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条件都可以吗？”沈鹿芩不由地问了一句。
“只要不太过分的，都可以。”
督军夫人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夫人能预支我五万大洋吗？”
“五万？”
柳瑶瑶和黄颖梦都惊呆了，这无疑是狮子大开口。
“事情都还没办成，姐姐就急着谈条件，未免太过了吧。”柳瑶瑶有些嫌弃地说道。
“其实这也怨不得姐姐，毕竟沈家不比当年，我听说沈家都卖了不少产业了。”黄颖梦道。
说白了，在他们看来，沈鹿芩就是个落魄千金而已，没权没势，却只剩下身份能说事。
这样一个娘家不给力的女人，凭什么能当少帅夫人呢？
黄颖梦和柳瑶瑶打从心里，瞧不上沈鹿芩这种没家势的女人。
督军夫人看了下沈鹿芩，也没反对，“可以。”
得到了督军夫人的承诺，沈鹿芩觉得自己能放手去做了。
柳瑶瑶和黄颖梦见督军夫人居然没反对，心里也有点不爽。
在她们看来，督军夫人对于这个少帅夫人还是有些偏心的。
自己劳心劳力，也没获得督军夫人的优待，大部分时间还给脸色她们看。
除了督军夫人不待见她们，少帅对她们也比较冷淡，这才是她们郁结的地方。
“母亲，我今天过来，还有点事想单独找你商量一下的。”沈鹿芩没忘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
有旁人在，沈鹿芩还是要喊督军夫人一声“母亲”，不然就有点不合规矩了。
督军夫人看了眼柳瑶瑶和黄颖梦，“你们先去忙慈善晚会的安排吧，我有点事跟少夫人说说。”
待柳瑶瑶和黄颖梦走后，沈鹿芩才开口，让督军夫人给沈家一张请帖。
“原来是这种小事，等下我让管家拟一张给你吧。”督军夫人对于该邀请谁和不该邀请谁，条件也不是很严苛。
本来她也打算邀请沈家人的，只是沈鹿芩说暂时不邀请，所以没发邀请函。
她喝口茶，又看向了沈鹿芩，“关于邀请阮南烛的事，这事不好办，你眼睛又不便，做不到就不必勉强，我刚刚让你去，也只是给那两个姨太太一个交代而已。”
督军夫人这种关心的话，听起来让沈鹿芩有些意外，她不是应该挺讨厌自己的吗？
“这阮南烛对于慈善晚会很重要吗？”沈鹿芩问道。
“何止重要！她能否出席关系到是否能讨好M国外交官的问题。一些政治上的事，跟你说了也不明白。”
督军夫人几句话，就点明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沈鹿芩也明白其中的重要性。
“对了，在你跟凌霄离婚之前，我也不想亏待你，我希望能保住督军府的体面。”督军夫人意味深长地说道。
督军府是大户人家，就算少帅要离婚，也要体面，督军夫人之前不待见沈鹿芩，是怕她死咬着少帅夫人的身份不放。
可知道她要离婚以后，她对沈鹿芩又改观了。
既然要离婚，按照督军的意思，还是要体面处理的，所以督军夫人才不会为难沈鹿芩。
沈鹿芩默了下，“我会尽力把阮南烛大师请过来的。”
督军夫人看着眼前的女人，叹了口气：“她性格古怪，不是靠着真心诚意就能打动的。”
“我有自己的办法。”
“对了，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督军夫人看着她，有些心虚。
“什么事？关于什么的？”沈鹿芩不明所以地问道。
“是关于霄儿的。”
“霄儿”这两个字就像钢针一样，扎在耳膜上，有些刺耳，让沈鹿芩的心微颤。
督军夫人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霄儿会出席慈善晚会，而陆家人也会出席晚会，外面关于霄儿和陆小姐的传言，你应该听说过吧。”
沈鹿芩点了点头，“夫人的意思是，让我不要出现在慈善晚会上，打扰了少帅和陆小姐的好事，对吗？”
督军夫人对于沈鹿芩这么懂事也有些欣慰，“你明白就好。”
“我知道这事对你来说有点残酷，不过我会尽量补偿你的。”
“夫人说的补偿我是指什么？”
“治好你的眼睛。你的眼睛在香江看不好，可以考虑出国看病，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我可以给你提供足够的资金让你出国。”
“督军夫人你这个补偿挺好的，不过我暂时无出国计划，若是可以的话，我希望夫人给我一笔钱作为补偿。”
“你想要多少钱？太多的话，督军府经费有限，不一定能负担得起。”
“大概10-20万吧，我需要做一笔大买卖。”
督军夫人觉得钱虽然多，但也不是负担不起，便答应下来，“行吧。只是你遵照约定在一年后离婚。”
在不久的将来，霍凌霄得知沈鹿芩为了10-20万大洋就抛弃了他，气得不行，不过这都是后话。
沈鹿芩觉得问题不大，反正她的心思不在霍凌霄身上，她要的男人应该是……
脑子里，不由地闪过一个男人音容笑貌……
不过在离婚前，一切都是妄想，这份妄想只能埋在心里。
“没问题。若是可以的话，我也希望能尽快离婚。”
不跟霍凌霄接触，她的视力维持不了多久，她必须尽快去请阮南烛。
“去请阮南烛之前，我想让夫人帮我发个电报去金陵。”
督军夫人怔了下，“你不会以为你能请到阮南烛吧？慈善晚会该请的表演嘉宾都到了，就这个最难请，丝毫不给督军府面子。”
话里话外，就是督军夫人不太相信，她能请到阮南烛这位国乐大师。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不行呢？”
“行吧，就当给个交代吧。”
督军夫人看着沈鹿芩身上穿得有点寡淡，实在有点上不了台面，叹了口气：“晚点我让人送点东西给你装点一下吧。”
沈鹿芩对这事不甚在意，“谢谢夫人。”
督军夫人让人帮沈鹿芩往金陵发了一份电报。
不久后，她就拿到了师傅的回复，去请阮南烛。
阮南烛看到电报的内容以后，激动不已，二话不说就答应参加督军府的慈善晚会，作为表演嘉宾出席。
不过她并没有马上告知督军府这个消息，而是先回了一趟沈家。
“阿芩，督军府的邀请帖拿到了吗？”二叔沈奕十分激动地问道。
沈鹿芩拿到了请帖，不过却耍了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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