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周晓鑫一下子张大眼睛，有些结巴道：
“你就是，新调来的，副市长？”
办公室其他两男一女也都抬起头，惊讶地看着郝枫：
我的天，这么年轻，就是副市长了？没有搞错吧？
是的，郝枫比这个四个秘书都要年轻。秘书们在他的对比下，都不由产生了自卑和妒嫉心理。
钟大魁没有让周晓鑫跟郝枫单独见面，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只在节前一天中午的食堂里，轻描淡写地说道：
“节后要调来一个副市长，你就当他的秘书吧。”
“哦，他是什么情况？”
周晓鑫好奇地问。
“我也不太清楚，来了你就知道了。”
钟大魁淡淡地说，想了想，又补充：
“你先跟跟看，如果觉得不合适，可以跟我说。”
这话的意思周晓鑫懂。
但他压根没有想到，这个仿佛从天而降的副市长，竟然那么年轻，是个帅哥。
想到自己的年龄，身材与职务，他感觉这个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应该颠倒过来，他当我的秘书才对。周晓鑫心里有些难过地想，如此反差巨大的一对主仆走出去，人家会怎么看我？
正在周晓鑫这样想着的时候，郝枫沉稳但不失威严道：
“周晓鑫，你到我办公室里来一下。”
说着，郝枫转身走出去，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他以为周晓鑫会马上跟过来的，谁知过了十多钟还不过来，心里就有些不高兴。
又过了一会，周晓鑫才走进来，像哥哥对弟弟说话一般，轻描淡写解释：
“郝市长，我要紧赶一个任务，让你等了。”
“嗯。你坐吧。”
郝枫指指办公桌前的工作椅，脸色严肃道：
“不过以后，我叫你，你可要马上过来，不然会影响我工作的。”
“行，没问题。”
周晓鑫的脸上掠过一层轻视和抗拒的神色。
郝枫看着周晓鑫的眼睛：
“周晓鑫，刚才钟市长说，把你派给我当秘书。”
“我呢？刚调来，对南江情况不太了解，希望你多多帮助。”
“这个当然。”
周晓鑫的口气还是有些生硬：
“我是你的秘书，有什么要我做的，尽管吩咐好了。”
郝枫马上说：
“那你现在有空吗？陪我去市里转转吧。我想熟悉一下南江市的情况，然后再走访一些我分管的单位，马上要着手工作起来。”
周晓鑫犹豫了一下说道：
“不好意思，郝市长，我要完成钟市长的一个发言稿，你再给我一二天时间吧。”
“等交了稿，我天天陪你去转悠也行。”
其实，不是周晓鑫要成心抗命，而是钟大魁有意这样安排的。
昨天晚上，钟大魁给他打电话，把后天要召开的文明城市创建工作会议的发言稿交给他，说他的秘书赵晓华太忙，让他务必在两天之内拿出稿件。
钟大魁这是要把郝枫到了南江后唯一可以吩咐的兵支开，让他当光杆司令，难以开展工作。
他这样做，也有拉拢周晓鑫与郝枫作对的用意。
听了这句话，郝枫心里有些不高兴，可他不能一见面就批评这个年纪比他大得多的秘书，也不能强令他走，一开始就闹不愉快。
他忍住心头的不快道：
“那好吧，这两天，我一个人开车去市里转转，等你完成了任务，再陪我出去走走，给我介绍一些情况。”
“好，郝市长，那我就先去忙稿子了。”
周晓鑫站起来往外走去。
这时候，周晓鑫还没有把郝枫放在眼里，而且市长钟大魁突然对他有所青睐，他得注意自己的立场。
他抗命后走出去，心里一点不安的感觉都没有。
中午，郝枫在市政府食堂里吃完中饭，回到办公室，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他休息到一点钟，就起来关了办公室的门，一个人下去开车朝市里驶去。
他以一个分管城建工作的副市长的视角和眼光，一边沿着一条条街道慢慢开，一边朝两旁瞭望，观察，搜寻。
城市里高楼林立，道路宽敞，到处都是热火朝天的建设工地。
郝枫开着自己的车子，用跟以前不同的目光在这个熟悉的城市里边开边观察。
他觉得这个沿江新兴城市正在复制着某种千篇一律的城建模式，缺乏富有远见，大气而有创意的规划。
在繁荣兴旺的表象下，不管是物质文明还是精神文明，这个城市都存在着不少问题。
郝枫开着车子开到长途汽车站前面，郝枫见这个车站既矮小又陈旧，灰不溜秋的，几乎把南江市的脸都丢光了。
他感到奇怪，南江市的财政难道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吗？为什么不把这种最能体现城市形象的窗口改造一下呢？
上午九点多种，郝枫开着车子来到长途汽车站前面，准备到车站里去看一下。
他停好车走出来，转过一条马路，抬眼一看，发现西边一百多米远的马路边，停着一辆车身高大的大客车。
大客车前面围着一大群人，似乎在争吵。
一个中年男人突然伸出手，抓住一个女人的衣领拉扯起来。
这是夫妻打架，还是抓住女贼和不要脸的小三啊？
郝枫好奇地走过去看。
男的是个农民模样的黑脸男人，四十多岁年纪；女的是个白净标致的少妇，三十多岁芳龄。
他们肯定不是夫妻，那他们是什么关系？
女的拼命往后挫着身子要走，男的紧紧拉住他的衣领坚决不让她走。
美少妇上身穿着一件紧身的外套，下身是条牛仔裤。她的衣被被拉紧后显得前挺后翘，胸前鼓凸，下身凹陷，整个身子随着拉扯的节奏波浪起伏。
“放开我——”
美少妇涨红脸嘶喊。
男人像只好斗的公鸡，两只鼓起的眼睛紧紧盯着美少妇的俏脸，沙哑着嗓子说：
“你还钱，我就放你。不还钱，我坚决不放。”
原来是小偷，我哪有时间管这种小事？
郝枫正想转身走，又听那个美少妇喊道：
“我凭什么还你钱？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放开我——”
男人提高声音大喊：
“你这个骗子，骗我钱，还凶！”
美少妇更加努力地挣扎起来，男人死死揪住她的衣领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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