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入眼。”裴川认真道:“但我不确定我对她的追求能维持多久。”
“尼玛,你就是个花心大萝卜。”我坐起身讽刺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吊儿郎当,流里流气的,人家知夏姐随便从大街上拉个男人都比你强。”
裴川被我刺激的面色羞怒道:“卧槽,八卦归八卦,别人身攻击。”
“我哪不行了?”
“要脸蛋有脸蛋,要身高有身高,要家世有家世,智商也不低。”
“陆家虽说是京都的富豪家族,陆知夏是陆家大小姐,可对比起来,我这个昆仑亲传弟子配她绰绰有余。”
裴川仰着脖子牛逼哄哄道:“不是我吹,以我的身份,京都任何家族都视我为贵宾。”
“娶他们家的女儿是他们的福气。”
“算了算了,和你小子争论的没意思。”裴川摆手道:“昆仑的底蕴绝非你能理解的。”
我将枕头横放在背后,依靠着说道:“师傅那么漂亮,以你的性格,当年就没追求她?”
“啥?”裴川脖子一缩,吓的嘴角直哆嗦道:“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打师姐的主意呀。”
“是吗?”我似笑非笑道:“这么胆小如鼠,不像你哦。”
“你给我滚犊子。”裴川扯着嗓子喊道:“我和师姐从小一起长大,像亲姐弟一样。”
“而且你是不知道师姐的脾气,昆仑上下,别说是我,就是掌教师伯都不敢惹她。”
“再则,掌教师伯对师姐像亲生女儿一样。师姐但凡受了任何一丁点委屈,掌教师伯发起火来,我特么尸骨无存。”
裴川满脸心酸道:“九岁那年,我整蛊师姐,趁她睡着的时候用墨笔在她脸上画了个小乌龟。”
“后来,后来我差点没被打死。”
裴川恐惧道:“师姐拿着昆仑至宝太玄剑,追着我跑了两个山头。”
“掌教师伯不拉架也就不算了,还在后面陪着师姐胡闹。”
“说能乱剑砍死就别一剑刺死,让我临死前体会下痛不欲生的滋味。”
“苏宁,我那会吓的魂都要飞了,一边跑一边哭。一边哭,一边求饶。”
“我师傅有心求情,被掌教师伯拦了下来。说什么师姐是昆仑下一任掌教,她有着昆仑一脉的生杀大权。”
“对下一任掌教不敬,就是对昆仑不敬。”
“说我死不足惜,咎由自取。”
我听着好笑道:“后来呢?你怎么保命的。”
裴川摸着下巴尴尬道:“我满山跑的时候遇到了星阑师叔,师姐谁都不怕,但对星阑师叔格外敬重。”
“星阑师叔护我,师姐自然要给面子。”
“但即便是这样,我还是被师傅罚去了思过崖,面壁诵经一个月。”
“哎,从那以后,我看到师姐就像耗子遇到猫。”
“别说追求她了,你让我大声对她说话我都不敢。”
“当然了,这么多年下来,我对师姐的脾气了如指掌。”
“她看似清冷无情,实则心软的很。”
“当年也就是吓唬我,杀我是肯定不会的。”
裴川笑了笑,挠头道:“我每次犯了错,第一个站出来骂我的铁定是师姐,第二个是师傅。但第一个护着我的也一定是师姐。”
“我不骗你,我对师姐是亲情。”
“亲弟弟对亲姐姐的依赖,信任,尊敬。”
裴川起身将窗户打开通气,又点了根烟道:“师傅说了,昆仑下一代就靠师姐撑着。”
“我要是没本事帮助师姐也不能到处给她惹麻烦。”
沉默了一会,裴川压低声音跟我说道:“师姐的命是天定的,她的姻缘由不得她自己。”
“什,什么意思?”我凑上前紧张道。
裴川轻弹烟灰,乐呵呵道:“师姐是命中注定的那个男人,动不了,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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