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立刻得到回应,心情似乎变差了,声音里一直透着的那股子愉悦也消失殆尽:“还需要考虑?我可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最后给你三个数,不愿意,就准备见血吧,三、二……”
“我同意!”
她不敢再多想,摸索着起身,低低道:“只是……我可能不太会。”
“没关系,尽力就好。”
说话间,男人在床边坐了下来:“开始吧。”
第一步,肯定是要先脱衣服了。
姜海吟颤着手去摸纽扣,努力了半天,只解开一颗。
虽然看不见,但能感受到对方的目光正打在自己身上,有如实质般。
“继续。”男人屈起腿,像是躺下去了,靠在床头肆意欣赏。
又解开两颗,美好的春光已经露出一半。
泪水微微泅湿了眼睛上的布,她浑身发抖,无法再进行下去。
“这么矜持,还是第一次?”漫不经心地嗓音传来,“你这个年纪,不应该啊。”
她下意识咬住嘴唇,忽然想到对方刚才的举动,又赶紧松开。
突然,气息近了。
姜海吟吓了一跳,急切地往后挪,可惜身上的链子使得她像一只被掐住脖颈的小动物。
锁骨上划过一抹温凉,随后渐渐往下。
她意识到,那是男人的指尖。
“老实回答我,有过吗?几个?”
“有……一个……”她仰起头,想要远离,绷直的锁链勒得手腕脚腕疼痛不已。
“一个?就是……外面那个吗?”男人饶有兴致地追问道。
邹言在外面?
姜海吟当即捕捉到这个信息,她开始猜测这间屋子里是不是只有一名罪犯,如果对方一直在这边,邹言或许能悄悄逃出去……
“是他,所以说我才会这么记挂,实际上我跟他真没什么关系,就算你放他走,他也绝对不会回来找我……”
她开始尽量闲扯,试图用聊天来拖延时间。
但男人并不按套路走,他靠得更近了些,另一只手顺势抚上她的后腰:“你这么说,我可就更有兴趣了,只要我们今天睡了,他便不再是你的唯一,以后也不必再惦念了。”
话音未落,那条手臂猛地收紧,将她拖过来翻身压下。
姜海吟尖叫一声,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禁锢在了宽阔的胸膛里。
男人撑在她后方,微哑的嗓音紧贴耳廓:“看来你是真不懂什么叫做取悦,不过我说了,没关系,我是个很大度的人,咱们换种玩法吧,差不多一半的时候,我把那个人拖进来,让他看着咱们继续,怎么样?只要你愿意,我会考虑将你们一起放了……”
听着这番话,情绪顿时到达了崩溃的边缘,想到那样的场景,姜海吟恨不得立刻去死。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遇到这样的事。
她怒骂,挣扎,却如同蚍蜉撼树般无能为力。
男人的闷哼不断地钻入耳膜,后背浮起一层又一层冷汗。
在最后关头,她终于哭喊了出来:“邹言——”
压在身上的力量消失了。
下一秒,蒙眼布被扯下,昏黄地光刺激着酸胀发烫的眼球。
姜海吟趴在床上,浑浑噩噩,过了很久才渐渐回神。
视线清晰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旧桌子。
她僵硬地转动着脖子,随后看到了眼熟的木头衣柜,狭小的卫生间,已经断层起皮的地板……以及,身下这张熟到不能再熟的铁架子床。
这是她之前住了很久的出租屋,也是她……犯过罪恶的地方。
“想起来了吗?”
冷漠地嗓音在身后响起,姜海吟茫然地顺着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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