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你的补偿。”
程酥酥愣了一下,“是你去要的。”她鼻子一酸。
“会不会让领导印象不好。”她惴惴不安,担心他的处境。
“放心吧,我要这辆车,他心里高兴,还庆幸。”
程酥酥缠着问他是怎么做到的,男人故意当没听见。
任由女人抱着他的腰不让他走。
“求你了,你教教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女人扁着嘴,悄悄掐了自己一下,定在原地,眸眼春波流传泛着水光,“顾译国!不告诉我,你就不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别哭别哭,我说。”
顾译国没有丝毫犹豫跟上司汇报工作一样把自己今天怎么让欧阳锋心甘情愿给他车的话术告诉了程酥酥。
男人揉着她的脑袋,程酥酥松开胳膊,哼了哼。
“我装的!”
顾译国笑着跟上她的脚步,饭桌上,三个人已经吃嗨了,外面什么动静都意识不到。
东北的大米饭。
一道蒜苔炒肉,蒜末茄子,香油蒸蛋,蘑菇汤。
能同时吃到这些,就怕整个营地都比不上。
“嫂子,顾哥,你们俩快吃。”栓子催促他们俩。
一个劲谈情说爱有什么意思,肚子吃饱了才最重要!
吃完饭后,老师来了。
奇奇臊红脸还换上了跟妙妙相差无几的粉色裙子。
带着卷毛蝴蝶发卡看着就跟女孩子没差别,硬着头皮走出去。
老师很惊讶,“太漂亮了,正是雌雄莫辨的年纪。”
奇奇低头不自在的拽着自己的裙摆,一脸英勇赴义的决然。
“走吧!”
为了钱,他觉得值得!
程酥酥也想跟着去,谁知道奇奇一脸受伤地看着她。
“妈,你什么时候不想笑了,才能跟我出去!”
“……我没有笑。”
“你的眼睛在笑,你会忍不住露馅的,我要跟老师一起去。”
程酥酥被丢在家里,看着奇奇妙妙被老师一手牵着一个离开,捂着胸口,“唉,儿大不由娘。”
既然不能跟着去,那就只能去手工坊转转了。
因为翻译刚出大问题,她估计也不会拿到任务。
……
营地里派车送,奇奇妙妙到了考试的,考场分发数学试卷,奇奇没有着急做题。
他目光扫了整个考场,都是本市的“外国”小女孩。
年龄相仿,五岁左右。
大部分都是营地来的,外面的接送的车子也是营地接送的。
这就说明选拔的组织侧重跟营地搞好关系。
以前他和妹妹在哪里都是异类,在这里,他安心了很多。
奇奇观察完这些,专心低头做试卷,很快就写完了。
可是为什么只选拔女孩、外国人、数学好的人?
弄得好像要找谁一样。
他写完试卷,就在胡思乱想的思考这场比赛的意义。
“你怎么不认真写。”监考老师凑过来,看了一眼奇奇的草稿纸,什么数字都没有,“是不是不会啊?”
“老师,我认真写了。”
“那你草稿纸怎么没有验算过程?”
奇奇疑惑地看向老师,“这么简单的数字,需要吗?”
“这不是简单的数字,是三位数乘除加减。”
“这还不简单?”奇奇还是疑惑,他怕性别被发现,把自己试卷递给老师,“我走了。”
老师看着他的试卷一脸懵,怎么……感觉还不错?
……
奇奇第一个出去,距离进去还不到二十分钟。
其中他还耽误了很久,做试卷就花了十几分钟。
老师正在焦灼地等着,看着他出来,皱眉头。
“奇奇,怎么了……是不是被发现你是男孩子了?”老师压低声音。
奇奇摇摇头,“老师,我只是觉得这比赛是为了某个人特意准备的,根本不是正经……”
他话音未落,老师捂住他的嘴巴,一脸焦急。
“别……别说出来,这是上面的意思,咱们照做就行了。”
“嗯。”
奇奇保留自己的疑惑,他倒是开始好奇这夏令营了。
妙妙跟大部分小女孩一起出来,她在门口恋恋不舍,周围好几个外国的小女孩拉着她。
可惜她们说话夹杂着英语,妙妙不能完全听懂。
她兴奋的红着脸。
“我叫妙妙,外面哪个是我的……姐姐,我们下次一起玩。”
妙妙恋恋不舍跟这些小姑娘拜拜,一脸灰心。
“老师,国际学校在哪里啊,他们都在国际学校上学。”
老师一脸怜爱,“妙妙,我们学校也很好啊,大家都能跟你玩。”
妙妙重新笑起来,“是啊,营地里也有很多小伙伴!”
回去的路上,妙妙拉着哥哥的小手坐在最后排。
“哥哥,为什么不让妈妈一起去,妈妈她想去。”
奇奇瞪着妙妙。
“我是男子汉,为了钱穿裙子,你觉得呢?”
妙妙嘀嘀咕咕。
“我觉得你太要面子,捡瓶子我都不丢人呢。”
“不是一回事!”奇奇很有原则,“干什么工作都不丢人,可是我穿裙子骗人有一点丢人。”
“那怎么办啊。”
“走一步看一步。”奇奇眼珠一转,看着窗外。
奇奇妙妙回去就不用上课了,俩人悄悄咪咪回到了房间。
奇奇宝贝一样拿回来了一封厚厚的信,来自遥远的上海。
“哥哥,为什么信上写着爸爸的名字?”
“因为我是小孩子,这个身份不方便做人家的基金经理。”
奇奇拆开了信,里面是十家公司的各种财务状况,还有发展方针,行业地位等等……
考题很简单,从里面选择两支潜力股,并且分析原因。
妙妙看了一眼,“哥哥,我们点豆子好不好,选到哪个选哪个?”
“考题需要论证过程,点豆子错误率很高,把计算器拿给我。”奇奇揉了揉眉心,“还有床底下藏着的书,都给我拿过来。”
他临时用卖废品的钱买了几本投资的书,这几天恶补汉字,几乎已经没有阅读障碍。
奇奇搓搓手,投资说到底就是数学的延伸和市场公式的套用,他一定没问题的!
妙妙就在一边给哥哥打下手,打着哈欠。
最后时间太长,没忍住睡着了,梦到哥哥变大了,穿着西装坐在一栋很高很高的楼里。
所有人战战兢兢等着他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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