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咬牙切齿：“我不跟你说，既然你不懂这里面的门道，那你让姜允出来跟我说。”
蒋优是给了好脸的，但奈何程母是不要的。
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一直都是富太太的身价，圈子里都知道彼此是个什么样的人。
蒋优这会儿是真的脾气不好：“王妈，给程太太准备点茶水，让她在客厅等着吧。”
语气不是很好。
敷衍至极。
程母见状，也是气笑了：“姜太，我们之前好歹也是曾经快要成为亲家的人了，现在我们程家出事了，你们姜家就忙着撇干净自己，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做人也不是这么做的。”
程母脸上难看，但还是进门了。
今天这些气，其实她来之前就已经想到过了，现在不只是姜家，其他家也是一样的，看见他们程家出事了之后，一个两个的，全部都是在等着撇干净关系。
他们也不是只找了姜家帮忙，但现在目前为止的具体情况是，除了跟姜家熟一点之外，别家都是翻脸不认人。
出事了，还是这种事情，谁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沾染上任何一丁点的关系。
说不准上边就派人来查了。
到时候引火自焚，谁也讨不到好。
而且，他们跟程家的关系也就那样，根本就没什么必要非要把自己的身家给搭上去救一个程家。
所以算来算去，最后竟然只剩下了姜家还能来一趟。
“程太太，”蒋优坐在沙发上喝茶，这个时候也不急着出门打牌了，笑着说，“我知道你的处境，现在你也是急上心头了，但是你着急也没什么用啊不是？”
蒋优看似安抚人，但实际上每一句话都是戳在了程母的心坎上：“再说了，我听说你当初嫁到程家的时候，已经是嫁过两次的人了，前边两任丈夫都还挺不错的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程母一听，果然脸色更加难看了。
这些旧账其实也不算什么特别的秘密了，豪门圈的太太们平时就喜欢凑在一起喝茶打牌聊聊天，这些各家的八卦消息什么的，稍微聊的投入一点，就全部都聊出来了。
以前还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现在看程母这个态度，就能猜测到，估计就是真的了。
蒋优直接开口说：“我也没什么意思，这不是随便聊聊吗？”
蒋优继续：“你都嫁过两次了，之前两任应该也给你留了不少东西了，钱啊什么的，你应该也不缺，至于这些名声，不要就不要了，你说是吧？”
程母坐在对面的位置上，手里还端着茶杯。
听到这些话，这口茶硬生生的是喝不下去了。
程母这辈子最讨厌别人提起自己的过往，也很不喜欢别人说自己的婚历史，毕竟这些对于她来说，并不算是什么光彩事。
而且，程母自己也知道，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她跟蒋优这种正儿八经的富太太可不一样。
蒋优嫁到姜家，那是家族联姻，是门当户对的，两家都是势均力敌的，所以蒋优自己的身份也不低，一直都是这个圈子里的人。
但像程母这样的，就不一定了。
大家都不乐意跟程母玩，平时嘻嘻哈哈一起聊天打牌，那都是看在程家的面子上，毕竟人家三嫁都嫁到豪门了，也算是个人物。
只不过阶层还是挺明显的。
程母能够感觉到这些话里有话，只说：“我今天来可不是和你说这些的，姜允呢？我知道他在家里。”
“躲了这么久，现在也该出来了吧？”
程母继续：“要不是他当初在我们家里跟我老公说的那些谈论，这批货我老公怎么会去接手？还不是因为他的暗示！”
这些话一落。
正好林佳雾走到台阶上，把这些话都听了过去。
林佳雾挑眉，表示有些好奇。
毕竟，她竟然都不知道，这里面还真的有姜允的示意呢？
“你干什么了？”
林佳雾挑眉看着他，见姜允正在不疾不徐的穿拖鞋，她没忍住，继续询问：“她那个口气，好像认定是你害的。”
姜允也说：“不过就是吃饭之后随便聊聊天而已，他们自己当真了，怪我？”
姜允继续：“这话说的，合着我还不能随便发表一下自己的言论了？”
他就站在二楼的台阶上，回答话的时候声音也不小。
所以很能让底下的程母听见。
程母听见之后，气的不轻：“你不承认了？！”
姜允摇摇头，道：“都是饭后随便说的玩笑话，这都是聊天的时候无意间说的，又不是我郑重其事邀请你去的，怎么还能怪到我的头上来？”
这些话一出，可算是把程母剩下的理智都给击垮了。
程母猛然站起身：“好，我看你是真的不打算认账了。”
姜允也是皱眉：“这里可不是程家。”
男人生气的时候确实也挺吓人的，至少是在气场上，姜允的压迫感就要比程母强上好几倍。
在姜家发脾气，也就一个程母了。
毕竟狗急跳墙的时候，人在这个时候什么都做的出来。
姜允其实很能理解程母这样的心态，但是不太能忍着她的这种行为。
蒋优其实早就想发火了，上他们家来发脾气，真当他们姜家没人了？
程母是一心一意的就觉得这些都是姜允害的：“那天饭后你跟我家里说的那些，你都在放屁？”
姜允脸色不太好：“我随口一说，你随便一听。”
这些话出来。
林佳雾可算是正儿八经的看了一眼姜允了。
没想到，还真的有他的事儿。
那，是什么时候？
林佳雾回想了一下，一瞬间想到了，难道，是那个时候？
是当时程家邀请他们夫妻去做客吃饭的第一天，那会儿程双还借着机会跟姜允献殷勤，她当时防着程双。
结果一扭头，发现姜允站在阳台上抽烟。
难道是那会儿？
这么早，他就做了这么多事儿了？
为什么？
难道姜允很早之前就想着弄垮程家？
林佳雾有些愣，心里头有个年头在隐约浮现，但是她不敢确认，只是奇怪的盯着姜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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