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之晋安公主,秀外慧中,端庄贤淑……待字闺中。朕闻陶卿家次子陶辰风,才德兼备,品貌俱佳……特为二人赐婚……钦此。”
陶辰风一家人跪在原地呆愣愣的,圣旨宣读结束后,宫中内侍态度十分和蔼的笑容,“陶大人,还不快快接旨。”
陶永良如梦初醒,接过圣旨后起身手指还微微的颤抖着,他问道:“公公,还请稍等。”
他连忙差下人去准备银子,接过谢礼,对方心领神会的笑了笑,“陶大人客气了。”
一旁的陶辰风母亲陶杨氏在儿子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陛下怎么会给辰风赐婚?”
陶永良把宫中内侍送走后又把下人全都屏退,脸上这才露出狂喜的神色,一边走一边激动的握拳,“陶家之福,陶家之福啊!”
陶杨氏拉住陶永良,神色恍惚,“你别走来走去的,你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圣旨不是已经写得清清楚楚了吗?”
“一定是陛下在马球赛看中了辰风!”
“辰风我儿,出息了。”
陶辰风的表情还有些呆愣,他不断的闪回最近发生的事情,突然想不明白的事情,好像一瞬间都想明白了。
所以季爵爷叫他去教司坊其实是在试探他。
陶家祖母倒是沉稳,趁没人发现偷偷嚼吧嚼吧桌上的糕点。
把嘴一抹,这才开口说:“老大家的之前不是说贵妃娘娘请她去过两次宫中吗?看来就是为了这事。”
陶杨氏恍惚说道:“娘,可当时贵妃娘娘也没提什么,大家就是唠唠家常,说说话。”
老太太人老心里却明亮,“这种事哪有上赶子说出来的?”
“既然把你叫去说话,那定是已经考虑了,也不用直接问什么,光看你两次里的谈话,估计人家就把咱们摸得清清楚楚了。”
“辰风啊,”陶家祖母面容慈爱的朝陶辰风招了招手,乐呵呵道,“没想到你是咱家最出息的。”
陶辰风矮下身子方便陶家祖母抚摸他的头顶。
“祖母,孙儿还是有些想不明白,陛下怎么会看上我。”
陶家祖母以为他不同意,把脸一板:“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陛下既然看上你,那就是你的福气,想不明白就不用想,你只要记得,尚公主以后可要以公主为尊。”
“祖母,孙儿没有不同意的意思,只是有些奇怪。”陶辰风无奈的解释。
还把前几天季今宵找他去教司坊的事儿说了一遍。
家里人颇为惊讶,陶永良道:“这事儿你怎么不跟家里说?”
陶辰风不说话了,这怎么说?
陶永良面上带着喜色,“算了算了,反正你的表现在季爵爷那边应该是过了。”
“列祖列宗保佑。”陶永良神神叨叨道。
陶杨氏有些担忧的说:“可是,季、季爵爷名声……辰风会不会被影响?”
陶永良顿时大声道:“我看你是妇道人家见识浅薄,能尚公主是咱们家的福气,以后辰风的前途也只会更好。”
“至于会不会其他,”陶永良咳嗽一声,“只要能换来前途,又算得了什么?”
“况且我观季爵爷也不是那般不讲理之人,辰风与他不是也相处的不错?你就不要杞人忧天了。”
靖国对驸马的前途并没有做限制,相反能尚公主他们的前途只会一路顺风顺水扶摇而上。
除了要担一些吃软饭的名头之外,百利而无一害。
况且这软饭还不是谁人都能吃上。
季今宵听闻婚事已经定下,知道晋安十六岁后完婚,想了想,毕竟是自家的外甥女,有些事该说还是得说,他又去了一趟宫中找到季贵妃。
“什么十八岁之前不能生孩子,你从哪听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季贵妃狐疑道。
“我之前遇到的道士告诉我的。”
鉴于季今宵表现出来的种种奇异之处,季贵妃没有立刻反驳,“真的假的?”
季今宵道:“姐,这种事我能骗你吗?”
“总之十八岁以后再生孩子对晋安的身体好,若是太早生孩子会影响她的寿命,而且可能会难产。”
涉及到晋安公主的性命,季贵妃传沉思良久说道:“好,听你的。”
季今宵离开后,季贵妃与贺尚宫商量着该怎么把这事告诉陶家,让陶家同意。
贺尚宫温声道:“娘娘不妨把陶杨氏请进宫中说话,顺便把这事儿透露给她。”
“若是咱们表现得太过强势,也会影响公主与陶家的相处。”
季今宵不方便出面,把这事告知季贵妃后就没再过问。
每日去司天监摸摸鱼,顺便帮公仪靖查漏补缺一下他那本新增的天文书。
一日,种元魁风风火火的来到了季家。
“大哥,出事了。”
季今宵淡定的坐在湖边钓鱼,“小声点,把我的鱼都吓跑了。”
他懒洋洋的把鱼竿收起来,旁边桶里一只鱼也没有,不是他技术不行,他本来要钓上一只,被种元魁吓走了而已!
“大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钓鱼?”
“乌恒真瘸了,听说他现在整日在鸿胪馆要死要活的,好多太医去看了都没用,他那腿废掉了,以后好了也是个瘸子,别说骑马走路都费劲。”
“前几天我听说他们找了个民间的老大夫去看,那老大夫最善于治这种伤。”
“原本那老大夫说可以试一试,后来一听说他这腿伤是怎么来的,就说治不了了。”
种元魁故意卖着关子,贱兮兮道:“大哥,你猜是为什么?”
季今宵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季今宵不追问,种元魁顿觉得没趣。
追着说:“那老大夫就是当时给我和赖三治腿的那个,大哥,你说巧不巧!”
“老大夫治疗腿的方法就是跟大哥你这学来的,老大夫怎么可能会治他?活该!”
“起初他们还想为难那老大夫,可他们也不看看这是啥地方。”
“所以你说的出事的就是这个?”季今宵倒是有些意外。
“大哥,”种元魁坐在季今宵旁边,认真问道,“你不担心他报复你吗?他现在瘸了腿,脑袋好像也被打傻了似的,整天要打要杀的,说不准真会做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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