地做了个红烧猪蹄,美其名曰以形补形。
三人正要开饭,外头突然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苏云,你个抢别人男人的贱妇,我知道你在家,你给我开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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