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天之前修炼的是武功心法,是一招一式,但是现在这羊皮卷之上的御女心经,是修仙之法,两者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说白了修仙之路,对于现在的叶凌天来说,就是小白,这御女心经,可谓是为他打开了一扇修仙之门。
“以心入道,以道修仙,以仙御人,以人为本,方能入修行之圣途。”
叶凌天口中呢喃,整个人的身心,都仿佛进入了一种极为空灵的状态,心情也是极为舒畅,他之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心中无物,方能承载十方天地。
御女心经,修炼的就是御天地之道,御万物之行,至于御女,只不过是修行的一个名字而已。
不知不觉,叶凌天也是进入了忘我的修行之中,他已经是武虚境界,只要修炼有成,就能够踏入筑基期,这对于叶凌天来说,就像是上天为他打开了另外一扇门。
一如修行深似海,不过就连师父都不曾拥有的修仙秘籍,终于让他得到了,这对于叶凌天而言,就是天大的造化。
修仙与修武,那是完全不同的,两者之间,天差地别,从此以后,有了御女心经之后,叶凌天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傍晚时分,叶凌天才逐渐醒来,迎着落日,整个人都是无比的清爽,仿佛有着使不完的力气一样,虽然没能有所突破,但却像是体内的气息,有了质的蜕变,仿佛一头猛虎一般。
叶凌天伸了个懒腰,这个时候,唐悠悠也是醒了过来。
看到叶凌天望向她,脸色羞红,起身松开了叶凌天的肩膀,嘴角充满了慵懒的气息。
“对不起,我睡得太久了。”
唐悠悠低声道。
“没事儿,我也修炼了很久。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嘛?”
叶凌天继续问道。
“好多了,这一次是真的好多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唐悠悠的话,叶凌天还是信不过,亲自摸了摸她的脉象,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金刚杵,给你。”
叶凌天拿过一旁的金刚杵,递给了唐悠悠,唐悠悠一愣,赶紧推开了。
“我不能要,我差点把你给拖累了,怎么能要你的东西呢?”
唐悠悠不断摇头,她哪有脸要这宝贝呀?虽然金刚杵不错,绝对是玄真子的灵器,可是她断然不会接受叶凌天的馈赠。
廉者不受嗟来之食,虽然叶凌天是真心的,但是自己很清楚,这宝贝她拿不住,也用不了。
“这是你应得的,你总不能白来一次吧?至少回去了,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叶凌天耸耸肩。
这宝贝他固然心动,但是他也得知道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
唐悠悠陷入了犹豫之中,一脸无奈。
“拿着,这东西就当是我替我师父给你们唐门道歉了,化干戈为玉帛,虽然不知道管不管用,够不够,但是至少,也算是我这个当徒弟的一点儿诚意。”
叶凌天笑道。
唐悠悠叹息了一声,这宝贝,绝对能够让唐门那些老家伙们笑的合不拢嘴,但是能不能替叶凌天的师父仇恨抹掉,重归于好,那可就不一定了,毕竟他在唐门干的那些事儿,可都是奔着不死不休去的。
叶凌天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至少他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
“现在天色已晚,我准备在这里等着,伏击昨天晚上来的人。”
“你是说?在这儿?守株待兔?”
唐悠悠诧异的说道。
“不错。”
叶凌天知道,那个差点弄死他们的家伙,肯定已经跑路了,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短时间之内,绝对不可能死的,所以叶凌天料定,这个人今天晚上一定会来的,到时候自己只需要在这里守株待兔,就一定能够逮住他。
他的心思不用多说,肯定是想要憋死他们,然后坐收渔翁之利,只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从墓冢之中逃了出来。
“那个家伙肯定以为咱们已经死了,现在来,肯定万无一失的。”
唐悠悠的眼神逐渐明亮起来。
“对,只要他还想要宝贝,就一定会来的,他猜测我们已经死了,他没有理由不出现。”
叶凌天深以为然。
“叶大哥,你真厉害。”
唐悠悠对着叶凌天竖起大拇指,就连称呼也变了,这时候叶凌天一愣,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的真挚亲昵。
不过,总比两个人兵戎相见,恶语相向要好。
经此一役,他们两个也都是冰释前嫌了。
“此仇不报非君子,我们的命,都差点葬送在这里,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叶凌天微微一笑,不多时,天色彻底暗淡了下来,他这一次,就是要拿那个不知死活的混蛋开刀。
微风拂过,两个人一前一后,唐悠悠默默的观望着叶凌天,这个男人,似乎已经悄悄的在自己心中,生根发芽了。
以前那么讨厌,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觉得他还有点小帅?
叶凌天不管是对人对事,都非常的认真,这也是她对叶凌天动心的地方,尽管唐悠悠不相信,但是她却不能反驳,自己,似乎真的喜欢上这个大猪蹄子了。
叶凌天就是个花心大萝卜,她是非常清楚的,但是当她真正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还是会义无反顾,飞蛾扑火一样,这或许就是爱吧。
“来了来了!”
叶凌天目光灼灼,盯着河岸边上,一个身影如风,迅捷无比的男子,在河边眺望了一圈儿,不断观察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这回,终于轮到我了吧!哇哈哈哈!小瘪三,我看你们这对苦命鸳鸯,是不是已经被鱼给吃掉了。宝贝,只能是我的了。”
殷礼亭嘿嘿一笑,老神在在,他已经休整完毕了,一天时间,足够彻底憋死他们了,现在就是自己收庄稼的时候了。
“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笑的最好的,跟我斗,你还太嫩了。”
殷礼亭一步步走进河岸,不过这一刻,他却突然间感觉到背后嗖嗖的凉风。
殷礼亭猛然间回首之际,一道碗口粗细的松木,如同箭矢一般,射向他的面门。
卧槽?什么人?
殷礼亭不断后退,立定乾坤,一掌劈出,十余米的松木直接被震碎。
“何方鼠辈,滚出来!”
殷礼亭怒喝一声,满脸惶恐的盯着周围。
“你不就是在等我嘛?怎么样,我没有让你失望吧。”
叶凌天缓缓走出,殷礼亭满眼骇然,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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