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们分工协作,我商场方,绝不会给你拖后腿。”
“那就谢谢了。”
十只包,一共九百九十元,除去手工费成本费和商场分成还能赚六百,百分之六十的毛利率!
程酥酥主要就是省掉了一大笔设计费,设计款式都在她脑子里。
顾客还得夸你良心,奢侈品的款式,最好的牛皮。
还这么便宜……
程酥酥拿着六百块钱,脚也不软了,肚子也不饿了。
她骑上花十块钱租了一个星期的租来的三轮车,骑到了一条类似黑市的地方,买了一些日常品和肉。
谁能想到她出来卖卤肉,卖没了中午都没吃饭。
一直饿到了下午卖完货,她总算吃上了心爱的小馄饨。
馄饨下肚,程酥酥疲惫的身心都被填满了。
太累了。
早上四点卤货,骑着三轮车到这里得一个多小时。
最后赶上中午饭点卖完,还得琢磨卖包的事。
“还是卖包挣钱,文化知识到底是比手艺轻松啊。”
程酥酥看着手因为烧火卤货而变得粗糙,有些心疼自己,她可是奇妙日用品集团的董事长!
今天手里有了回款和起早贪黑卖卤货的钱。
程酥酥直接大手一挥打对方厂子电话定了一家皮革厂的处理好的牛皮、鳄鱼皮,还有一众辅件,价格便宜,买得多送货上门。
按照汇款要求汇了一千五百块钱的定金。
钱包又缩水一半。
程酥酥又丧了,每次钱到手没多久,就得空!
出了邮局,她蹬着三轮车卖力往军区走。
卖的东西多,她累得不行,有点后悔上辈子专业没选好。
应该学机器制造,给自己造一台电动三轮车……
傅正坐在车上,手搭在卡车副驾驶的边缘。
“今个天热,傅排长,一会请您吃个冰棍。”开车的汽车兵冲着傅正笑,忽然眼前一亮,“诶!好漂亮诶,咱们去边境出任务太久了,也就是从电影里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傅正百无聊赖,有些困倦,翘着腿朝着路边看过去。
一位美丽的少妇停在路边,靠着三轮车发呆。
白皙光洁的额头还残留几根发丝,眸眼困累。
她似乎在犯愁。
“停车!”
傅正立刻正襟危坐,一巴掌拍在汽车兵肩膀上。
“诶好好好。”
一辆皮卡从程酥酥和她的三轮车身边停下。
一时间尘土飞扬。
程酥酥就像是站在沙尘暴中央一般,顿时被黄色的尘土包围。
她迅速捂住口鼻,还是被呛到了,咳咳咳。
车上似乎下来什么人,她咬紧牙,实在是太没有素质了!太可恶了!有个屁车随便停车!
“真的是你?”耳边传来年轻男人的声音,程酥酥这才敢睁开一双红彤彤被尘土熏过的猫眼。
“是你啊。”她也这么回。
傅正皮笑肉不笑,抬手随便摆弄了一下她三轮车上装卤货的铁皮桶,程酥酥觉得他有点冒犯。
不过心存的愧疚让她只能忍着,哼,摸吧,摸你一手油!
“你干嘛去了,怎么在这停着。”傅正的口气比较直。
他看到女人警惕的眼神,就像是摸到一手带刺的玫瑰,扯起唇,“我是问你,需不需要帮忙。上次你给我的滴眼液很有效果,我的眼睛不疼了。”
“不用帮忙谢谢了。”
“我欠你一个人情,你住在哪,我送你回去?”
“不!别管我,你也不欠我人情。”我欠你还差不多。
“我的伤又不是你弄的,你还给我一瓶眼药水,我怎么不欠你人情了?”
程酥酥被堵得哑口无言,她惊恐地看着男人三下五除二招呼司机把她的三轮车搬上了后面的车厢!
“上车。”
傅正拍拍手,有点嫌弃,油腻腻的味道虽然香,可都是残羹冷炙,用手帕擦了一下手。
“其实不用……”
程酥酥口袋里剩下的都是后续货款,三轮车里也没有能送礼的东西……不然她实在是受不了这种煎熬。
她多想直接告诉对方,我不是好人,我是“肇事逃逸”的那个把你当成小偷打了一顿呲辣椒水的倒霉蛋!
“你去后面做。”
傅正皱了皱眉,看向汽车兵,“我来开车。”
汽车兵乖乖去了后面车厢。
程酥酥还没动。
傅正又挑眉看她,一股邪气,“你栽不上来,你这安身立命的摊子,我可就带走了。”
“……”
到也不是用来安身立命,可三轮车租赁车行还压着她的二百押金呢!
“我这就上。”
程酥酥硬着头皮,连手带脚才爬上这副驾驶。
高的吓人。
她两辈子,没做过几次这种大车的车头。
“呵呵。”
傅正笑了笑,似乎是嘲弄她的行为,太狼狈。
程酥酥憋得脸通红,实在不明白他干嘛这么好心。
是不是早就看穿了她,才想方设法要报复她?
天呐,她没想到这一点,该不会下一步抛尸荒野吧!
“哪个……”
程酥酥紧张到手心冒汗,傅正等她半天不见她开口,哼了一声,“你要去哪,怕我吃你不说?”
“我去军营!应该跟你顺路!”
男人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是么,你也是军营的,我说你怎么在老中医哪里对我特别照顾,你能看出来我是军人?”
“没有,我也懂一点医术,那眼药水再不用也不能用了,我正好看你眼里有炎症。”
程酥酥默默地说抱歉,她撒谎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实在是觉得这个人又邪气又正气。
导致她也不敢说。
毕竟家里俩孩子,现在兜里还没几毛钱是能动的。
“我妹妹也是医生。”
年轻男人忽然开口,“不过她模样比你差点意思,没有你那么艳丽,叫她听到又得打我了,呵呵。”
“……”
程酥酥有种被调戏的感觉,她脸色淡然。
看来不说真相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这人是个流氓!
好不容易撑到了地方,刚进军区大门,程酥酥脖子都僵硬了,她终于如释重负。
“谢谢,就在这放下吧。”
“你住在哪,什么身份,难不成是来投靠亲戚的。”
傅正没动,挑眉询问她。
程酥酥攥手,应该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吧……
他难道还看上自己了?
“我住在军区大院,我随军,我丈夫是……”
男人忽然烦闷将手放在方向盘,冷声呵斥。
“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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