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在在似笑非笑地歪着头看向帷幕后的林朝朝，“要不你上来，再仔细看看，我这条礼服，是不是你的那一条？”
林在在的话一出口，台下的议论声更大了。
“林在在这么有底气，难道真的是误会？”
“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想让林朝朝出丑。”
林朝朝站在帷幕后，手指绞着裙摆。她看着台上光芒万丈的林在在，咬了咬嘴唇。
“来啊，妹妹。”林在在的声音温柔，眼神却带着笑意，“让大家看看，这件礼服到底是不是你的。”
林朝朝深吸一口气，抬脚走上台。礼堂的灯光打在她脸上，让她有些睁不开眼。
她走到林在在身边，伸手摸了摸礼服上的装饰。
那些珍珠圆润饱满，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钻石切割完美，每一颗都比她那件礼服上的要大上一圈。
林朝朝的手顿住了。
这些装饰品，明显比她那件高订礼服的品质要好得多。而且领口的设计，腰间的褶皱，都和她那件不太一样。
这哪是高订，分明就是秀款原版！
林朝朝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怎么样，妹妹？”林在在的声音通过话筒传遍整个礼堂，“这件礼服，是你的吗？”
台下的同学们都屏住呼吸，等着林朝朝的回答。
林朝朝的手指还停留在礼服上，她的眼睛微微发红，嘴唇颤抖着。
“这、这就是我的礼服。”她的声音很轻，但因为站在话筒前，整个礼堂都听得清清楚楚。
台下响起一片惊呼。
“林朝朝好勇敢！”
“新时代的学生就应该像她一样，勇敢地把委屈说出来了！”
林在在看着她，眼神里带着玩味。
林朝朝像是被台下的声音鼓舞了，她抬起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这件礼服真的是我的。你、你演讲完之后，能不能把它还给我？”
台下掌声雷动。
林朝朝冲着台下微微鞠躬，脸上挂着泪，却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谢谢大家，谢谢你们给我勇气。”
她转向林在在，声音里带着哭腔：“姐姐，我不想和你吵架。你、你演讲完，把礼服还给我就好。”
台下又是一阵欢呼。
“朝朝太善良了！”
“这样的妹妹，林在在怎么能这样对她！”
林朝朝低着头，嘴角却悄悄勾起一个得意的弧度。
“林朝朝，你这样说话，是不是太客气了？”台下一个女生突然站起来，声音里带着不满。
“就是啊，她穿着你的衣服，你还要说＇谢谢＇？”又一个同学附和道。
“而且这是你的新礼服，凭什么要穿别人穿过的？”
台下的声音越来越大，林朝朝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应。
“我觉得林在在这种品行有问题的学生，根本不配代表我们发言！”一个男生大声说道。
就在这时，后台传来一阵骚动。
“找到了！找到林朝朝的礼服了！”
一个工作人员快步走到帷幕边上，手里提着一条礼服。那条礼服露在外面，在众人眼前晃了晃。
那条礼服和林在在身上的确实很像，乍一看几乎一模一样。
台下的同学们瞬间安静了。
虽然他们不懂什么高订私订，但两条礼服放在一起，区别实在太明显了。林在在身上那条礼服的珍珠更圆润，钻石更闪耀，每一道褶皱都精致完美。而另一条礼服的做工就显得粗糙许多，就像正版和盗版的区别。
林朝朝的脸色变得惨白。
“这……这怎么可能？”她的声音在发抖。
台下的议论声又响了起来。
“天啊，到底谁穿的是真的啊？”
“看起来林在在那条更像正品诶。”
“不会吧，难道林朝朝说谎了？”
“那也不一定啊，有可能是林在在见林朝朝的礼服更好看，就偷偷换掉的。”
林朝朝听着台下的议论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咬了咬嘴唇，突然抬起头看向林在在。
“姐姐，我明白了。”她的声音轻轻的，带着哭腔，“你是不是特别喜欢这件礼服？”
林在在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如果你真的这么喜欢，那、那就送给你吧。”林朝朝擦了擦眼角，“反正我还有那件。”
她指了指工作人员手里的礼服。
台下的同学们又炸开了锅。
“天啊，林朝朝也太善良了吧！”
“这种姐姐也配有这么好的妹妹？”
林朝朝对着台下露出一个带着泪光的微笑：“没关系的，只要姐姐开心就好。”
“朝朝，你别这样！”一个女生激动地站起来，“凭什么要让着她？”
“就是啊，她都这样对你了！”
林朝朝摇摇头，声音哽咽：“大家别这样说姐姐。我们是一家人，让着姐姐是应该的。”
台下的掌声更响了，夹杂着对林在在的指责声。林朝朝低着头，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嘴角却悄悄扬起。
林在在站在舞台上，目光冷冷地扫过台下。
“妹妹的礼服，也是梦羽首席亲自赠送的吗？”她忽然问道。
林朝朝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发抖：“不、不是。”
“那你知道我身上这件是什么吗？”林在在轻笑一声，“这是非卖的秀款。”
台下一片哗然。
“等等！”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女生突然站了起来，“我是美院设计系的，这条裙子我认识！”
她快速翻着手机，然后举起屏幕给周围的同学看：“你们看，这是上个月梦羽品牌的走秀现场。这条裙子是压轴出场的，确实是非卖的秀款！”
同学们纷纷凑过去看手机屏幕，议论声越来越大。
“天哪，那林朝朝刚才说的都是假的？”
“她不是说这是她的礼服吗？”
“所以到底是谁在说谎？”
林朝朝站在台上，双手紧紧攥着裙摆，指节发白。她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林在在冷笑，“你不是说这是你的礼服吗？怎么现在又不知道了？”
台下的掌声和欢呼声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真相。
林朝朝咬着嘴唇，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看着台下那些原本同情她的目光逐渐变得怀疑，心里又慌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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