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
左正一气的不想同他说话,只看向李泽道:“二皇子觉得如何?”
李泽所想与李恩差不多,虽然他比李恩多了点脑子,可他觉得,李胤是疯子!
比起让承恩帝丢脸,他的小命显然更为重要。
更何况李恩这个蠢货跳了出来,他不过是顺势而为,再者,楚烟也确实该知道真相,如此才会改变想法。
于是他点头道:“我觉得皇弟说的对,此事非同小可,当彻查。”
左正一闻言冷笑了一声:“行啊,那就彻查,太医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太医有些为难的开口道:“下官观郡主脉象,其实早有滑胎之兆,像是服用了许久不该服用之物,加上今日受了冲撞……”
“胡说八道!”
李恩当即开口道:“郡主怎么可能受到冲撞?又是谁冲撞了她?”
来的太医姓牧,医药世家出身,与叶太医乃是至交好友,之前的说词,乃是商议好的,他并不知晓有没有冲撞,眼下李恩这般质问,一时便有些语塞。
该不会,中间出了什么岔子,并没有人冲撞了郡主?
李胤立刻看着李恩,冷声接话道:“三皇弟问太医是何人冲撞了楚烟,是不是太过无理取闹?你这般紧张,该不会冲撞她的人就是你吧?孤记得,就在出事之前没多久,你才匆匆回的席。”
李泽闻言立刻道:“我也瞧见了,你步履匆忙神色慌张……”
“怎么可能是我?我压根就没见过郡主!我还说是二皇兄你呢!”
李恩如同炸了毛的公鸡,朝李泽嚷嚷道:“二皇兄也离席了许久,我去如厕的时候,都没见到你回来,说不定就是你私会郡主,冲撞了她,害她小产的!你以为大家都不知道,你曾经与郡主私会过的事儿么?!”
李泽顿时恼了,但他还没来得及发作,一旁李胤的声音冷冷响起:“私会?”
李泽闻言连忙道:“并非私会!我是先下了帖子,约烟……郡主在一品香用饭,郡主那日带了侍卫前往,这事儿人人皆知。自那日之后,我便再也没见过郡主了!”
李胤闻言脸色好了些,转眸朝牧太医道:“冲撞的事儿,孤自会慢慢搜查,说说什么叫不该服用的药。”
牧太医沉声道:“正如微臣先前所言,郡主显然是服用了不该服用的药物,才会有了滑胎之相,至于具体是何药物,微臣也不得所知。”
楚烟扎了针之后在里间歇下了,只余香怡在照顾着,其余的人都在外间谈话。
听得这话,宁王妃立刻道:“烟儿在宁王府吃穿用度,皆与从前一般无二,唯有……唯有一处不同,是她这几日服用了安胎药。“
李恩闻言眼睛一亮:“对!肯定是因为安胎药所致!将那个开药方的大夫抓起来,严加审问,必定是他受人指使!”
左正一现在连插话的兴致都没有了,也罢,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看儿子与老子斗,也挺好。
宁王妃皱了皱眉:“此事,恐怕与那个大夫没有关系,他的不过是寻常的安胎方子罢了,就连本宫都有所了解……”
“那就是药材!”李恩仿佛瞧见了曙光,连忙道:“必定是药材被人动了手脚,居住之所以小产,完全就是因为药材的缘故!”
宁王妃皱眉看着他:“可……”
李泽开口道:“可什么?”
宁王妃轻叹了口气,低声道:“烟儿所用的药材,都是陛下所赐。”
这话一出,整个屋内顿时鸦雀无声。
李恩彻底傻了眼,支吾着不敢吭声。
李泽开口道:“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
在场的人忙不迭的点头:“对对对,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
“或许是有心人栽赃陷害也不一定!”
“就是啊,谁的府上没有几个……”
说这话的人,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转而道:“定是有吃里扒外之人,栽赃陷害!毕竟是陛下所赐,即便怀疑,也不敢查探的。”
众人连连点头:“对对对!”
李胤脸色有些不好,他冷声道:“虽然孩子是个意外,但毕竟是孤的骨肉,此事,孤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众人闻言顿时不说话了,就连李恩和李泽也没有开口。
左正一站起身来开口道:“就让郡主好好休息吧,宴席也差不多了,咱们也别留在这儿叨扰了。”
听得这话,众人顿时如闻天籁,忙不迭的表示告辞。
李胤让来福领牧太医去开方子,宁王妃也告辞离去。
没过一会儿,主屋外间就只剩下了李胤与春兰。
他看着春兰道:“说说是怎么回事!”
春兰开口道:“回殿下的话,郡主饮多了茶水要如厕,奴婢便将郡主领到了这间屋子,然后就在外间候着了,具体的事情并不得知。”
李胤皱眉道:“没有人来过?”
春兰摇了摇头:“不曾有人来过,奴婢守在外间,并未看见任何人。”
李胤闻言冷笑了一声:“当真没有?”
春兰点头:“奴婢确实未曾见过任何人。”
李胤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行,你退下吧。”
春兰闻言开口道:“需不需要派些人来照顾郡主?”
“此事孤自有安排。”李胤冷声道:“你下去吧。”
春兰应了一声是,转身退下了。
确认走早再无旁人之后,李胤立刻进了里间,也顾不得香怡在场,俯身抱住了楚烟,哑声道:“幸好只是假的。”
楚烟轻嗤了一声:“出息!”
她是个娇养的,小榻上睡着很不舒服,当即便伸手推了推他:“我要起来。”
李胤闻言松开她,扶着她起身,而后询问起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烟将陈呁、李泽与李恩都来找她的事情说了一遍,而后道:“我知晓你将春兰推到我面前的用意,原本我也这般打算的,可那会儿我想如厕,三皇子又在说个不停,几次三番打断他仍说不出重点,我便被逼急了。”
“不过现在看来倒是好事,由他们的口中说出要追查,总比你来说的好。”
李胤的重点完全不在这儿,他冷哼了一声道:“陈呁可真是好样的,偷偷来太子府,就为了见你一面!”
知道他又掉进了醋缸里,楚烟懒得跟他搭话,开口问道:“那春兰到底是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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