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定侯责罚骆欢这件事第二日一早就传得府里上下都知道了。
空烟坐在铜镜前描眉,听着夏花绘声绘色地描述昨天夜里发生的事。
“姑娘您是不知道呢,侯爷身边那个叫若若的姐姐,下手是真的狠,一巴掌一个印子,侯爷说赏十个巴掌,没想到只打了六个,那骆欢的脸就已经肿地跟猪头一样了!”
夏花哈哈笑起来,她幸灾乐祸地说:“今日骆欢起床,看到自己的脸,怕是要哭一整日了!”
空烟也没忍住笑了一声,她单纯是被夏花给逗乐的。
她笑着说:“府里大大小小的事真是没有一件可以逃得过你的眼睛,什么都让你给打探到了。”
夏花嘿嘿一笑,又说道:“还有呢,昨天晚上芳净姑姑去了世子院里,听那院子里的人说是去敲打骆欢的。”
空烟闻言放下了青黛,拿了一根簪子在发间比了比,她漫不经心地说:“哦?敲打骆欢?”
夏花说道:“想必大娘子也是不愿意让那骆欢影响了您和世子的。”
空烟听到这句话顿时皱起眉头。
“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周修尘那样的人,怎么配得上我。”
夏花急忙拍了拍自己的嘴,“是奴婢说错了。”
空烟往自己头上簪了一支白玉簪子,随后她说道:“侯爷责罚骆欢这件事被你知道了也就罢了,但是芳净去周修尘院子里这件事也让你给知道了,那就证明这些事不过是那夫妻俩故意做给我看的罢了。”
怕她去太后那里告状,连累恭定侯府。
所以这才故意做了做样子给她看。
夏花不明白地说:“为什么这样说?”
空烟说道:“周修尘院子里的事情什么时候能让咱们知道的?若不是他们故意把这个消息透露出来,就算是那骆欢日后怀上孩子生在那里,我们都不知道。”
夏花以为空烟在开玩笑,她撇嘴道:“生了又能怎么样,别人是母凭子贵,她的孩子可就惨了,有这么一个出生的娘,身下来也是遭人白眼的。”
空烟摇头,“稚子无辜。”
她梳洗一番后走到窗前坐下,小榻的桌上摆着一碗粥,还有两碟子小菜。
空烟没什么胃口,拿着勺子搅了搅粥,这会儿夏禾回来了。
她手里端着一碗药,还没走近,空烟就闻到了那股子苦味。
夏禾把药放在桌上,她说道:“大娘子那边奴婢已经去说了,大娘子体恤,让姑娘这两天都不用去请早,好好休息。”
昨日不过是在夜里多吹了一会儿风,没想到下夜空烟就发了热。
她身子实在是不好,常年药不离口,夏花夏禾小心翼翼地照顾,却总是生病。
空烟皱着脸一口喝完了碗里的药,夏花急忙递过去一个果脯。
夏花愁道:“小姐这个身子怎么越养越虚了,这些年药天天都在喝,也不见好。”
空烟无奈地叹气,她道:“打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想治好哪有那么容易。”
夏禾走上前给空烟递了一碗清茶,她很小声地说:“姑娘,消息已经传出去了。”
空烟笑着点了点头,“你办事稳妥,我很放心。”
夏禾说道:“姑娘,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空烟说道:“等着吧,会有人按捺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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