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
这不可能!
关雅君冷笑一声,抓住他的手腕,“你不信?好。”
眼角余光飞快朝外扫了一眼,突然手臂一伸一收,故作歪了身子跌在地上,“啊……秦公子,你不要推我!”
秦牧羽站着双脚,看着自己空荡的掌心,再看向跌坐在地的关雅君,下一秒,一道殷红张扬的身影已闪身而至。
“牧羽!”
“我并未推她……”
“本王知道。”殷王赶来,立即站在他的身前,分开二人,却是背对着关雅君,面对着他。
“是本王疏忽,纵了这个女人整日进宫晃悠,影响了你的心情;来人,将关小姐请出宫,此后无召不得入!”
一声令下,两个侍卫大步上前,架起关雅君,半拖半拉的迅速把人带走。
关雅君挣扎无用,可她之前说的话却一直回荡在秦牧羽的心头,犹如烙印,久久未平息……
他神色复杂的看向殷王的侧脸。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真的……当局者迷?还只是不愿承认,不敢承认……
殷王回头,刚准备说什么时,秦牧羽已仓促道:“我……先回去休息。”
话落,立忙离开。
那背影看着竟有几分仓皇。
殷王剑眉拧了起来,此时,拓跋墨上完了马术课,从殿外走来:“父王!”
回来时,看见两名侍卫押着关小姐离去。
进来时,又看见秦叔叔掉头就走,都不理会他。
出什么事了吗?
拓跋墨立即上前,“父王,你又惹秦叔叔生气了?”
什么叫又?
又?
殷王抿唇,睨着小崽子,眼神刚有几分阴戾、又忍住了。
看着是自己的崽的份上,不与他一般计较。
“本王还有公务要忙,你去陪他。”
“知道了!”拓跋墨撅腚就走,还不忘小声嘟囔,“父王也真是的,秦叔叔好不容易肯回来,总惹人家生气,秦叔叔下次再走,我就跟他回大楚去……”
殷王立在原地,看着宫外的方向,若有所思的沉思着什么。
半晌,薄唇间才淡淡溢出两个字:
“关家……”
-
深秋风凉。
早朝,文武百官皆跪地一片,殷王坐在最高的主位上,懒懒睨着下方:
“诸位爱卿,有事请奏,无事便退朝。”
众官员小心翼翼的相视一眼,欲言又止。
悉嗦了好大一会儿,才有一个官员站了出来,跪地道:
“王上,您登基时间未长,拓跋明月的余党还未彻底清除,为了江山稳固、千秋万年,还请您早立王后!”
此话一出,立即有十余名官员附言:
“还请王上早立王后!”
王室子嗣得以绵延,王室兴旺,江山与社稷才能愈发稳固。
殷王眼中的笑意渐凉,看着众人,淡淡道:“江山社稷不稳,敢问是哪位爱卿想要造反?”
众人心头一凛。
这……
话可不能这么说。
谁敢说自己要造反?这不是找死吗?况且,就算没人造反,王上也应该尽早立后,充盈后宫,开枝散叶。
而且,近日来,他们听说……
众官员相视一眼,拱着双手,想起某件事,有些难以启齿:
“王上不肯立后,民间有传言说您……您有龙阳之好,还说您带回了一位秦公子,养在宫中,很是喜爱……”
那大臣战战兢兢的说完,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竟看见王上在笑,当即吓得双膝一软,扑跪在地上。
王上怎么笑了?
笑起来简直比杀了他还恐怖!
“王、王上……这都是民间传言,臣……臣惶恐……”
殷王沉沉的笑着。
民间说的都是实情,有什么好惶恐的?
他既然这样做了,还怕别人说?
“冯爱卿起身吧。”
冯大人:“啊?”
王上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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