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豆腐好啊,自家能喝上不要钱的豆浆,
豆腐渣也会重新返到家家户户,磨出来的豆饼,也算得上细粮了。
刘村长王婆卖瓜:“我们村里做豆腐的手艺,那是好多年的传承了,你在外边都吃不到这个味,要不这样,我去说一下,帮你去探探口风,芳婶要是愿意卖的话,用方子换你一块太阳能板怎么样?”
余溪风:“……”
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
刘村长不死心:“几百年的老方子啊,再加五百斤玉米怎么样?”
余溪风道:“村长,不是我不卖你,而是你买不起,也没必要买,高温已经过去了。”
五百斤玉米对余溪风来说也就这么回事,甚至堆在房车上,余溪风还嫌占地方,挤得房车里下不去脚。
但是对于刘村长的村民不一样。
五百斤,也许就能多活几个月。
天灾前,刘村长会因为村里的作物卖不出去而自责,等到他花了村民的口粮,发现买回来一块用不上的板子。
只怕会悔到肠断。
刘村长踱着步子,悻悻走了。
刘村长后面又来问了一次,要不要搬到村里去。
那边有个南北通透的好位置,在村里中心的位置。
余溪风拒绝了,她觉得现在这个位置刚好。
凭着交易,两方渐渐有了信任基础,余溪风再到村里逛逛,就没有人拦着了。
村民对她很感兴趣,经常会和余溪风搭话。
也问一问外面的情况。
余溪风不擅长讲故事,干巴巴的,
三言两语就把天聊死了。
倒是章秋,凭借一骑绝尘的容貌和好口才,受到了热烈的追捧。
听完章秋这一路的行程,
上到老太太,下到小姑娘,看向章秋的目光都怜爱极了。
另一边,余溪风在探去定月坡的路,途中被一老太太拉住了。
老太太往余溪风手里塞了一个玉米窝窝头:“就在我们村留下来吧,你刚过来,上边也没个长辈,谁要是敢欺负你,你只管来找我,我带你去找村长。”
余溪风沉默了一下,那个干巴巴地窝窝头攥在手里,余溪风低头看了看。
她没说话,当然更不会应承。
老太太坐在竹编的马扎上,絮叨地说自己儿子出去打工了,不知道在外面吃不吃的饱。
有没有生病,她那儿媳是个娇气的,儿子是个犟种,不知道处得好不好,有没有生孙子。
现在的天气太坏了,地里没有收成 ,外面上班好歹还有收入。
城里好啊,城里肯定更发达,更先进。
他们这些人跟着村长都还活的好好的,城里,她的孩子一定也能活下来。
老太太一遍又一遍的说。
说的多了,大约自己也就信了,笑了起来,露出已经没有多少牙齿的干枯牙床。
余溪风坐在台阶上,老太太如何说,她便也只听着。
大约也明白了,老太太年纪大了,没有人和她说过外面的情况,为了安抚老太太,大约还说了一些善意的谎言。
老太太从床板底下拿出一把用彩纸包着的糖。
“这个给你吃,你藏好了,我不给别人的。”
那糖放的时日久了,融化过,又重新凝结,拿在手上,有些粘手。
余溪风只拿了一个:“姥,您留着吃吧。”
“我没牙了,吃不了。”老太太往余溪风手里塞,“你吃,你吃。”
余溪风拿着这把莫名其妙的糖走出来。
等她回到房车,就看到章秋坐在沙发上,桌子和沙发上真是什么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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