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她屈膝往前挪了几下,伸手攥住太后的衣摆,“是儿臣一厢情愿,与他无关的,您别为难他好不好?”
太后板着脸,冷幽幽地道:“他糟践了你的一片心意,哀家又怎能轻易放过他?”
永乐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道:“您这样做,是让儿臣嫁去西越后都不得安宁。”
“……”
太后又好气又好笑,猛地伸手戳了戳她的脑门骂道:“哀家疼爱你的心,都被你当做了驴肝肺。”
小公主顺势抱住她的胳膊,笑眯眯地开口,“母后就再宠儿臣一回,不要朝他发难,我不想亏欠他什么,就这样干干净净的断了忘了便好。”
太后心疼得难受,将她从地上拉拽起来后,轻轻抱在怀里。
“那有眼无珠的东西,日后有他后悔的时候。”
“……”
永乐笑而不语。
那样的冷心冷情的男人,会后悔么?恐怕要让母后失望了!
这时,殿外传来女官的禀报声,“娘娘,殿下,刚永定门那边的御林军递来消息,称西越的大王子殿下因无诏被挡在了宫外。”
永乐听罢急忙从太后的怀里挣脱出来,“母后,乌图定是来寻儿臣的,儿臣先去找他了,改日再过来与您说话。”
说完,她沉吟了几息又提醒道:“您别忘了刚才答应儿臣的。”
太后又气又心疼,拿她半点法子都没有,只能无奈的摆手,“去吧去吧,省得留在这里碍我的眼。”
“……”
目送女儿离开后,太后重新靠回引枕上,轻叹道:“孽缘啊。”
绿药在后面给她揉捏眉骨,笑着开口,“娘娘一开始也这么说陛下,如今陛下还不是得了个圆满?
好事多磨嘛,说不定那陆世子已经栽在殿下的手里,特意为她回陆家的呢?”
太后缓缓合上眼帘,近似低喃道:“你想得还挺美好的。”
“……”
…
西越使臣奏请南萧皇帝陛下赐婚的折子传到了乾宁殿的御案上。
萧痕回宫后扫了两眼,只觉头疼得很。
他已经帮那榆木疙瘩争取了几个时日,那木头却半点行动都没有,愣是拖到了迎亲使团顺利抵京。
既是这样,那就怪不得他了。
吴公公走进殿内,压着嗓音禀报,“陛下,永乐殿下携西越大王子求见。”
来得还挺快!看来永乐是铁了心要嫁去西越,半分犹豫都没有。
躲也不是办法,那乌图心思单纯,可迎亲主使乌雅却是只老狐狸,不好糊弄。
看来这圣旨不得不下了。
“你去转述他们,就说朕几日未眠,眼下头疼得紧,不方便见人,待朕歇息好了,立马下旨赐婚。”
吴公公应了声是,躬身退了出去。
帝王捞起案上的奏折,只觉心烦意乱,又将折子扔了回去。
“来人。”
一道黑影从窗外掠进来,单膝跪在了御阶下。
“主上有何吩咐?”
萧痕往后一靠,伸指捏着眉心道:“去趟青州告知冥起一声,西越的迎亲使团已抵京,朕无法再为他拖延时间了,叫他自己看着办。”
暗卫恭敬领命,又从窗口跃了出去。
萧痕看着案上成堆的奏折,头痛欲裂,“吴正德,吴正德。”
一连喊了两声,吴公公才急匆匆的折返回殿内。
外面原本想硬闯的永乐听到亲哥这不耐烦的叫喊声后,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皇兄这会心情好像很差,她还是别进去触他的霉头了。
立在身侧的乌图也压低声音劝道:“殿下,你皇兄忙得紧,咱们还是改日再来请旨吧。”
永乐眯眼看着台阶上的殿门,依稀瞧见皇兄靠坐在御案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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