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头消息传的最快,很快陈答应邀宠不成,反而被贬为庶人,还要入永巷刷恭桶的消息就传遍了东西六宫。
由于梁九功的敲打,具体发生何事大家不甚清楚,但当事人有娴贵妃在场就足以脑补一场大戏。
大家对此津津有味,但更多的却是心头警醒,这段时日众人为了过年时的大封六宫,太过忘乎所以,一时忘了那位后宫第一人娴贵妃。
此时上头的热血被陈答应的下场浇醒,大封六宫有没有自己的份暂时不好说,但得罪了娴贵妃先吃不了兜着走。
心头戚戚然,那股疯狂劲也终于消停了下来,消息传回永寿宫时,钮祜禄贵妃却是难得的好心情。
“本宫就说,陈答应不老实早晚要自食其骨,现在果不其然……”
说着哼笑一声,挑眉道:
“永巷刷恭桶,好歹曾是嫔妃小主,皇上当真对其厌恶至极啊。”
秦嬷嬷递上热茶,笑着附和:
“还是娘娘高明,那陈答应以为凭着一副好颜色就能得宠,可再好的颜色又如何,咱们后宫还缺美人不成,之前给她机会,是看得起她,可惜志大才疏,连累了娘娘,活该这下场。”
钮祜禄贵妃接过茶盏,翘着兰花指,用茶盖刮着茶沫,脸上露出一丝高傲,道:
“可惜后殿那一坛茶花下的好东西了。”
崔嬷嬷别有深意道:
“娘娘不必可惜,那好东西还能滋养茶花,待茶花盛开之时,博娘娘一笑,也算是它的造化了。”
“你的对。”
钮祜禄贵妃下意识抬了抬下巴,啜饮了一口茶水,转而放下茶盏,靠在迎枕下,心情颇好的摸了摸被拴在迎枕旁的,狮子猫那那的头。
崔嬷嬷这时想到什么,脸上突然露出一丝遗憾之色。
“说来那陈答应也算有些胆识,临到头还敢当面行挑拨之举,娴贵妃没见过孝诚皇后,老奴倒见过,两人确实同为瓜子脸……”
说话间,眼眸闪过一抹算计之色:
“虽然除此之外,娴贵妃与孝诚皇后并无其他相似之处,但好好筹谋也未尝不可用来挑拨娴贵妃与皇上的好法子。”
然而话刚落下,就被钮祜禄贵妃摆手拒绝了:
“嬷嬷,此事不必再说,宫里见过孝诚皇后的可不止一个两个,若两人真的像早就被拿出来做文章了,而且早逝的那位可是皇上心中的好原配,太子殿下的生母呢。”
说到最后语气化为讥讽,孝诚皇后是不是好皇后,看她在世时有几位阿哥是站住脚的就一切明了。
崔嬷嬷闻言收起心思,
受教的点头。
“娘娘提点的是,是老奴异想天开了,咱们现在更重要的是即将到来的大封六宫。”
听到这个话题,钮祜禄贵妃侧头道:
“家族怎么说?”
崔嬷嬷笑:
“老爷已经在朝堂上造势,咱们钮祜禄氏为皇上征战沙场,可不是拿等子小门小户,不用邀请媚上,直接用功劳说话,娘娘不必担心。”
“那就好,本宫可不想再给那个小贱人行礼请安。”钮祜禄贵妃始终对自己去娴贵妃宫里行礼请安的事耿耿于怀。
这时,门外有宫人进来禀告:
“娘娘,通贵人求见。”
钮祜禄贵妃闻言顿时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她不用见就知道这位又是为了大封六宫的事来的,忍不住轻蔑道:
“一个个的身份卑微,却都贪心妄想,能有个贵人当当还不满足,又一个袁贵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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