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声道,“薛二公子,以及在场诸位,我想先给大家介绍一个宝贝,就是我手中这小果子,它叫血脉果,它拥有帮人做亲子鉴定的神奇能力。只要有人服下血脉果,他脸上就会出现一朵花的纹路,同时,他的血脉至亲脸上也会出现一模一样的花朵!”
她抬手,指着花厅里面。
“诸位请看那边,小王爷怀中抱着的小姑娘脸上就有两朵花的纹路。”
“那小姑娘正是华阳公主和驸马爷家走丢了四年的女儿,三日之前,华阳公主和驸马爷在京城服用了血脉果,华阳公主脸上出现了一朵山茶花,驸马爷脸上出现了一朵莲花,哪怕隔着千里之遥,这位小姑娘脸上也同时出现了来自父亲母亲的莲花和山茶花,她就是血脉果最好的证明!”
所有人同时看向赵桓禹和他怀中的窈娘。
这么多人看着自己,窈娘本有些害羞,可是沈姑姑要她给大家看,她再害羞也努力为沈姑姑挺直了脊梁,还扒拉开自己的头发,将自己的脸颊露给大家看。
那红色的山茶花,那银白色的莲花,和谐的生长在小姑娘美丽的脸上,让围观群众们啧啧称奇。
沈锦书见大家看清楚了,便举起手中红色的小果子,对薛承嗣和老侯爷说,“薛二公子,你是老侯爷的亲生骨肉,你若吃下这枚血脉果,老侯爷和你母亲脸上应该会出现与你相同的纹路,二公子可愿意吃下去,让大家看看?”
薛承嗣目瞪口呆地望着沈锦书。
血脉果?
他在此之前闻所未闻。
这玩意儿真的能吃吗?
薛承嗣还在惊诧迷茫之时,他听到旁边的母亲特别激动地说,“承嗣!吃!咱们吃!我敢保证你绝对是侯爷的亲生儿子,咱们不心虚,咱们敢吃!”
薛承嗣点头。
他站起身来,冲沈锦书摊开手掌,“请姑娘赐我一枚。”
沈锦书将血脉果放在薛承嗣手掌心。
薛承嗣毫不犹豫,立刻就将血脉果吞服。
所有人都盯着薛承嗣的脸,等着花纹出现。
最紧张最激动的是老侯爷。
他这辈子就两个孩子,他从未怀疑过这两个孩子不是他亲生的,可现在大儿子正在被人指控不是他亲生骨肉,他真害怕小儿子也不是他的。
在薛承嗣服用血脉果后,沈锦书就暗暗催动了异能。
众目睽睽下,薛承嗣的脸颊凭空出现了一团黄灿灿的花纹。
“真的出现了!”
“好神奇!”
“这黄灿灿的东西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所有人震惊称奇时,薛承嗣脸上的花纹往四周蔓延伸展开来,逐渐变化成一朵有些奇怪的花。
贵人们认不出来这是什么花,薛家的下人们到是有人认出来了——
“二公子脸上这个花,好像是南瓜花?”
“什么?什么南瓜花?”
“嗨呀,就是咱们吃的那个南瓜呀,大南瓜,它结果子之前开的花!”
薛承嗣听得有些懵逼。
他摸着自己的脸,又看向他的爹和娘。
在薛承嗣脸上的花纹显现清楚那一刹,老侯爷和刘夫人脸上同时出现了黄灿灿的纹路,那纹路飞快生长蔓延,长成了跟薛承嗣脸上一模一样的南瓜花。
薛承嗣看了看他爹,又看了看他娘。
看着二老脸上如出一辙的花朵,他有些高兴,又有些委屈。
他摸着脸,偷偷看了一眼窈娘,小声说,“怎么人家公主和驸马脸上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和高贵美丽的山茶花,而我就是不起眼又不值钱的南瓜花?”
刘夫人看着老侯爷和薛承嗣脸上的花,笑得合不拢嘴。
看!
她儿子是老侯爷亲生的!
她骄傲地挺起了胸膛。
见儿子有些郁闷,她笑着拍了拍儿子的肩,打趣道,“大概是因为你有点憨,有点瓜,所以脸上是一朵瓜花?”
老侯爷看着他们一家三口脸上的花纹,不禁大笑出声。
见小儿子委屈地看向他,他慈祥地哄儿子,“别听你娘的,你不瓜,你是个老实稳重的孩子,你只是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你为人诚恳踏实可靠,这是美好的品德。”
薛承嗣仍旧开心不起来。
他一眼一眼偷看窈娘,可羡慕人家小姑娘脸上那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花纹了,他也想要那样的。
看完窈娘,他又看向薛继宗。
他冷笑,“不知道大哥服用了血脉果脸上会出现什么花?”
老侯爷脸上的笑,微微凝固。
他看向因为失血脸色变得苍白的薛继宗,冷声道,“继宗,你弟弟服用血脉果证明了他的身份,如今该你了,你敢不敢吃一颗血脉果,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薛继宗方才目睹了薛承嗣吃下血脉果验证身份的过程。
他心下一片荒凉。
他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份,又何必当众吃血脉果让大家看他的笑话?
他闭上眼睛,将抗拒表现得很明显。
老侯爷冷笑,“你不吃,老子来吃!我吃了血脉果,我的血脉至亲脸上一样会出现跟我相同的花纹!到时候你若没有,那就证明你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老侯爷看向沈锦书,“姑娘,劳烦你给我一枚血脉果。”
沈锦书笑眯眯地说,“侯爷您别着急。”
她又往前走了一步,质问脸色灰败的侯夫人,“事已至此,侯夫人你还不肯承认薛继宗是你从别人家抱养的吗?”
侯夫人也亲眼看到了薛承嗣吃血脉果的过程。
她已经知道,今天她会是什么下场。
她若执迷不悟继续撒谎,侯爷必定会对她彻底失望,可她若现在认罪,好好求饶,或许还能留在侯府保留一丁点尊荣……
想到这儿,侯夫人没有再犟嘴,她哭着用力磕头请罪。
“侯爷,我错了!我错了!”
她泪蒙蒙地望着老侯爷,哽咽道,“是我猪油蒙了心,是我错了!我不该抛弃我们的亲生女儿抱养别人的儿子!可我,可是我没有恶意的啊!我只是太爱您了侯爷,真的,我只是想做您明媒正娶的妻子而已,我不是故意混淆侯府血脉的,我只是想一辈子跟您在一起,我只是想跟您生同衾死同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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