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京县,因其距离京城很近,站在县内最高的山上,能看到整个京城而得名。
司马义率领几十个随从,准备从望京县开刀。
因为距离京城比较近,这里住着的达官显贵比较多,可谓藏龙卧虎。
望京县令是当朝吏部尚书的孙子的孙子的孙子,血统高贵纯正。
司马义在来之前,他就作过调查,整个望京县的土地和矿产,都集中在八家大户手里。
全县百姓都是在八大家族的佃户,依附于这些豪族。
这八大家族都是拥有武举以上功名,可以免除所有税赋和徭役。
这么一来,整个望京县拥有土地和资源的人,全都不用向朝廷交税。
朝廷落到望京县的税赋任务,就都落到那些没有土地的佃户头上。
司马义大约统计了一下,各种税赋的名目加起来有30多种。
全县20多万人口,县衙每年收上来的赋税总量,大约相当于1000万石粮食。
但实际交到朝廷手里的量,大约20万石左右,最后再经几遍手,能完整进入大周国库的量,也就一千石左右。
比起百姓上交的量,进入大周国库的连九牛之一毛都不到。
至于佃户,只要还有几分活下去的希望,他们就会努力活着,然后交更多赋税。
司马义进入望京县之后,首先是在县城中设宴,邀请这八家大户的主事者赴宴。
望京县最大的酒楼上,司马义独自坐在一张大桌子前,他的身后还站着黄满仓和鼻涕包。
他打算先礼后兵,如果这些家族能听得进他的劝告,那自然最好不过,是大周之福,也是他们之福。
大周经历上万年下来,各种弊端与矛盾越来越明显,再这么继续下去,这艘破船早晚带着所有人一起沉没。
其实这种道理大家都懂,只是那些大家族,大利益集团,都放不下自己到手的那份利益。
“义哥!我看他们是不会来了,要不咱们自己吃掉算了,这么大一桌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鼻涕包站在司马义身后,拢着手,看着那一桌美食有些眼馋地说道。
倒是黄满仓拉了拉鼻涕包的袖子,示意他别乱说话。
司马义已经独坐桌前,等待了一个多时辰,八大家族至今还没有一人前来赴约。
就在这时,门外的楼梯上响起脚步声,一名衣着华贵的老者走上楼来。
老者走进司马义所在的房间里,先是冲司马义行了一个礼。
“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司马大人吧?”
司马义点了点头,盯着老者,没有说话。
“我们县太爷的一名小妾,今天正好生产,临时有事,所以来不了了,令老奴前来告知司马大人。”
“还请司马大人恕罪!”
这名衣着华贵的老者又向司马义行了一个礼,便很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去,连头都不回一下的。
这名县令的仆人来向司马义说了一声就离开之后。
紧接着,其他八大家族也纷纷派了一名仆人,向司马义告知一声,有事,来不了。
这是一点面子也不打算给司马义了。
“都做下来,咱们自己吃!”
司马义揉了揉额头,招呼身后的鼻涕包和黄满仓。
“好呢!”
“我就说这么多好吃的,不能便宜别人。”
鼻涕包拉开一把椅子就坐下,手里已经很熟练地拿起筷子夹菜,有几道看起来很漂亮的菜,他站在后面眼馋很久了。
至于黄满仓,就要拘谨一些,刚开始还想说不合规矩。
毕竟司马义是金丹强者,他们俩才筑基小修士,实力相差一大截,而且官职上,司马义还是他们的上司。
不过看到鼻涕包和司马义都已经吃上了,他也只能跟着坐下开吃。
“咔嚓咔嚓……”
鼻涕包此刻已经把桌上最漂亮的一道菜夹起,扔到嘴里嚼得咔嚓作响。
“好吃吗?”
司马义微笑着问道。
鼻涕包摇了摇头,“不好吃!”
“哈哈,这个是装饰品,用来看的。”
司马义不禁笑了一下,发现二狗子带出来的人也跟他一样。
三个人围着一大桌好酒好菜,狠狠地吃了一顿,没吃完的还让店家给打包,用一个大盒子装好,提了回去。
司马义这次被八大家族无视了,其实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这些人拿到手上的好处,怎么可能让出来。
之所以坚持先礼后兵,无非是想给他们一次机会。
既然好好讲道理行不通,他就来硬的了。
第二天,司马义率领一行人,直奔县衙。
黄满仓带一群人,将县衙围得水泄不通。
司马义从县衙大门走进去,鼻涕包手捧一只黄色的木匣子,率领几名随从跟在他身后。
“司马大人,你这是为何?”
县令与几名衙役,挡在司马义身前。
“抓起来。”
司马义冷喝一声,身后几名随从拥而上,就将县令和几名随从都控制住了。
在一些偏远小地方的县令,都是先练气修为,望京县因为靠近京城,地位特殊,这位县令拥有筑基修为。
不过在如狼似虎的筑基期随从面前,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住手!我是朝廷命官!你们想干嘛?这是违背大周律法的。”
这位县令,虽然被控制住,仍然毫不示弱。
根据大周律法,拥有武举人功名,就能享受很多优待。
可以见官不拜,就算犯了罪也必须经上级官衙批复才能处置……
像他这样,拥有县令的官职,更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抓的,必须经上一级衙门批复。
而他的上级衙门,都是他们家的人。
他们这些从不遵守大周律法的人,关键时刻大周律法又能救他们的命。
总之就是一个灵活运用。
“经查,望京县县令赵哲,贪污救灾粮100万石,
贪没朝廷赋税共计500灵石……
纵使家奴行凶,打死街上卖豆腐的孙二郎,强占孙二郎之妻……
以一个铜钱低价,强行购买玉器店三块灵玉……
……”
司马义一口气宣讲了赵哲的58条罪状,其实这只是此人平时作恶的冰山一角。
但也足够抄家,判处死罪了。
“司马大人,本官可是朝廷命官,就算我犯了罪,那也得有上级衙门的批复才能抓我。”
赵哲仍然有恃无恐,朝中全都是他们家的人,他搞这点钱,根本就不算什么事。
“请御赐斩龙剑!”
随着司马义一声大喝。
身后鼻涕包,将他捧着的黄色匣子打开,里面有一柄镶嵌着珠玉的宝剑。
此剑是一件强大的灵宝,可自行战斗,属于大周历代皇帝传承之物。
“御赐斩龙剑,可先斩后奏!”
司马义双手接过斩龙剑,拿在手里,直接一剑,就斩了赵县令的头颅。
赵县令的头颅滚落到地上,其他人早就吓得惊慌失措,全都被手下随从制住。
然后安排人清点县衙中所有的钱粮账册,将其封存起来。
片刻过后,司马义又带着人从县衙中风风火火走出来。
“下一个,郑家!”
只留下几个人看守县衙,司马义带着人往郑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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