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着沙发扶手往楼下看,冬日黑的早,京港已是万家灯火,车如流水,人员密集。
太子爷一顿饭,就有无数人挤破头想要来作陪。
她是何德何能,能坐在这儿,欣赏一众权贵对太子爷的恭敬谦卑,讨好谄媚。
晚餐上的很快,一会儿功夫就上了桌。
要了米饭,佐着精致的佳肴,菜吃的干净,米饭剩了点,紧跟着一道甜品上桌。
很美,这会儿有点饱没动。
经理十分客气,可称恭敬,“您稍坐,先生在忙。”
闲着无事,翻出群里的文件,是明天古董行新到的几件古董,文件有详细记载。
古董师面对客人,需要行云流水,这是工作的一部分。
外面那顿裹着交易的饭局吃了很久,久到李知把那份没动的甜品吃饭,这会儿又在吃水果。
这么雅致的环境,弄工作实在有些煞风景。
宴沉进来时,李知站在落地窗边,额头抵着窗,拿着手机再拍迷人眼的京港夜景。
不会取景,身体扭来扭去。
“饭菜味道如何。”
她收起电话转身,目光里的宴沉身高体长,那双长腿很吸睛,黑色衬衣紧贴熨烫结实的肌理,衣袖微卷,带着袖箍,手腕上戴着块银色的手表。
衬衣领口拨了一颗,喉结凸显,顺着下颔线条轮廓,薄唇,鼻挺,山根上架着银色防蓝光眼镜。
点漆的双眸让烈酒熏烧,慵懒散漫。
发丝……
“李知,你的诚意呢?”
宴沉已经到跟前,眼眸轻垂,身体裹着阴影逼迫过来,她下意识往后退,后背抵着落地窗。
他单手撑在她头顶,微微一声响动。
她后知后觉,扬起笑脸,“您出差回来了?”
“你的诚意呢?”
太子爷重复,显然是不悦的。
她说想跟着他。
他说她,没诚意。
内心而言的确没什么诚意,对宴沉,没有喜欢,只有对权贵的俯首低头。
她找借口,“我看您在忙。”
宴沉就这么盯着她。
“现在不忙。”
她犹豫了下,垫着脚,身形不稳,扶着他腰侧,吃力的一点点靠近那张红艳的薄唇。
宴沉纹丝不动,端的是坐怀不乱,一身清雅。
身高悬殊不小,太子爷一点不肯低头,她亲的十分吃力,也没得到回应就停了下来。
“我还没有太适应,您给我点时间,我一定改。”
“我保证下次不会这样。”
她一扮乖,柳叶眼十分柔软,眼尾上翘天生能媚人。
“看得出,你只是在应付我。”
他洞若观火,心若明镜。
“我真的只是还没习惯。”她着急辩解,手臂圈紧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胸膛,小狗的乖顺。
“宴先生,您好高。”
“我亲不到……”
四年前的郓城,她也是这么哄他。
哄的他低了头。
他眸色微沉,低头咬着她,压在落地窗前,单手拖着她屁股轻而易举把她抬高。
跟他相对的高度。
不知怎么评价,宴沉是很会接吻的,勾着咬着吮着,吻的又乱又缠人。
“李知,我耐心不多。”
“你需要知道什么叫自觉。”
她环抱着他,额头相抵,气息乱的一塌糊涂,“您喝了很多吗,嗓子都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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