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怀川的逼迫下,最终孟允棠还是不得不说了实情。
但最后也加了句:“已经解决了,那狼崽子也没落到好。”
魏怀川冷笑一声:“天真。”
孟允棠糊涂,想了想,虚心求教:“王爷何出此言?”
“慈母多败儿。”魏怀川神色冷冷:“他今日敢这样做,想来平日也没少做。今日挨打,不过是做给我看。你以为,又能打成什么样?”
“况且,他本就受伤了。”
说到这里,孟允棠明白了:“所以,魏夫人更不舍得打。”
魏怀川不置可否。
孟允棠摸了摸脸颊,磨了磨牙,也觉得有点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她想了想,伸手勾住了魏怀川的脖子,凑上去:“那王爷会给我报仇吗?”
已经吃饱的魏怀川斜睨孟允棠,冷笑:“自己选的路,本王为何要替你报仇?本王乐得看戏!”
孟允棠:……翻脸无情。
魏怀川吃过饭,忽然跟孟允棠说起了祭天的事情:“供桌的木头是被人换过了。虽然很隐蔽,也的确是虫蛀的,但并不是原本的木头。有些细微的差异。其中有一个抬过供桌的礼部小官,死了。死在家里,是中毒。”
孟允棠皱眉,有点儿糊涂:“畏罪自杀?还是灭口?”
“不知。”魏怀川垂下眼眸:“但这次祭天失败,太后的名声影响很大。”
尊贵,和受百姓爱戴,完全是两回事。
关键是,陆云凤后面不管有什么计划,都被打乱了。
孟允棠关切问一句:“那传来了什么消息?当时飞骑营送来的消息,也不是好消息吧?”
“嗯。城隍庙塌了,露出底下石碑。石碑上记录了一个典故,是武夫人的事。子弱母强,家国凌乱。”魏怀川说起这个事情,神色更加冷了几分:“我是不信神鬼的。”
所以,这一定是人为。
孟允棠点点头,神色坦然:“我也不信。”
若举头三尺有神明,那神明为何让恶人得偿所愿,而爹爹死得那样凄惨?
若有神明,就该恶有恶报,善有善报!
既无神明,那她就要自己讨个公道!
魏怀川看了孟允棠一眼,随后才继续往下道:“但当时城隍庙人太多太杂,至今没有审出个什么。”
孟允棠颔首,心下放心了些,然后故意把脏水往做供桌手脚的人身上泼:“也许两件事是同一人的手笔。太后野心太大,难免有人看不惯。而且陆家行事……太霸道了。”
魏怀川“哦”一声,“哪里霸道了?”
“前些日子,我听说,有个官缺,陆家有一个人也想要,最后,那几个同期竞争的,有的摔断腿,有的被查出了从前的糟烂事,还有的沉迷温柔乡,改了主意。”孟允棠笑了笑:“这一看就是怎么回事。”
无非就是排除竞争对手。
只是利诱也就罢了,摔断腿那种……就让人有些恶心了。
魏怀川盯着孟允棠片刻,忽道:“看来,你在府里,倒是消息灵通。”
孟允棠被这话说得猛地一窒。
这才想起,自己本不该知道这么多的。
只是,气氛如此,又是从心底里未曾多防备魏怀川,这才让他试探了出来。
孟允棠平静笑了笑:“闲着无事,也就只能听一听这些打发时间了。”
“王爷不知,府里这些下人们,消息灵通着呢。”
她面上是若无其事,可心里的弦却紧绷着。
魏怀川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孟允棠服侍他穿衣。
只是,待到吃过东西,躺下睡觉,孟允棠都快半梦半醒地时候,魏怀川忽然说了句:“说起来,你很久没问你娘和你弟弟了。”
说完这句话,魏怀川便闭上眼,安然准备进入梦乡。
不过,即便闭着眼,也能感受到怀里的人,陡然僵硬了几分。
魏怀川唇角微微翘起,心情终于大好:手心里的宠物,还是要乖一些才好,必要时候,还是要紧一紧脖子上的绳。
孟允棠浑身僵硬,听着魏怀川均匀地呼吸声,根本不敢动。
最终,她也不知自己最后睡着没有,只觉得天很快就亮了,而她还浑浑噩噩,没缓过来。
孟允棠仔仔细细将自己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梳理了一遍,确定魏怀川应该不知道王怀义,才算是安心了一点点。
翌日,魏怀川依旧是一大早就走了。
不过,走之前,他去见了林明珠一面。
林明珠是被从睡梦里叫起来的,此时素面朝天,头发都没梳,却不敢让魏怀川等着,因此也只能硬着头皮这样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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