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他很年轻,皮肤嫩得能掐出水。
五官也很出挑,碧瞳苍翠,睫如墨羽,鼻梁高挺,唇形是恰到好处的漂亮,多一分太过丰厚,少一分又太过菲薄。
很好亲的感觉。
邬映月被自己脑子里冒出来的诡异想法蠢得发笑,她咬了下舌尖,尖锐的疼痛让她清醒不少。
邬映月小声地说了句抱歉,手忙脚乱地想爬起来。
可一下力气没用好,她不但没起来,还转了个面,摔到少年的怀里。
他又闷哼一声。
邬映月的心咯噔一跳。
她有些尴尬的仰起头,想和他说声抱歉。
可一抬眼,她看到少年没有任何情绪的墨绿色眼眸中,浮起一层撩人的水光。
“伤口,又裂开了。”
他平静的说。
邬映月的脸瞬间烧了起来。
“抱......抱歉。”
她蹑手蹑脚地爬起来,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会碰到少年的伤口。
空气中的血腥味浓重了许多。
邬映月坐到旁边,墨眸微垂,认真打量起他。
少年一身墨青色银色竹叶衣衫,胸口的衣襟松散开来,露出精致好看的锁骨,和紧实有力的胸膛。
衣领一路开到上腹部,邬映月目光下移,隐约看到线条分明的腹部肌理,以及上面的狭长伤口。
伤口狰狞,外层的血液已经结成血痂,内层好不容易愈合的创面再度翻开,淡粉色的血肉被汩汩流出的血液染得面目全非。
邬映月的心一紧,凑近了些许。
伤口的切面完整光滑,猩红血痂上,隐约能看到一点未消散的剑气。
剑伤的话,倒挺好处理的。
邬映月垂眸,运起灵力打开双星伴月镯,从里面翻找出一只白玉瓶装的灵药。
“你忍一忍。”
“可能会有点痛。”
镯子内的灵药,都是师尊备好的。
邬映月第一次使用,不太清楚药的效果,只能提醒一下,再打开瓶子,将伤药的粉末轻轻撒上去。
她的印象中,外用的伤药都是会有点痛的。
可淡褐色粉末落在他伤口时,他依旧是神色淡淡,俊美的脸上几乎看不见半点痛苦。
“不疼吗?”
少年喉间轻轻滚动,发出喑哑破碎的音节:“不疼。”
邬映月呼出一口浊气,垂眸看向他的伤口。
只见粉末落在创面,不断外渗的血液瞬间止住。
原本狰狞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眨眼的间隙,那翻开的血肉已经长好,只留下一层猩红的血痂,和一条淡粉色的疤痕。
邬映月喉间一滚,顿时有些发涩。
师尊给的灵药,效果未免也太好了吧。
那么长的伤口,竟然一下就愈合了?
少年似乎读出了邬映月的惊讶,低声道:“师尊亲制的灵药,效果一贯如此 。”
邬映月点点头,刚想表示认同,就发现了一点点不对劲。
他刚刚说的是……师尊吗?
邬映月不可思议的看向他。
后者轻轻挑眉,那微妙的神情变化好似在告诉她,你才发现吗?
邬映月愣在原地。
没记错的话,她晕倒前看到了一条绿眼睛的黑蛇。
而眼前的人,黑发,黑衣,双眸幽绿,盈盈似湖水。
一切都对上了。
他是那条受伤的蛇。
也是自己的师兄。
蛇,是师兄。
邬映月将二者联系起来,漂亮的脸僵了一次又一次。
“你叫什么名字?”
不等她纠结称呼,少年先她一步开口。
邬映月的礼貌几乎刻进了骨子里。
就算害怕,她还是眨眨眼,道出了自己的名字:“邬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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