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舟眸色一凛,当即就问:“怎么个不对付法,你得罪人了?”
徐易听完,也是一脸好奇地问:“什么人这样能耐,还驱赶你出京都?这是不让你在京都待着吗?”
宋时今抿了抿唇,说:“差不多吧,这事儿不是我能控制的……”
徐易顿时皱起眉头,“这么嚣张啊?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Nancy小姐,你可以和我家爷说,让我家爷帮你解决!
毕竟你也知道,我家爷地身体只能仰仗神医你了,你要是中途走了,他可怎么办啊?”
傅寒舟眉心拧了一下,似乎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
他眸色冷淡地拦着宋时今,缓缓开口,“Nancy小姐应该明白,做任何事情,无论大小,都必须有始有终才行,更别提,是在治病救人这种事!”
宋时今也点了点头,说:“你说的这话,我自然能够明白……”
她表情有点为难,像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好半晌后,才重新开口,说:“如果情况允许,我会负责到底。”
傅寒舟听她这么说,顿时拧了拧眉头。
从他对这个女人的了解,她不像是一个会轻易被欺负的人。
而能把她逼到在京都待不下去,傅寒舟真的想不出,京都谁能有这个能耐。
他不由问道:“究竟是谁针对你,nancy小姐不妨说出来,我在这京都,还算有人脉,或许可以帮你处理。”
宋时今听完,却没有马上回答。
毕竟那不是一般人家。
傅家可是国内的第一豪门,哪怕有点本事,一般人也不会轻易得罪。
她相信,面前这位寒先生,身份确实不一般,但他也未必能跟傅家抗衡。
至少,没法为了她一个医生,拿自家家族去和傅氏抗衡。
所以,宋时今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牵连人比较好。
于是就摇了摇头,说:“这件事也可能是我忧心了,毕竟时间过了那么久,当初那点过节,或许已经烟消云散也说不定,有需要,我会跟你开口的。”
傅寒舟眯了眯眼睛。
他看着Nancy这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该不会,她是得罪,京都十大家族的人吧?
如果是十大家族,他也同样能够解决。
毕竟以他的权势,在这京都,乃至于国内,还没人敢不给他面子的……
不过,眼下Nancy神医没打算和他细说,傅寒舟也就没有多问。
很快,治疗就开始了。
有了第一次治疗的经历,这一次,傅寒舟在宋时今触碰他时,倒是没再失控。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女人的触碰,仍是给他带来了不一样的煎熬。
好不容易治好了腰,到了腿上,宋时今发现,这男人昨儿的淤青,居然没散尽……
她眼里划过一抹讶异的神色。
因为她给傅寒舟用的是最好的药,配合了按摩的手法,甚至后面还有药澡辅助。
按理说,应该一点痕迹都没有才是。
可没想到居然还这样严重。
看来,这男人的体质,比她预想的还要弱……
宋时今看在眼里,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等到治疗全部结束后,她才交代傅寒舟,说:“你以后治疗结束后,最好立刻就去泡药澡,这样,能更好缓解针灸治疗过后,身体留下的淤青。
待会儿,我重新给你加两味药,你别耽搁了。”
傅寒舟对她的交代,自然没有任何意见。
很快,他就被徐易搀扶着,进了浴室。
等人走后,宋时今才从自己的医药箱里,拿了自己珍藏的两味药,下楼借用他家的厨房,把药材熬煮成深褐色的药水……
这么做,是为了混合之前的药材,让那男人泡澡。
一边忙活,宋时今一边忍不住嘀咕起来。
“真是比女孩子还娇贵,这可是天山雪莲,还有冰系药草,市面上千金难求,现在倒好,都拿来给你泡澡,可太暴殄天物了……”
话是这样说,可等水煮好后,宋时今还是没有一点犹豫,把药水端上去,打算让徐易给傅寒舟掺在浴缸里。
叩叩——
“徐特助,出来一下。”
宋时今站在浴室外,扬声朝里头喊了一声。
可没见到徐易出来,倒是先听到傅寒舟的声音,说:“他刚刚去接了通电话,还没回来。”
宋时今不由皱了皱眉头。
这两味药的药箱,讲究的就是现煮现用。
再等下去,药效可要大打折扣了。
这么贵的药,拿来泡澡已经让她心疼了。
但毕竟对方付了五千万的定金,后头还有五千万。
要是因为药效问题,效果大打折扣,她真的会心疼到心碎!
于是,宋时今扬声朝里头问道:“寒先生,你现在方不方便,自己出来拿一下药水?就倒在泡澡的药水里混合就好。”
傅寒舟也没有为难她,闻言就回道:“稍等。”
他正打算从浴缸里起来,穿上衣服出去拿。
接没想到,刚准备起身的时候,腿上神经,传来一阵细细密密的疼痛……
这阵痛,像针扎一样,又麻又痒,还很痛。
和这样相似的状况,傅寒舟昨晚就感受过一次。
那是因为宋时今治疗后,他的皮肤上还残留扎针后的针眼。
自己腿上的内部神经,在吸收药效时候才导致的……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傅寒舟下半身都不能动了,连挪动一下腿都有点艰难。
他脸色有点苍白。
缓了一会儿后,干脆把边上的浴巾扯过来,一圈围在自己腰上,遮住一些隐私部位、
然后撑着身体,重新在浴缸里躺下。
接着,朝外头喊了一声,“Nancy小姐,你还是直接进来吧。”
门外的宋时今,听到这话是,表情有点意外。
因为她刚刚以为,傅寒舟是打算自己出来拿。
结果,却做出这种邀请。
她人都懵了。
偏偏对方的语气,那么坦然。
自己这时候要是扭捏,反而显得奇怪。
于是,宋时今迟疑了一会儿,到底还是顾虑到药效,推门而入。
浴室里,水汽氤氲,朦胧不清。
宋时今的视野有些模糊,鼻尖闻到的,是一股好闻的药香味。
她抬眸向里头看去,傅寒舟正好整以暇地端坐在浴缸里。
浴缸里头的水很满,几乎都溢出了边缘,不少水渍打湿了瓷砖地板,明显可见的一片湿漉漉。
而男人有一截身子,露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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