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一惊。
“还是检查下。”
霍司州认真道:“证明我的清白。”
没给她拒绝的机会,他敞开包间门把人拉进来。
灯光大亮,宽敞的包间里空空荡荡,没有其他人的痕迹。
唯有桌上空了好几个酒瓶,证明他确实喝了不少酒。
陆念无奈:“已经检查过了,我们走吧?”
“不够。”
霍司州冷着脸,牵着她的手道:“你检查得不够仔细。”
拉着她掀开窗帘:“这里没藏人。”
绕到沙发后:“这里也没有藏人。”
推开洗手间:“这里也没有。”
眼见他像是要把花瓶也倒过来证明里面没人,陆念真的相信他是彻底醉了。
哭笑不得地拽住他:“好了好了,我相信这里确实没人。我们不检查了,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定定看她两眼,像是确认她真的相信,霍司州才颔首。
*
醉酒后的男人依然很安静,一路回到轩庭。
霍家别墅里一切照旧,陆念把人扶到沙发上:“霍总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别走。”
霍司州伸手攥住她。
陆念吃惊。
对上他黝黑的眼眸,不等说话就被他一把拽进怀里。
酒香混合着他的气息,形成了诱人的荷尔蒙,男性强势将她圈在怀里。
没有喝酒,陆念先醉了三分。
身体发软,抗拒也变得绵软无力:“霍总,放开我。”
声音也软,有种欲拒还迎般的诱人。
霍司州不仅没有放开,反而抱得更紧,低头去亲她。
熟练地细吻深入,跟她纠缠。
他实在是太了解她,轻松就让她丢盔卸甲。
这段时间心神紧绷,他的怀抱显得这样可靠踏实。
陆念知道不该,理智还是飞快湮灭。
不自觉身体发软,搂着他的脖颈回应。
暧昧缠吻,分开时两人都动了情。
向来冷如寒潭的眼眸铺上柔光,看着她面颊红润、眸光带水的样子,霍司州低头啄吻她。
“陆念,你的身体也在回应我,你需要我。”
霍司州嗓音低沉,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身体不会骗人。”
抓紧他胸口的衣服,陆念心情复杂。
大概是夜晚人总是容易变得脆弱,又或者此刻的他显得过分柔和,她喃喃问:“所以呢?”
“跟我在一起。”
霍司州盯着她,沉声道:“跟你那个男朋友分手,跟我在一起。我可以陪你养大肚子里的孩子,不计较过去,只要你以后只属于我。”
陆念的心颤了颤。
此刻竟然有些心动。
经历过被人威胁,她正处于最脆弱的时候。
而他是孩子的父亲,本来就该为她和宝宝撑起一片天。
“霍司州,其实我……”
她想说孩子是他的,就是那天晚上意外中招。
然而目光扫过,落地窗的摇椅旁,摆着一支口红。
她能想象,有个女孩坐在那里懒懒补妆后,随手将口红搁在那儿的随意闲适。
心口刺痛,陆念突然清醒过来,别开眼说:“这都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代表不了什么。”
霍司州手掌收紧:“你的意思是,谁都一样?其他男人亲你,你也是这样?”
陆念心口生疼,板着脸:“谁都一样。”
怒火涌上心头,霍司州猛地推开她,冷笑:“你还真是博爱。有几个男人这么亲过你,你又回应过多少人?每次都这么主动吗?”
想到她在别人怀里,露出如此诱人的模样,他的心底充满了破坏欲望。
心尖针扎似的,陆念很想大声否认。
她只能眼睛不眨地盯着那个口红,一遍遍提醒自己。
清醒点。
她不能破坏别人感情,更不能伤害另一个女人。
难道她要做个见不得光的情人吗?
陆爸爸会失望的。
“霍总不也有女朋友吗?”
陆念咬牙,故作不在乎:“您跟女朋友接吻的时候,不也一样?”
霍司州哑然。
他浑身冷得吓人。
想说除了那一夜失去理智,根本就没碰过薛巧巧。
对上她冷淡的视线,高傲和自尊让他攥紧了拳头,冷笑:“当然。陆念,你以为你有多特别?对我来说,你跟其他女人都一样。”
亲耳听到这样的话,陆念的心疼得厉害,觉得自己快要碎掉了。
她只能死死掐住掌心,借由这种方式转移痛苦。
“既然这样,霍总何必委曲求全。”
她说:“明天还要上班,我先走了。”
“陆念!”
咬牙切齿,霍司州一把抓住她。
对上她雾蒙蒙的眼睛,沉默片刻,生硬道:“跟你男朋友分手,只要你以后只有我,我可以跟你在一起。”
陆念的心颤了颤。
她有时候,真的猜不透眼前的男人。
似乎在意她,又似乎很薄情。
让她屡次生出期待,又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霍总。”
指了指桌上的口红,陆念轻声说:“这个房子,已经有它的女主人了。”
她的原则,不允许她破坏别人的感情。
“如果不是那天晚上我中了……”
“啪!”
清脆的瓷器碎裂声,伴随着女人娇软惊呼。
霍司州和陆念同时抬头,往楼上看了眼。
不难想象,这个时候发出声音的年轻女人是谁。
这个声音有些耳熟,沉浸在难过里的陆念没有多想。
她轻轻推开男人的手,脸上露出点自嘲:“霍总,要求别人之前,至少要先自己做到。您正金屋藏娇,拿什么来要求我?”
霍司州瞳孔颤了颤。
他跟薛巧巧早就已经说清楚,等她生下孩子,会给她足够的补偿。
如果不是考虑到她的身体,他连这个孩子都不想要。
没有爱情的意外,搭上一声对所有人来说都是痛苦。
然而对上陆念的眼睛,他神色更冷,说不出口。
“我会分手,但不是因为您。”
陆念摇摇头,退开两步:“薛小姐可能碰到了麻烦,您去看看吧。时间不早,我就不打扰了。”
头也不回地离开。
*
“司州!”
扑进男人怀里,薛巧巧哭得梨花带雨:“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的……我想喝水,不小心碰倒了花瓶……”
霍司州后退,拉开距离。
“你怀了身孕,多注意些。”
他平静道:“我会安排专业人员住你旁边,负责照顾你。”
薛巧巧咬牙。
谁要专业人员照顾?
她要的是他!
想到刚才偷听的内容,她恨得面容扭曲,满心嫉妒。
男人真是贱。
宁愿给别人养孩子,也不愿意跟她睡。
陆念凭什么那么好命?
她偏偏不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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