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百姓们已经知道自己被耍的团团转,见他有想跑的意图,顿时引起一阵民怨。
“还想溜,今日不把话说清楚我们还不让你走了。”
“就是,咱们银月城何时出了你这样的书生,书院先生就是这么教你的?”
有人出言道:“我看这跟书院没什么关系,倒是人的问题!”
“竟然是这样,你竟然欺骗我良久!”
冉青玄就像是才知道事实真相一样,面露震惊道,而后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指着吴栾问了句。
“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要让我拿出嫁妆给你的仕途铺路?”
按照段玲给的信息,陈絮嫁过去两月后就怀了身孕,当时她不忍陈絮一直被蒙在鼓里,所以才将实情如实告知。
她的本意是想让陈絮与吴栾和离,她出钱帮着抚养孩子。
但陈絮生性纯朴,陈家一家人又都是注重家门名声之人,即便知道,她也不敢让家中人得知这样的事。
因为陈絮知道她爹娘一定会让她和离,就算是注重家风,她爹娘也不会让她受此委屈。
只是和离后,陈家肯定会被不知情者诟病,这然她如何忍心。
冉青玄也不是傻子,自然听懂段玲话中之意。
或许吴栾就是抓住了这点,一直不断‘提醒’陈絮不要让家族蒙羞。
段玲与陈絮多年好友,多次倾诉下直叫她心疼,但也无计可施。
而段玲与她说了个重点,那就是陈絮同她讲吴栾不止一次提起想要进同洲翰林书院学习。
但同洲翰林书院光束脩就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在加上若是想拜入名师门下,送礼也是必不可少的。
段玲虽不清楚吴栾有没有和陈絮提过让她贴补,但就吴家农户之家,又怎么拿的出千百两来给他铺路。
不用想都知道吴栾打的什么主意,现如今冉青玄可不是‘陈絮’,再加上两人已经不是夫妻,自然不会惯着。
这番话语一出,在场众人无不嫌弃的看向吴栾。
吴栾被拆穿了心思,歇斯底里朝冉青玄吼叫出声。
“你诬陷,我根本没有这样的想法。”
“是,你家在沧州也算是高门显户,自然看不上我这种才考取秀才的书生,但我好歹习得是圣贤书,又岂会觊觎妻子的嫁妆。”
站在他身后的几名同窗闻言,眼神里流露出一抹古怪的神色,这一幕没有逃过冉青玄和段玲的眼睛,段玲指着其中一人道。
“我知道你,钱家布庄钱亮,你与吴栾是旧相识,陈姐姐说你们几人一起在吴家吃酒那回听到吴栾提提起她的嫁妆,你们敢说吴栾没有此心思?”
钱亮脸色苍白不敢搭话,因为他知道段玲家是做什么的,也知道得罪了她自己一家不会好过。
但其他人家世低,不会知道段玲的身份,见自己被一姑娘指着质问,顿时火冒三丈。
“你说是就是,区区一女子不在家好好待着绣花,反倒学着官家断事,小心嫁不出去!”
“哦?我段家人的婚事什么时候轮得着你一介书生来管了?”
段逸知道该是自己出面的时候到了,拨开帷幔从内室走出,冷眼看着说话的书生。
有人认出段逸,惊呼一声小侯爷后立刻下跪跪拜。
“见过小侯爷!”
“小侯爷?”
吴栾这会儿彻底傻眼,他没想到房间里竟然还有一人,而这人还是镇北侯之子。
他之所以费尽心思求娶陈絮,其中一个原因便是陈絮表姐的丈夫是顾家人。
而顾家又与段家渊源颇深,虽说顾家只留有一子,但在朝为官可是正一品武将。
吴栾原本想着以后他有望考取功名,说不定还能通过顾家这层关系攀上镇北侯,到时候回到沧州为官可不就是他独大。
只是筹谋许久到头来顾家落了个被抄家的下场,连带着陈家也一起被流放,他只觉这些年的心思都白费了。
没人知道他的心思绕了这么多弯子,总之他知道自己今日不但被揭了老底,甚至就连侯府的人都要得罪了。
段逸走出来,身份在那摆着,刚刚还讥讽段玲的书生一听面前的女子是小侯爷的表妹,瞬间腿软站不起来。
凌厉的目光一一扫过吴栾和跟着他的几名书生,段逸冷声道。
“你们倒是说说,吴栾有没有在你们面前提过陈氏嫁妆之事?”
钱亮第一个站出来,指着吴栾道:“有,他不止一次提过陈氏嫁妆颇丰,但就是不拿出来帮他,在我们面前对陈氏更是恶语相加...”
周围都是窃窃私语声,吴栾嘴唇颤抖想要说些反驳的话,但他现在根本没那个胆子。
而这时另一人也站出来激动表示:“我作证,吴栾跟我们说过,说他早就知道陈大人给陈氏姐妹准备了丰厚嫁妆。
说要不是因为陈二姑娘早就定了亲,他肯定求娶更漂亮的陈二小姐了!”
“什么?”
“就他这样的还嫌弃,这陈大小姐也太惨了吧?”
“同为男子,简直丢咱们的脸。”
“可耻,真是太可耻了!”
段逸心中冷笑,朝钱亮和刚刚说话的男子扬了扬下巴。
“你们可以走了!”
两人眼前一亮如获大赦,爬起身拨开人群就跑。
另外两名书生见状,倒豆子一般将吴栾成婚前后做的那些破事都说了个遍,其中甚至包括吴栾酒后强行与陈絮同房又生了个女儿的事都说出。
尽管冉青玄不是当事人,但依旧被这样的话气的浑身颤抖。
而段玲知道陈絮在吴家过得并不好,但谁知道这畜生竟然连这样的私密事都说与无关男子听。
不止是她怒了,就连围观的百姓也气愤不已。
“设计陷害把人娶回去,竟然如此对待,简直不要脸至极!”
“打他!”不知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句,吴栾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雨点般的拳头打倒在地。
被群情激奋的百姓拳打脚踢几分钟后,吴栾整张脸肿的就跟猪头一样,连牙也被打掉了几颗。
而没来得及离开的两名书生,也跟着挨了一顿打,场面看着十分惨烈。
“坏了,咱们这么打,把人打坏了怎么办?”
谁知段逸朗声道:“你们谁动手了,他不是自己摔的吗?”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