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天用树枝将一条已经烤熟的鱼递了过来,对着她说:“这是鳜鱼,没有刺的,你放心吃吧。”
热娜扎伊本以为陈景天没有放任何盐巴或者调料,应该是没有味道的。
结果她发现这鱼肉特别香,一口气吃了两条,吃完之后,还略显不那么淑女地打了个饱嗝。
看到陈景天坐在旁边傻傻的笑,明明陈景天看着热娜扎伊的眼神,是哥哥看妹妹一般。
可是这样的目光落在热娜扎伊的眼里,却如同梦里的阳光一样灿烂!
……
陈景天带着热娜扎伊回到小坑村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蒋端正隔着老远就对着陈景天嚎啕大叫:“领导,领导,你可算回来了,昨天晚上我们可都吓死了,都以为你……”
蒋端正后边的话没来得及说完,旁边的赵韩祥就踢了他一脚,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
“少放屁,昨天晚上睡的直打呼噜的人,就只有你一个!”
“明明是你自己说,领导会武功,还什么轻功水上漂,能在河上跳舞。”
赵韩祥这句话把旁边众人都给逗乐了,陈景天随后安抚了众人几句,接着就让热娜扎伊住进村子里,和一起过来的韦娜娜住的一间屋子。
然后陈景天就马不停蹄的又重新进入工作之中。
陈景天把周边三个村子的村干部都聚集到一起,跟他们仔细询问了附近山洪容易爆发的地点。
在得知只有昨天那个位置之后,陈景天说:“既然这样的话,那接下来有一个工作重点,就是在那个位置建造一座高架桥。”
几个村干部听到陈景天说要在那里建桥,虽然嘴上没有说,但脸上的表情已经显露了他们的心声。
等会议结束之后,有两个中年男人从会议室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在私底下嘲笑。
其中一个人说:“这个年轻镇长也太会吹牛皮了,在山羊窝那个地方要造一座桥,那得多少钱多少钢筋水泥啊?”
旁边的人摆了摆手,同样也是一脸嘲讽的姿态,他说:“哎呀,人家新官上任三把火,也就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你也信啊。”
“他在咱们这里也待了好些天了,你看他都做了什么?”
“白天带着几个人到山里东走西走,听说拿着本子东写写西写写,还在这里打个桩,那里画根线,这明摆着就是做做样子嘛。”
“等时间一到,人就走了,到那时候什么都没有,咱们啊,还是该吃吃,该喝喝,照样过着原来的日子。”
“人家到了镇里头,那是转眼就会把我们给忘了,哪里还会再管我们的生死。”
这两个人一边说,一边嘲笑着离开,恰好,热娜扎伊和韦娜娜从他们身后经过。
韦娜娜则是一脸不服气地说:“这两个村干部,自己都没有起到好的带头作用,居然还说这种话。”
热娜扎伊虽然对两个人所说的话有些不以为然,毕竟陈景天的为人,她已经真切的认知到了。
但是,她同时也有自己的看法,她说:“其实他们所说的这些话,也是有些道理的。”
“毕竟小坑村这个地方实在太偏僻了,就算这里有森林资源,就算咱们镇长也拉到了一些投资。”
“但是投资者和政府人员能不能达成一致、同心协力,那都是两回事。”
“这种事情一开始火热,但慢慢的,一定会冷却下来的。”
韦娜娜对热娜扎伊所说的这番话,有些不以为然,她说:“我相信陈镇长绝对不会是那种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
“他是一定会把金桐镇的西北地区建造起来的,我们走着瞧吧。”
热娜扎伊看着韦娜娜怒气冲冲的远去,艳丽的脸上,也逐渐的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韦娜娜喜欢陈景天。
不过,热娜扎伊也从赵韩祥和蒋端正的口中了解到,韦娜娜早就已经结过一次婚。
是因为陈景天出现之后,才跟她的前任离婚的。
而且她前任的公公,都被陈景天给送进了监狱!
对于这些,也正是热娜扎伊要收集的资料,她虽然心中是感激陈景天的救命之恩,而且对陈景天也有着非常复杂的心理。
可是,这些都是个人的原因,她绝对不会因为个人的情感,而放弃自己的坚守,这个任务非她不可,她必须要完成!
一想到这里,热娜扎伊那宝石般的眼睛里,也闪过一抹坚毅的光芒!
接下来几天,正如韦娜娜所说,陈景天当然不可能是三分钟热度。
经过一番勘探之后,陈景天已经着手让村民在附近进行开凿挖路。
在造路方面,陈景天之前在东河乡已经有了一定的经验,因此陈景天也先后请了很多附近的一些泥水工,一大群人风风火火地干了起来。
但是跟东河乡不同,东河乡是由每个村的村干部自己亲自下手的。
每个路段都关系到他们整个村子的集体利益,因此每一个人都是尽心尽力的在干活,绝对没有出现偷工减料的事情。
毕竟,村干部都带头干活了,谁敢偷工减料。
但是在这里却不同,因为这里的村子分布太广,人口太少,都是陈景天花钱雇来的。
尽管陈景天每天都在道路上进行巡视,但他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在中午吃饭的时候,陈景天带着一个斗笠,穿着一身破破烂烂,而且脏了不少水泥的衣服,和几个工人一起坐在路边吃着送来的午饭。
这时,陈景天就听到一个老师傅,长长地发出一声感叹。
这个老师傅说:“唉,可惜了!”
陈景天本能地察觉到了老师傅话里有话,于是,他悄悄地挪到了老师傅旁边,对着老师傅问道:“师傅,您这话里有话,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老师傅见陈景天一个年轻小伙子,一身脏兮兮的衣服,不由笑着说。
“你一个年纪轻的小伙儿,怎么跟我们一群老东西坐在这里干粗活啊?”
陈景天笑着应声,说道:“哎呀,我是刚刚大学毕业没多久,家里无权无势,工作也不好找,所以先出来干点粗活,减轻一下父母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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