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薄言的脸冷到了极致,“去叫她进来。”
他的腿受伤了,走不了那么多路。
“好,三哥,我先扶你回床上,你坐着,我去帮你叫她进来。”容越白把封薄言扶回床上。
封薄言冷冷端坐着。
容越白抬脚出去,站在叶星语身后,“三哥叫你进去。”
叶星语转身,一看见他,就没有好脸色。
他忽然往前走了一步,眼波流转,在她耳边轻轻说:“你和云珠伯母之间的协议,我没告诉三哥。”
叶星语凉凉看他一眼,“然后呢?”
“作为回报,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你不答应我,我就把你跟云珠伯母的事情告诉三哥,我想,你爸当年算计了三哥,三哥是很讨厌你爸的,这事万一被三哥知道了,他一个不高兴,将你爸的罪名多加两项,你爸晚年可要在里面度过了。”
叶星语冷冷瞪着他,“容越白,我没得罪你,你没必要这么整我吧?我都同意和封薄言离婚了,你们还不满意?”
容越白看着她的侧脸,轻轻吐了一口气,“放心,我要做的这件事,是助你和三哥离婚的,只要你答应了,我保证,你们绝对可以离婚。”
看来所有人,为了让他们离婚都铆足了劲。
叶星语笑了笑,“行,如果你要做的事情,可以让他同意跟我离婚,我会配合你。”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门口忽然传来了封薄言的声音。
两人望过去。
封薄言因为等不到她过来,自己推着移动架又出来了,额间布满了细汗,似乎腿很疼。
叶星语微愣,“你怎么出来了。”
“出来看看你们在做什么?”封薄言视线落在他们两身上,他们靠得近,看起来似乎在说悄悄话。
容越白和叶星语?
两人的关系有好到说悄悄话的地步么?
封薄言的脸凉了几分,落到叶星语身上,“你,过来。”
叶星语看他行动不便,怕他摔,走过去扶住了他,“我扶你回去吧。”
封薄言目光定定望着她,像在探寻她心里的想法。
叶星语没说什么,垂着眸子扶他回到床上。
男人坐下。
叶星语站在他面前,似乎在等他开口。
“一个裴延遇还不够,现在又开始勾搭容越白?”封薄言目光落在她身上,压迫感很重。
原来他觉得,她刚才是在勾搭容越白。
叶星语笑了。
“你笑什么?”封薄言瞪她一眼,眼神很冷,“这都还没离婚,你就这么饥渴,这么迫不及待,在我家,就开始对容越白眉来眼去,你眼里还有没有我?”
“饥渴?迫不及待?”她看着他,忽然笑了起来,“可能吧,我们没有感情了,我急需要一个金主,所以我多攀一个是一个,万一其中一个看不上我,我还有另一个备选不是吗?”
“你说什么?”封薄言俊脸绷了起来,完全不相信这是叶星语说出来的话。
叶星语笑吟吟地说:“反正我们俩是没可能了,我也不在你面前装了,没错,我想要的很多,既然你给不了我,那我就寻找那些愿意给我的人。”
既然他一直认为她是心机女,那她就一条道走进去。
反正,只要离婚就成了。
“容越白喜欢谢青岑,你勾搭不了他。”封薄言阴沉沉道:“裴延遇也不可能会娶你,你少做梦。”
“说不定,以我的姿色可以呀?”叶星语歪着头,忽然笑得很剧烈。
“你笑什么?”
“我笑你单纯呀,堂堂封华集团的总裁,怎么那么单纯呢?就好比我跟裴延遇合作,我有什么损失呢?顶多,就是他想潜规则我嘛?那我就装作小白兔的样子好了,顺利的话,我马上就是国际设计师了,到时候我就成了名人了,再不济啊,我也能得到不少的宠爱和金钱,对我来说,没什么损失的。”
“你疯了是不是?”封薄言冷静下来,简直不理解她的行为,“我已经跟你说了,等过两年,我就捧你做国际设计师。”
“我不要过两年。”叶星语打断了他的话,“我就要现在,你给不起的,别人可以给,我为什么要等你?封薄言,我长大了,不会听你给我画饼了。”
封薄言震住了,眼底盈满阴霾,心口,也有点沉闷。
他看向叶星语,她唇角还带着笑,说了一句,“我说过了,从今以后我的人生,不需要你来管。”
说完她跑出了房间。
封薄言心口像塞了一团棉花,有些透不过气。
容越白走进来,看到气氛不对劲,走过来喊他,“三哥。”
封薄言反手一个枕头就砸过去,整双眼睛都是冰冻的,“你勾搭她了是不是?”
容越白心一跳,回答道:“没有啊,是她勾引的我。”
刚才封薄言和叶星语的争吵,他在外面都听到了,没想到叶星语会那么说。
她为了离婚,竟然主动说自己勾引他。
那么容越白就再助她一把。
反正他们的心愿,都是让封薄言和叶星语离婚。
容越白道:“三哥,你这个女人不安分,这几天我来樾园,她每天都站在楼道口跟我打招呼,还问我的电话号码。”
封薄言冷冷看着他,根本不相信,“怎么可能?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三哥,我真的有她的号码,你不信,我可以证明给你看。”号码其实是他向谢青岑问的。
封薄言皱了皱眉,“你怎么证明?”
“我会把她约出来,你可以看看,她到底会不会来。”
*
叶星语在房间整理画稿,突然接到了容越白的电话,“叶星语,到楼下我的车上找我。”
“我为什么要去?”叶星语语气有些不好。
“你来了,我告诉你离婚的办法。”
叶星语沉吟。
她是想早点解决这件事,只要解决了,一切就都解脱了。
所以最终她还是下去了。
穿着一袭纱裙,一步步走出洋楼。
院子里停着一辆帕加尼。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里头坐着一个男人,双腿曲着,透着一股难言的矜贵。
“容越白。”叶星语没多看,敲了敲车窗,“你说吧,我来了。”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了封薄言俊美冰冷的脸。
尽管他穿着家居服,可还是有一种迫人的气场,让人胆寒。
叶星语呼吸一窒。
怎么会是他?
接着,就听到封薄言说:“半夜下来找容越白,还换了身衣服,是来勾引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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