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也认识？”
温启凡脑袋嗡嗡响，竟有种天塌的感觉。
靳容与竟然跟许又清认识？
还有一直起哄的老人家也跟许又清认识？
他惊慌着，下意识抬脚上前，“又，又清”
可许又清像是没听到一般，径直看向警察，“你们看着处理吧，是我们的问题，我们会赔偿。”
“谁稀罕你的赔偿！”
陈玥尔见一个两个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嫉妒的想要发疯，“我们要告你！”
“闭嘴！”
温启凡没这么想过，从进来的人是许又清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想过要追究了。
他喝止完陈玥尔后，倏地继续看向许又清，态度俨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又清，我不追究，你，我们”他要说什么呢？他竟然不知道！
许又清这才赏了个眼神给他，很淡漠的那种，还只一眼便毫不留恋收回，继续看向警察，“竟然对方不追究，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警察刚要说跟被打者确认一番，陈玥尔却突然叫起来，“温启凡，为什么不追究！你不追究，我要追究！”
“关你什么事！”
温启凡一听就炸，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可现在，他听到陈玥尔的声音就很烦躁！“我说不追究就不追究！”
“你凶我！温启凡，你竟然为了她凶我！”陈玥尔比他情绪更激动，整个人歇斯底里起来，“你忘了嘛！她不过是你找的替身而已，你竟然为了个替身凶我！”
替身两个字成功让温启凡哑了火，手足无措看向许又清。
“又，又清，不是这样的，你别听她胡说，我没，没有。”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许又清早就不在意，甚至都没看温启凡一眼，目光独独落在被惹怒的三人身上，“警察在呢，收敛一点。”
靳容与这人，就像好友邵临说的那样，顶级斯文败类。
好的时候，明面上那绝对是三百六十度都挑不出错处的，可这坏起来，那就是抽筋扒皮不够，还要挖祖坟的节奏。
不过，许又清阻他，当然要听，还嘴角带笑，心甘情愿地答应，“好。”
许老爷子却是不服气，嘟嘟囔囔的，“在就在呗，我又不怕！”
首昊辰也不想忍，拳头捏的咔咔响，“收敛不了一点！”
警察，“……”
温启凡被无视彻底，没有生气，只有慌乱和不安。
“又清，我们，我们能不能聊一聊？”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聊个屁！没什么好聊的！”
首昊辰早在一旁等得不耐烦了，气冲冲挥着拳头插话打断，“你再敢叫我姐又清，我就打残你！”
姐？
首昊辰和许又清是姐弟？
一时间，温启凡的脑子更乱了！
他觉得自己要疯！
“又”
他本能再开口，可才说出一个字，就见首昊辰的拳头挥了挥，只得卑微改口，“我们谈一谈可以嘛？我真的不追究。”
许又清倒是无所谓，只其他三个根本不让，一个两个挡上前，态度坚决，“想都别想！”
许老爷子也拽住自己的孙女给了两字，“做梦！”
谈，自然是没谈成。
三个反对的人里，首昊辰是确定不能得罪的，如果他还想跟许又清继续走下去的话。
靳容与，他暂时不知道对方与许又清的关系。
但那位老先生跟许又清是很明显的熟稔，他有幸见过首家那位老爷子一面，似乎不长这样，所以他猜测这位老爷子即便不是许又清的爷爷，也该是她很敬重的一位长辈。
竟然是长辈，那便一样不能得罪。
四人前脚一走，警局就空了下来，温启凡疲惫摸了下又被打的脸，默不作声抬脚准备离开。
陈玥尔刚跟温启凡大吵了一架，这会自然拉不下脸与他一道离开，等人出了警局，她才动身。
只是没想到，温启凡拦的的士还等在那。
一时间，她果断忘了刚刚的龃龉，迫不及待上来前。
“启凡，你，你在等我嘛？”她弯腰看向开着门的后座。
温启凡偏头回望，语气淡漠，“上来吧，先送你回去，顺带谈谈。”
谈谈？
谈什么？
陈玥尔想起男人先前的态度，心下揣测到什么。
她突然就不想上车了。
“还是，下次再谈吧，我还有事要去趟公司。”说完，她装作很急的样子，拿起手机看了眼，匆匆转身绕去后面拦了辆的士上了车。
温启凡全程透过后视镜看着，未置一词。
不谈，就不谈吧，正好，他其实更心烦与许又清的事。
追求许又清时，他的确心思不纯。
在一起后，他不知道自己用了几分真心，但跟许又清在一起，他是开心，放松的，哪怕，他也还有放不下。
可现在，他的放不下回来了，许又清也自行离开，一切都刚刚好，为什么他会觉得不适应？
许又清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恋的转身没有让他松一口气，反而越发恐慌。
——
“凡哥，你，你的脸…”
付修明一路过来还在奇怪，上班时间凡哥不去公司，非要他把项目资料送到别墅来。
眼下，他看中鼻青脸肿的男人真是吓了一跳。
温启凡避而不答，面无表情伸手。
付修明递了文件，可心里的疑惑却没少一点，睁着眼睛凑上前，左看看，右看看。
“你跟人打架了？还是被人”打字还没出口，就被狠狠瞪了一眼，付修明果断懂了，小声嘀咕起来，“还真是被人打了啊”
不对啊！
他一下瞪大眼睛，“凡哥，谁干的？！”
“都敢欺负到我们头上了，简直是不想活了！”
“快告诉我，小爷去灭了他！”
他气势汹汹的一副要去报仇的架势，温启凡却一点都不高兴，冷着脸将文件往茶几上一甩，“你有玩没玩！”
付修明缩了缩脖子，委屈又无辜，“凡哥，我不是玩”
温启凡当然知道，可他！
“说正事！”
他捏了下眉心，却不想碰到眉骨的伤处，疼的抽了口气。
付修明本能张嘴想要关心，却又怕被骂，硬生生把话给咽了回去。
温启凡余光瞟到，欲言又止好一会还是开了口，“帮我查一下许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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