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傅媛被威胁的时候已经开始庆幸……程酥酥没有事。
可是她又冲进去把老领导救了出来……
程酥酥有气无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头晕眼花了。
她感觉顾译国眼里湿漉漉的,闭上眼喘了口气,“傅媛我救不了,指着你了。”
她做到这种程度已经舍命了。
叛徒刺杀失败,踹开急救室的门,恨不得把程酥酥千刀万剐,又是这个女人!
“译国,我害怕……”
程酥酥一把拉着顾译国的手,眼神充斥着恐惧。
女人一张脸明艳动人,乌黑的头发被随意挽着,抱着他的胳膊……正在撒娇。
顾译国脸色微红,心软的一塌糊涂,她被吓到了。
傅媛还被挟持着,注定完不成任务还要赔了自己的叛徒犹如困兽,已经擦破了她的脖颈,她眼神变得锐利憎恨。
程酥酥这个女人太心机,她太恶毒了故意这样不让顾译国救她……
顾译国突然感受到手心被塞了东西,他明白了她的意思。
失落交织,低头把她抱着,听她在自己耳边呢喃。
“这个毒药粉,扔到他脸上,能争取十秒钟。”
“嗯。”
原来媳妇不是撒娇,实在给他出主意。
顾译国打起精神,开始跟叛徒谈判,“你想怎么样。”
叛徒看着顾译国,他明白这个男人有多强大,专门挑着他不值班才敢刺杀。
没想到还是跟他正面刚上了。
“放我走。”叛徒吞咽口水,“不然我和她同归于尽。”
“好,我亲自带着你下楼离开,怎么样。”
“转一圈我看看,别带任何武器。”叛徒很谨慎。
程酥酥手里正在掂量一包药,朝着叛徒扔过去大喊。
“小心手榴弹!”
叛徒下意识朝着空中异物看过去,下一秒一阵浓烈刺鼻的味道让他大脑眩晕。
顾译国转过身的瞬间,把药粉砸到他的脸上,夺走刀,随后拳头蓄满力量朝着他砸过去!
警察领导立刻叫人将傅媛和程酥酥带走。
他发现顾译国还在把叛徒往死里打,额头青筋直跳。
“译国,别真的打死了,他还有事没交代!”
顾译国从未如此失控过,他知道不能打死,心里恶劣的念头却越来越强烈!
“译国,你要做什么。”
他把人打成烂泥,又捡了一块硬邦邦的石头来。
警局领导连忙上前继续劝,“别打死了。”
“我什么都说,别打我!”叛徒被打得求饶,恨不得给顾译国跪下,“我什么都说,真的。”
“你说什么我不在乎,审判叛徒只是我的一项任务。”顾译国居高临下看着他,语气恶劣,“你伤我媳妇胳膊,我让你断一条胳膊,反正只要嘴巴能说话就行了,两不耽误。”
工作和家庭就平衡了。
“啊!”
医院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声音,在过道里回荡,伴随着呜咽的哭泣。
下午审讯室。
警局领导送她过来的时候一个劲解释。
“你是功臣,救了军区老领导两次,审讯只是走个过程,做一下笔录就行了,别有心理负担。”
“好,我知道,我丈夫呢?叛徒不是被抓住了吗?”
“顾译国用的力气有点大,叛徒在抢救。”
据说疼晕了。
程酥酥莫名有点后怕,她还真没见过战斗力这么强横的人,以后若是拌个嘴,会不会有人身危险?
警局领导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干干一笑,“译国对媳妇那是好的没话说,只有你打他的份。”
“……”
那么厚的皮,就算是打他,他都跟挠痒痒一样吧?
“为了审讯快一点,一会参与叛徒刺杀的都要一起审,稍等一会,傅媛也马上过来。”
都是军人要么是军人家属,分开审讯就免了。
程酥酥点头,有些忧心,“我要是立了功,组织可以帮我介入调查走私的案子吗?我真的没有走私,产品都是自己配制的。”
“哈哈哈,你能指挥老领导的手术,就已经说明户口材料上的文化程度不作数了!放心好了,商务局不敢找你麻烦。”
程酥酥真心实意感谢,“谢谢领导,要不是您给了我机会,我也证明不了自己。”
警局领导也真心实意夸赞,“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程医生,你真的很优秀,总是给我们惊喜,而且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护士是叛徒的,把我都骗过去了。”
程酥酥刚要开口,身后传来男人不满的声音。
“领导,我媳妇刚受了伤,精力就留给一会的审讯,你想知道一会看审讯记录。”
顾译国顺其自然拉着程酥酥的手去了隔壁。
“……好好好。”
警局领导一点不气,乐呵呵走了。
程酥酥第一次发现顾译国的手这么大这么热。
她的小胳膊在他粗壮的手臂上真的不够看。
顾译国把她带到休息室,打开一边准备好的药箱。
“我已经包扎过了,也用了药,没事的。”
程酥酥连忙摆手。
顾译国皱着眉,放下纱布。
“脱衣服。”
“啊?”
顾译国嗓子发干,沉默了一下,“我……看一下伤口。”
程酥酥被吓了一跳,她就知道顾译国是个正经人。
不过,那天宾馆他把她扔到床上亲啃的时候就不正经。
莫名想到这个,程酥酥脸不自觉红了。
顾译国也因为说错话不好意思,半蹲在她的身侧,目光落她不自在的手上。
这双手真的很漂亮,指甲像是小贝壳一样透明泛着粉,纤纤玉手作骨架,因为不自在搅动。
焦灼的气氛被打破,隔壁传来痛苦的呻吟。
顾译国脸色微沉,“是哪个叛徒。”
破坏气氛,早知道把他牙打掉。
“咱们过去吧!”
程酥酥觉得单独跟顾译国待在一起会呼吸不畅,迫不及待抬起脚朝着审讯室走。
审讯员正对着轮椅,轮椅上坐着惨不忍睹的叛徒。
傅媛伤口也处理了,看到顾译国的身影立刻站起来,一脸关心凑过来,“顾哥,你救我的时候没受伤吧。”
“没事。”
顾译国往身侧移动,好巧就挤着程酥酥的肩膀。
“我想跟她说几句。”叛徒忽然开口,眼神充满对顾译国的恐惧,抬起肿胀的手指着程酥酥,程酥酥想到一个词语。
木乃伊。
“你怎么发现我不是护士的,伪装一直是我的强项。”
他很遗憾,拍打着轮椅嘶吼,“如果不是你怀疑我的身份拖延时间,我已经把毒药注射到目标人物身上,早就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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